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長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張偉。
“怎麼,你不相信嗎?”張偉冷笑着說道。
秦力果斷的點點頭道:“你想的太多了,咱們兩個可是香河張家和秦家最優秀的子弟了,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大少爺,從小,你家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有多疼我們,你應該都記得,他們怎麼可能因爲一件和我們兩個關係不大的事情拋棄我們?”
“我一開始是這麼認爲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太天真了!”張偉聲音平靜的道:“若我們只是出生在單純的普通家庭,可能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父母爲了我們,不管我們犯了什麼錯,別說這件事和我們真的關係不大,就算有關係,也會拼了命保護我們,但是這不可能,這是香河張家和秦家,這是兩個一流家族,揹負着族人太多太多的希望,我們兩個並不是最珍貴的,爲了我們兩個,讓整個家族數萬人失去了庇護,失去了生存,那是不值得的。”
“娘希匹,至於嗎!”秦力樂觀的道:“讓你一說,感覺世界末日了一樣。”
“你個傻缺,你忘了這周圍有多少雙眼睛一直盯着香河市這塊肥肉?”張偉冷哼道:“秦守德的死,不光得罪了秦家,還讓我們的罪了東方家族,誰讓我們那天晚上出現在荷塘月色,誰讓秦守德也出現在那裡,而且就死在附近,這件事一調查。就知道根本沒有我們半分關係,可是秦家和東方家族會輕易放棄嗎,不,他們一定會聯起手來或者說先後對我們兩個家族施壓,可是你家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找過我們嗎?沒有,這代表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秦力打了一個冷戰,這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啊。
“就算這樣,我們來和秦守義解釋清楚不就得了?”秦力道:“只要他能替我們開口解釋,秦家那邊就不會誤會了。”
張偉用一種傻比的眼光再看秦力道:“你自己覺得這事靠譜嗎?”
秦力想了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想的簡單了,秦守義怎麼可能站到他這邊,況且秦家明知道這是誤會,卻依舊咬上來。根本就是想渾水摸魚。栽贓陷害。
“那也不至於搞掉秦守義啊!”秦力道:“他是京都秦家大少爺。若是死了,豈不是我們兩個更逃脫不了關係了?到時不但我們要完蛋,只怕香河秦家和張家也都要跟着倒黴了。”
“事情要麼不搞。要搞就搞大!”張偉發狠道:“秦守義什麼實力,是你和我能夠搞的掉的嗎?”
“我們兩個當然不行,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秦守義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他身邊高手如雲!”秦力果斷搖頭,又道:“所以之前纔想着找陳默幫忙,讓他與秦守義衝突,讓秦守義無暇顧及我們兩個。”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搞不掉秦守義,這就好比一塊錢的礦泉水不能用一毛錢來購買一樣,可是秦守德,我們卻有那個能力搞掉他,因爲他只是個後天後期的武者,和我們相同,這就是一毛錢能夠擁有購買一塊糖果的能力,就算我們不承認,但沒人相信!”張偉冷笑道:“若是秦守義也死了,那麼這個人就擁有一塊一毛錢的能力,你覺得到時還會有人認爲秦守德是我們搞死的嗎?”
一瞬間,秦力恍然大悟,滿臉的佩服看向張偉,叫道:“娘希匹,張偉,你太聰明瞭,我簡直愛死你了!”
“滾一邊去!”見到秦力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張偉忍不住笑罵道。
“你小子,從小到大,就屬於鬼心眼多,沒錯,秦守義一旦死了,這個轟動性可比秦守德高多了,而且兩者前後死,明顯就是一個人做的,這樣就算秦家想要賴到我們身上都不行,我們哪有這種能力幹這件事,到時你我在把身上搞點傷,弄出一副重傷的樣子,就說是爲了幫助秦守義遭受敵人打擊的,那樣一來,秦家不但拿我們沒轍,還得來慰問我們!”秦力開心的笑道。
“你這榆木腦袋,總算是開點竅!”張偉輕鬆的笑道:“不過不必做得這麼明顯,我們就裝傻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最保險的方法。”
“好,聽你的,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秦力心中也輕鬆了不少,剛纔他讓張偉嚇夠嗆。
“回家,然後以香河張大少,秦大少的身份坐車再來濱海市!”張偉淡淡的笑道。
“可是萬一陳默殺不了秦守義怎麼辦?”秦力擔憂的問道。
“你認爲陳默實力怎樣?”張偉反問道。
“既然他能夠幹掉秦守德他們那麼多人,實力至少是後天大圓滿境界!”秦力正色說道,在這個問題上不敢大意。
“對,沒錯,之前我是這種想法,可是現在我感覺他要比後天大圓滿境界的武者要高!”張偉悠悠的道:“那件青銅匕首,在當初,連我父親都沒有認出來,就連我爺爺都認不出來,直到我太爺爺那裡,纔得到了一些關於法器方面的想法,最終被證實,還是我太爺爺幾個老兄弟,加上我爺爺他們一羣人開了一次家族大會,才證實這就是一件法器,可是今天我拿給陳默,他一眼,不,甚至隔着紅布的時候就認出來了,而且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震驚之色,非常淡然,坦然,即便是面對我的請求,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這能證明什麼?”秦力反駁道:“若是他平時就喜歡收集各種法器,那自然能夠一眼認出相同的法器,就好比一個富商拿着一塊價值百金的玉送給一名常年研究玉石的人!”
