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靜哭得臉上漲紅,雙手不停的抓向小靜,“嗚……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欺負小靜!嗚……小靜……”
小靜眉頭漸漸蹙到一處,表情陰冷,隔着桃夭我都能感受到濃烈的殺意。
小靜對準桃夭撲了上去,雙手直直的要掐住對方的脖頸。桃夭不閃不躲,手臂輕巧一彎已經將小靜的雙手牢牢掐住。
“這麼賣命,就是爲了報答她讓你存活於這個世界上?你要是乖乖的,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可惜……”
桃夭微笑着輕嘆一聲,掏出一個細頸瓷瓶,我只覺得眼前一晃,小靜就不見了,瓷瓶在桃夭的手中晃了晃,最終穩穩地立在手心。
可靜愣了愣,哭聲更大了,表情怨恨地瞪着桃夭,“壞人!把小靜還給我!還給我!你是壞人!”
桃夭無所謂的聳聳肩,戲謔的冷眼看着可靜,“哦喲,還給你的話,你還是會用她來演戲,好讓媽媽更愛你的吧。”
“媽媽更愛我有什麼不對!都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媽媽就只愛我一個了!媽媽是我一個人的!還有千梔姐姐!如果沒有她!我就是最受疼愛的!我就應該是最寶貝的!”
可靜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鑽進耳膜,讓我有種腦袋快要漲破的感覺。
可靜一直都是細聲細語的孩子,以前一直覺得她跟脾氣略微火爆的可音比是個靦腆又乖巧的孩子。
而這一刻我才瞭解到,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也是可以用在孩
子身上的。
可靜的想法醜陋又自私,有誰會知道芭比模樣的乖巧外表下,藏着的卻是這樣一隻醜陋不堪入目的怪獸。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看時間,是可音放學回來了。
我突然開始緊張,這件事情要如何向可音解釋呢?
桃夭走近可靜,與她對視着,突然輕輕一笑,語調格外輕柔。
“乖孩子,看着我……你是在做夢……睡吧乖孩子……睡吧……”
剛剛還歇斯底里的可靜突然耷拉下眼皮,身子晃了晃軟了下去,只是短短的幾秒鐘就陷入了熟睡。
“你是個乖孩子,你愛媽媽和姐姐……”
我托住下巴,這就是傳說中的催眠?
心臟突然停頓了一下,奇怪,我應該沒有看過桃夭催眠,可爲什麼這一幕會讓我覺得有些眼熟呢?
大腦的某個地方開始蠢蠢欲動,可是不管我怎麼回憶都是一片空白。
我問桃夭,“你是在催眠嗎?”
桃夭向我投來一記鄙視的眼神,“我拿走她的一部分的記憶,什麼催眠,真是無知的女人。”
我心下一凜,“桃夭,你……是不是也有……拿走過我的記憶?”
桃夭的視線完全移到這邊,神色沉靜,目光冰冷,嘴脣張了張,吐出來一句話:“千梔,你終於還是得妄想症了麼?”
真的沒有嗎?我努力回想着,可能……是真的沒有吧。
可音回來後先跑去客房看可靜,見可靜的被子掀開一角,小心翼翼的幫她掖好又躡手躡腳的幫可靜關上門,然後神色有些扭捏的向我靠過來。
“這是什麼?橡皮泥?”我接過可音手裡的東西。
可音把頭擰向一旁不看我,臉上微微有些泛紅,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摔娃娃的事情,是我不對。這個是道歉的禮物,也是猴子。”
原來是猴子啊。這句話在我嘴邊盤桓半天還是退了回去,看着這個似猴似鳥的東西,心裡登時一陣柔軟。
最近幾天真不想踏進桃夭的房間,香得有些透不過氣,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找了個口罩帶上儘量緩慢呼吸着推開了門。
看見我的打扮桃夭的臉立刻黑成了鍋底,“千梔你把我的房間當成防疫站了還是什麼?口罩是什麼意思?”
“怕污染到你房間的空氣。”我翻個白眼。
桃夭刻薄的看過來,“哦呀,你要不要再穿件隔離服?”
我點頭,“有的話最好。”
說實話,我真不想沾上這一身濃烈的香味,走在街上很容易被誤會成特殊行業工作者的。
桃夭眼角一挑,眼見就要發飆,我趕緊換上主要話題,“桃夭,小靜是什麼東西?鬼嗎?”
“嘖,你那豬一樣的腦袋只知道鬼嗎?”
桃夭沒好氣的白我一眼,“鬼這個東西不能代表所有的靈,懂了嗎無知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