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逍遙遊龍心法中關於融合期的修煉口訣只有四個字,天人合一,而關於融合期的能力也有四個字,神識通天。
從字面上不難理解,到達融合期之後,便可以產生神識,就像傳說中的神仙那樣,方圓百里一草一木都在你腦海中閃現。
而陳默突破融合時,的確好像有過類似的場景,他的靈魂彷彿飄飛了身體,方圓百米,無論是空中,地面,都在他的腦海中放大,清晰可見,只是顏色是黑白色的。
但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三四秒鐘的時間,然後他感覺到大腦一陣刺痛,靈魂迴歸了,那種掌握方圓百米一草一木的境界消失了。
當陳默運轉真元按照融合期的路線行走,可那種神識通天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了,所以此刻陳默有些迷茫了,這逍遙遊龍心法中記載的神識通天,實在是太模糊了,他想借鑑一下張元陽的道書,期待這裡面能有新的發現。
而且,陳默也想知道融合期除了神識通天之外,是否還有別的能力。
半響之後,陳默臉上閃過恍然之色,張元陽爲了能夠讓後人繼承他的衣鉢,故此他寫的道書字數奇多,三萬多字,而且言簡意賅,每個字的深度並不深,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其表達的意思,尤其是關於各個境界的介紹,更是非常完美,以至於陳默仔細誦讀之後,便已經明白了這融合期的一切。
“開光,開精神之光,開心靈之光,當心與神的接觸便會產生天眼,能見常人所不能見之物。融合,融天地人三才,融精神,心靈,意識。化爲神識,可靈魂出體,見四周百米,千米,萬米之事物!”陳默腦海中浮現這些話後,便徹底明悟了。
說白了。神識就是天眼的加強版,只不過溝通天眼的時候,只需要真元從丹田中進入泥丸宮內,便可以開啓天眼。
而神識的開啓,卻需要真元流入天眼之內,同時意識要無限放大。暢想靈魂出體,屆時便可以開啓神識,籠罩方圓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是根據修真者的真元量來規範出來的。
陳默嘗試着開闢神識,但是現在的他無論如何都開闢出來,好像精神一集中,腦子便會變的刺疼。這種滋味只有在過度使用天眼之後纔會出現。
“我的精神力爲什麼如此少,難不成老子以後每天只能開啓一次神識?每次也像天眼一般不能超過三秒鐘?艹!”陳默十分鬱悶,他知道,現如今開闢天眼十分容易,因爲他的真元量已經達到足夠支撐天眼消耗的境界,可是他的精神,也就是所謂的大腦細胞卻始終沒有增加多少,即便比常人強上幾十倍上百倍,但一旦用於天眼的消耗,還是不夠用。眼下更不要說用於神識的消耗上了,難怪今天晚上突破融合後靈魂出竅查看方圓百米一動一靜之時,腦子突然的刺痛,卻是精神力耗光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增強精神力的辦法嗎?”陳默苦苦思索,如果他的精神力無法提高。那麼掌握的這幾項修真帶來的能力將會永遠成爲雞肋,對他的幫助不會很大。
無論是逍遙遊龍心法還是張元陽的傳承道書之中,都沒有關於精神力的修煉方法,以至於陳默原本突破融合而感覺到欣喜的心情帶了三分鬱悶。
就在陳默放棄,準備倒牀睡覺讓身體自動恢復精神的時候,卻耳邊一動,他聽到了吱吱的聲音,卻見房門打開,一隻渾身發白的小老鼠衝了進來。
“這麼晚纔回來?有什麼收穫?”陳默見到噬寶鼠,只好將想要修煉精神力的心思暫時壓制了下去,抱着三分期望的詢問噬寶鼠。
噬寶鼠則是搖晃了一下鼠頭,很明顯,他今天沒有收穫。
“陳默,我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你父母的任何氣息,他們一定不再江鬆市!”噬寶鼠蹲在書桌上,利用靈獸環與陳默心靈交通。
“嗯,我知道了!”陳默並沒有太多的失望,其實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如果父母在江鬆市的話,怎麼可能會不來與他相見,只是他不明白,父母到底爲什麼突然失蹤,難道是被人劫持了?想到這裡,陳默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憑藉他對父母的瞭解,讓他又將所有的想法給推翻了,兩個下崗工人,誰會打他們的主意?
糾結,一想到父母爲什麼會失蹤,陳默就前所未有的糾結。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恢復一下精神力,今天可是耗費了不少!唔,應該是昨天!”現在的時間爲凌晨三點半,確實已經屬於第二天了。
聞聽精神力三個字,陳默眼睛一亮,這才忽然想起,書是死的,獸是活的,自己費勁巴拉的把噬寶鼠領出大山,帶在身邊爲了啥,還不就是想從它口中套一些書中不能解釋的修真經驗。
“先別休息,那個,你叫什麼名字!”陳默突然發現,他只知道噬寶鼠是個什麼東西,卻不知道名字,這就好比認識了一個人,卻不知道他名字,有時候打招呼,你總不能叫人類吧?