“不!”張偉搖頭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陳默表現的太淡定了,他若是沒有任何把握,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
“我看人家是有好處,白佔誰不佔?”秦力冷笑道:“這小子從一見面就把我們兩個耍的團團轉,害的我還跟他稱兄道弟,把他當成好朋友一樣,可是轉眼就把咱倆灌醉,而且最可氣的居然不結賬,媽的,我現在都不敢去荷塘月色的大門口了,堂堂秦家大少爺,居然連點酒錢都付不起,娘希匹的!”
“他要是敢佔我便宜,我弄死他!”張偉臉色發狠說道。
“別吹牛逼了,我們兩個現在都屬於自身難保呢,你還弄死人家!”秦力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反正依我看,你那寶貝兒算是白瞎了,你信不信,今天晚上的慈善晚會,這孫子肯定不敢去!”
張偉臉色不由變來變去,他算計來算計去,就是沒想到這一層,萬一陳默是在騙他怎麼辦?一個連秦守德這樣的秦家嫡系三少爺都敢殺掉的人,還怕他張偉嗎?
別看他張偉是一流家族大少爺,可是遠遠比不上秦守德這樣的九大家族中的三少爺。
說白了,牛刀都不怕,還怕你殺豬刀嗎?
秦力就是感覺張偉一直牽着他鼻子走,尤其是剛纔在酒店和陳默談的事情,突然有了變化,也沒和他商量,心中有點來氣,此刻故意打擊張偉,見到張偉臉色都變了,便笑道:“我和你開玩笑的,陳默不會反悔的,我倒不擔心他出手,我只擔心他行不行,萬一不是秦守義的對手,被秦守義搞掉了,那他手上的東西,可是你給的,這豈不是明擺着告訴了秦守義,我們之前聯繫過陳默?甚至還將一件青銅匕首的法器給了他,這種禮物,嘿嘿,不是那麼容易送的,都是有所求才送這樣貴重的東西!”
“你繼續說!”張偉示意秦力繼續。
“你的想法是好的,只要陳默搞掉了秦守義,那麼秦家和東方家族就沒借口找我們麻煩了,因爲我們這點能力根本搞不定秦守德和秦守義,可是萬一陳默失敗了呢?”秦力搖頭道:“凡事都要做兩手打算,一旦陳默失利,而且供出我們,那後果,纔是真正的完蛋了!”
“沒想到你這榆木腦袋還能想點東西,但你怎麼肯定陳默會出手,而不是白佔我們便宜呢?”張偉一直糾結的是這個問題。
“他不出手不行啊,你忘了,東方百合打着的是慈善巡演的旗號,這秦守義搞慈善晚會,東方百合要是不去,那不是明擺着告訴所有人,她這次慈善巡演,就是爲了炒作,這種損名聲的事情東方百合肯定不願意,所以她就算是不想去,也得硬着頭皮參加,既然她去,那陳默能不去,爲了她,陳默都能搞死秦家嫡系三少爺,可見兩人關係多麼不一般!”秦力解釋道:“所以陳默今天肯定在,只要他去了,那指定與秦守義衝突,就是誰死誰亡的問題!”
“艹!”張偉一想,這問題太簡單了,可笑他剛纔還被嚇了一跳,罵了秦力一句之後,又對他道:“爲了不讓陳默失手,所以我們要盡我們最大的能力去幫他,走,我們回香河市,先去你那小弟花豹的地方,不,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搞點藥來,就是那種麻醉藥,連大象被紮上一點都暈倒的,我記得上次他走私過這種藥,這孫子指定還有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