“大爺,你這是在摸我準備非禮我嗎?”陳默面色不變,微笑着問道。
“你,怎麼……”白振業臉色十分震驚,在他眼中這個與普通人無異的少年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外加功夫,難道是錯覺,想到這裡,他不由調動八成的內力灌入二指之上,猛的一用力。
結果就像是捏在了鋼板之上,不,比捏在鋼板上還可怕,畢竟就算是一塊鋼板此時也會被他八成的內力給捏扁了。
“大爺,你要是在非禮我,我可就還手了!”陳默笑嘻嘻的說道。
“不可能!”白振業大叫一聲,他不相信自己會走了眼,而且這個少年的年紀太年輕了,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深的外家功夫,但事實明明擺在眼前,他的手指捏在陳默的脖子上卻紋絲不動。
“神猿背山!”白振業收回抓住陳默脖子的大手,改爲抓住陳默的胳膊,使出了通臂拳中一道霸道的招式,可以將人瞬間背到自己身上,然後藉助身體的彈力將對方猛地震飛出去,他這一招用了十成的內力,足以將一頭牛甩飛了。
“呃……”白振業發現了很恐怖的事情,因爲他無法拽動陳默分毫,對方就閒逸的站在地上,看不出任何用力,可是就猶如生長在這裡的磐石一樣堅固,無法撼動。
“神猿背山!”白振業再次發招,結果依舊,他不禁驚駭莫名,但仍舊不信邪的一拳打出。猶如蛟龍出海,“咔吧!”白振業的拳頭帶着他剛剛突破到後天中期的全部內力擊打在陳默的胸口上。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一拳,就算是後天武者被擊中,結果也只有一個,斃命!
可是下一秒鐘,白振業聽到了一聲脆響,隨即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先是發麻,然後發癢。最後一股痛徹心扉的痛傳遞過來,他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他仍舊保持揮拳的動作,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眼前這少年身上,但是少年卻用一種非常無辜的眼神看向他,好像是再看一個小丑表演節目一般,結果是他的手臂骨折了。
白振業踉蹌的後退兩步。那眼珠子瞪的跟見了鬼一樣,不可置信的盯着一臉微笑的陳默。
“大爺,爽嗎?”陳默依舊一副笑臉,同時還做出關心的舉動,上前走了一步。
“別過來!”白振業左手扶着骨折的右手發出恐懼的尖叫。
周圍的人表情都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周亞萍瞪着大眼睛。櫻桃小口張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白振業的實力她是親身接觸的,那連子彈都無法傷到絲毫,而且一交手。她就被甩飛出去,若不是對方留了情面。她只怕一招就會斃命。
後天中期的大高手啊,她爺爺號稱江鬆市第一高手也不過是這個境界罷了,放眼整個現代武林,這個級別的武者,絕對是任何一家武林門派或者大家族中的中流砥柱。
可以說的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可就這樣對普通人而言猶如神一般的人卻在陳默身上吃了虧,他不就是一個二流武者嗎,怎麼一下變的這麼厲害了?
周亞萍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個問題,畢竟陳默太年輕了,就算打孃胎裡練功,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功夫。
白浩天也跟見鬼一樣的表情,他恐懼着看向陳默,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子居然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難怪白平白安兩個人到現在沒下落,就憑剛纔那女警的身手根本不是白平白安兩人的對手,一定是這個小子搞的鬼,太可怕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就讓五爺爺吃了大虧。
宋文麗身負重傷,可神智異常清醒,見到這副場面,她那猶如萬年冰山始終不變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她也看走眼了,那個外表上看上去有點老實,穩重,卻更像膽小怕事的小子居然這麼厲害,這到底是什麼人?