“在香山裡,大家都喜歡叫我鼠王!”噬寶鼠一副牛氣哄哄的說道。
“鼠王這個名字不夠霸道,元陽真人當年就沒給你起個名字?”擱着平時,陳默早就一耳光抽過去了,還鼠王,直接讓你變成粑粑,但現在他有求於噬寶鼠,只好和善的套着關係,主人當到他這份上,也真是夠丟人的了。
可是沒辦法,這天底下,一朝天子一朝臣,哪個天子登基之後不對朝廷中那些個三朝元老,兩朝元老頭疼,要想殺,一句話的事,要想抄家滅族,也是一句話的事。但你卻不能這麼做,總得示好以安其心,畢竟他們的存在對於你,對於整個國家而言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當然要是真騎到脖子上拉屎了。那就一個字,死!
“起了,不過不告訴你,因爲除了老主人可以這麼叫我之外,誰都不能!”噬寶鼠瞪着黑黑的小眼珠看着陳默,尖細刺耳的聲音在陳默心中響起。他真想一耳瓜子抽丫的,這可惡的老鼠,居然還搞歧視。
“你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下去陪你老主人去!”噬寶鼠就像陳默的臣子,陳默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當你的臣子口中一個勁的唸叨已經死去的那個老皇帝,新皇帝自然會很不爽。
“好吧。我告訴你,我叫張寶兒,老主人習慣叫我寶兒!”噬寶鼠屈服了,沒必要爲了一件小事得罪新主子,雖然這個新主子看上去有點傻又是個修真菜鳥,很好忽悠的,但越是這樣二愣子的人。越是什麼事都敢幹出來。
如果陳默知道他在噬寶鼠心中是一個二愣子一樣的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的噬寶鼠它媽都不認識它。
“寶兒?”陳默有些好笑的看着被他染的渾身發白,巴掌大小的噬寶鼠,這麼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還真是一個寶貝兒。
“幹嘛?”噬寶鼠警惕的看向陳默,它總覺得不太對勁,感覺對方像是打它什麼主意一樣,立刻想到了什麼,義正言辭的道:“別想打我元石的主意,那是我的。我的!”說着就要離開,去看看屬於它的那份元石是否在昨天離開之後被陳默給私吞了。
“我是那麼無良的主人嗎,直接問你吧,你知道精神力如何修煉嗎?”陳默正色問道。
噬寶鼠眨了眨眼睛,它也相信陳默不會這麼無恥的私吞它的那一份元石。畢竟兩者還要長期合作呢,但是聽到陳默的問題,它不由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他。
如果你被一隻動物鄙視了,你會是什麼感覺,而且這隻動物還是一隻老鼠。
陳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噬寶鼠那黑漆漆的小眼珠中帶着濃濃的鄙視之情。
“說!”陳默的聲音嚴厲起來,同時心中也有些大喜,噬寶鼠這個表現,那肯定是知道鍛鍊精神力的辦法。
“這是修真最基礎的常識好不好!”噬寶鼠不滿的瞪了瞪眼珠,隨即伸出小爪子,一張小鼠臉笑眯眯的道:“用你的那份元石裡拿出三塊給我煉化!”
“哼!”陳默冷笑一聲,心神一動,嘴巴說出一連串的自語,卻是控制靈獸環懲罰噬寶鼠。
“疼,疼,我說!”噬寶鼠連忙求饒。
陳默卻是不聞不問,仍舊控制靈獸環多折磨了噬寶鼠一會兒,直到噬寶鼠在房間中上躥下跳,痛苦的翻身打滾,吱吱慘叫,他才取消了對靈獸環的控制。
“我,我發現認你爲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噬寶鼠小眼珠中噙着淚水,它怨啊,怨自己怎麼見到一個修真者就這麼的衝動,不就是當時感覺到交流不便,怕對方走了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到如今也只有認命了,難不成還能殺主不成,這靈獸環帶上身上一天,如果主人一旦身死,那麼靈獸也將會受到強大的精神衝擊,這是靈獸環的一個巧妙設計,就是怕靈獸殺主。
當然,如果主人提前解下靈獸環,那麼主人死掉了,靈獸則不會有任何事。
關於靈獸環的這個功能,張元陽沒有在傳承道書中全說出來,因爲那屬於最基本的常識了,就像你用杯子喝水,長時間不使用它,你會知道有灰塵落進去的道理一樣。
難道你介紹一個杯子的時候還要說長時間不適用就會落灰嗎?
所以張元陽只是主要講了靈獸環是起到一個嫁接可以和靈獸交流的作用。
同時說了靈獸環可以強行控制靈獸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但他也說了,最重要的還是與靈獸建立感情,讓靈獸自願去做某些事,而不是強求。
以至於陳默還不知道這個功能,對噬寶鼠也不敢太過分,他也怕睡覺的時候被噬寶鼠鋒利的小爪子和那無堅不摧的牙齒咬斷喉嚨,當然,要是讓他知道噬寶鼠不敢殺他,甚至在他有生命危險時還會拼命維護,因爲那等於在救它自己,陳默肯定會給噬寶鼠好好上一課,讓它明白什麼是霸權主義。
陳默不懂,可噬寶鼠懂啊,所以它也不敢過分,甚至不敢對陳默有任何的反擊,當然,在它心中,它還以爲陳默懂這些。
有時候,一些事情就源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