“好吧,我不過去,但是,大爺,這兩個人能留下了嗎?”陳默一臉淡笑的說道,他無心傷害白振業,否則此刻的白振業早已經躺下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練的這是什麼功夫!”白振業臉色十分難看的看向陳默,他不相信一個少年人的內力就會超越他,而且他明明感覺到這個少年沒有任何的內力波動,除非是先天強者,否則只要在後天境界中,他都能夠感應到。
但他的年紀明明不到20歲,怎麼可能是一個先天強者?所以,一定是練就了古怪且又強大的功夫,難道是金鐘罩,不對,金鐘罩需要強大的內力發動,那一定就死鐵布衫了,江湖上也只有這兩種神功能將人的身體練就如鋼鐵一般。
“呃,我不會武功!”陳默說了一番讓所有人都禁不住要吐血的話,他纔不會傻乎乎的告訴人家他的名字,本來就不想攙和這些事,要不是看周亞萍的面子,他來都不會來,故此只回答了白振業一個問題。
其實陳默真不是在裝逼,他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他是修真者,只是在白振業剛纔攻擊他的時候,將真元調動起來,散於四肢百骸之中,將肉身一瞬間變的無比堅硬罷了,而且這種手段也算不上武功,就是一個調用真元的手法。
“你不會武功!”白振業氣急,這個小子明顯在耍人,他連吸了兩口氣,道:“好,好,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子,我們以後還會見到的!”說着,他扭頭就走,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其實他心裡也忐忑呢,要是那個少年現在出手把他留在這裡,他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反抗之力。
白浩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默。彷彿要一輩子記住這個人,轉身一瘸一拐的扶着昏迷中的許博文與白振業一起離開。
陳默沒有阻攔。至於周亞萍,更是吃不準陳默到底爲什麼有這樣的實力,以爲陳默耍了什麼花樣把對方嚇走了,見到人家沒帶走趙軒和宋文麗,她想着見好就收,要是太貪心的想要留下許博文和這兩個白家人,只怕狗急跳牆。
宋文麗此行的目的只是救金美娜,金美娜沒有生命危險。她便也不多要求什麼。
外面傳來一陣車子發動,然後遠去的聲音。
屋子中,卻依舊是寂靜一片,大約沉寂了一分鐘,陳默眨了眨眼,看着對面一直盯着他的周亞萍笑道:“幹嘛老用那種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小默,他們走了。沒事,你不用兜着了,我知道你剛纔一定是假裝出來那麼淡定,實際上你受了很重的傷,吐吧,電視上那些把壞人嚇走的高手。都會吐血的,快吐!”周亞萍還在認爲陳默耍了什麼手段嚇跑了白家的人,因爲他平日裡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高手,尤其是不像一個後天境界的大高手。
“我吐口吐沫行嗎?”陳默翻着白眼,他就怕這種事。每次一出手,別人總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上次在酒吧裡也是這種情況,真是頭疼,總不能和別人說自己是修真者吧,那樣更加驚世駭俗,而且家傳的修真功夫是代代相傳,絕對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要是告訴了周亞萍他是修真者,後者嚷着要學的話,他肯定不會教,到時候在鬧些不愉快,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可是應該想個什麼藉口呢?
周亞萍快步走到陳默身前,摸了摸他脖子,又摸了摸他的胸口,然後又圍着他轉了轉,驚奇的道:“真沒事啊!”
“你再這樣,我就告你性騷擾了!”陳默義正言辭的說道。
“別鬧,你到底有木有受傷?”周亞萍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大姐,難道你非常想要我受傷不成?”陳默一臉蛋疼的說道。
“不是,可是你怎麼能……”周亞萍的表情十分古怪,她想不明白陳默剛纔怎麼擋住了白振業那麼可怕的攻擊。
“你們兩個,誰能先把我扶起來嗎?”被白振業剛纔摔在沙發上的宋文麗,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
“你沒事吧!”周亞萍暫時放棄追問陳默,走到宋文麗身邊,將她扶起來,但神色沒有絲毫關心的問道。
顯然,周亞萍還在氣宋文麗之前得罪她的事情。
“謝謝!”宋文麗此刻冷漠冰霜的俏臉,當然,如果沒有那道疤痕,這應該是一張很美的臉,她眼神帶着誠懇道:“剛纔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爲之前對你態度道歉。”
周亞萍這人最受不了別人的好話,見宋文麗先示弱了,她的目光也就柔和了,不在意的笑道:“沒什麼了,我總不能眼見你被人殺死,畢竟我們也算是一個系統的人!”警察和特工是一個系統,這讓那些經過無數生死訓練的特工們情何以堪?
宋文麗沒有去計較這些,居然罕見的擠出一絲微笑,不過可能是長時間沒有笑過了,她的笑容看上去很僵硬。
“那個,可以走了嗎?”陳默像是抓小雞似的拎着趙軒以及被白振業打暈過去的金美娜。
“你,你叫什麼名字?”宋文麗遲疑了一下,對陳默問道。
“告訴你有什麼好處?”陳默狐疑的看了一眼宋文麗,這個女人不簡單,特能班的總教練,若是以前他想進入特能班那會兒,估計此刻早就涎着臉,媚笑的上去請好問安了,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馬上就會不差錢了,也沒必要加入什麼特能班做各種任務去賺錢。
“我想知道你練的是金鐘罩還是鐵布衫,真沒想到居然在江鬆市警方中居然還能碰到你這樣的人,在你身上,我沒有感覺到武者所有的氣息,你應該是一個外家高手,是鐵布衫吧,這門神功至今仍舊殘缺不全,但你練的應該是完整的,否則不會有這麼強大!”宋文麗並不介意才陳默的警惕,她十分看好陳默,尤其是原地不動,任由一名後天中期的武者攻擊,最後居然在對方攻擊他的時候,將對方反震的受傷了,這真是聞所未聞。
“唔,我也不知道什麼名字,反正是強身健體的!”陳默含糊的應道,心中卻是閃亮了一下,上次孫悅悅也曾問過他是不是練過鐵布衫,包括方心悅也懷疑他練的是硬氣功,倒不如就拿這個當藉口,這樣就可以解釋自己的身體爲什麼無比堅硬了,嗯,就這樣,下次應該配合的弄出一個發功的姿態,那樣就更像了。
如果被周亞萍和宋文麗知道陳默心中在想着如何僞裝一名硬氣功武者騙過她們的好奇心,一定會扒光了他的衣服,蹂躪一百遍。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宋文麗突然認真的衝陳默說了一句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