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國的皇宮,什麼都沒有變。林曉白坐在龍椅上,她穿着依舊閃亮龍袍,坐在大殿的最上方。下面的一排臣子謹慎的跪了下來,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爭執,再也沒有說多餘的話,他們害怕又一次把他們的王給嚇走,他們害怕……
長蘭伽羅站在她的左側,聖命站在她的右側,她長袖一拂不輕不重的對着下面所有人說道:“平身!”
臣子們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他們看着坐在上頭的林曉白,她似乎消瘦了很多,也許在離宮之後她吃了一些苦,他們也聽到過一些她的消息。知道她被南青羽國皇帝身邊的一個官員襲擊了,那個官員帶了一大批青羽手下,對着她下了毒手。知道她被關入了毒蟲穴,和那些毒蟲爲伍。知道她去了北方的珍珠國,當了女大夫。知道她跳入海里,爲了救蘭妃娘娘。他們知道她自從離開之後一直受着苦,但是她寧可選擇那樣的生活也不願意留在皇宮之中……看來批改奏章的確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們不會再拿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擾她,也不會繼續寫這麼多的奏章讓她批改。他們儘量的將一些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自己解決,實在到了不能做決定的時候纔給林曉白寫奏章。
他們也不會再逼迫她,無論她什麼時候要出去玩什麼時候才願意回來,他們都不去約束了。
只是最終,長蘭伽羅的稱號也沒有取下來。
同樣的,聖命長老……不,應該是說聖命娘娘……他的稱號也沒有再取下來。之前林曉白因爲生氣聖命居然把長蘭伽羅弄成了妃子,火得把他也封了妃,現在兩個人的稱號乾脆都不取下來,也不知道算是默認還是怎麼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林曉白從來沒有召他們入寢過,畢竟這種事情在她的眼裡應該男方主動的。咳咳……不過就算真的要召她也不會召聖命,她並不喜歡他,對他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連同伴之間的友情或者親人之間的親情都沒有。他就像是一個上司,整天壓在自己頭頂看管着她,即使現在這種緊張的關係已經緩和很多了,但是她潛意識裡他還是曾經那個管教嚴厲的聖命。
所以喊他來侍寢只有3個字……不可能。
如果要在這三個字上面添加一個輔助詞,那就是絕對不可能!
日子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她的身邊堆起了奏章,然後又得仔仔細細的批閱起來。因爲之前規定批閱奏章評語必須達到五十個字,所以儘管現在已經沒有這條約定了,她還是很習慣的寫到五十個字。
偶爾批改完奏章之後她還能去外頭轉一轉,因爲她的到來,大地又開始重新變回原來生機勃勃的樣子。只是中朝國再也經受不起劫難了,如若下一次林曉白再出什麼狀況,估計中朝國的國力就恢復不過來了。舉個例子說,就好像一條魚,你把它從水裡撈上來在邊上放個幾小時,然後丟回水裡去,它勉強的活了……然後你又抓住它拎起來繼續掛個幾小時,再丟回水裡去……反覆幾次,這條魚也吃不消,肯定會死掉。即使不憋死也會被氣死。
林曉白曾經想要逍遙的夢想破滅了,她的那個茅草屋計劃也只能落空。繼續生活在這個皇宮裡頭,儘管很累,但是比起之前來真的要輕鬆很多。
中朝國繁瑣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交給聖命的,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個掛名的妃子,林曉白看見他大多數都是問國事,從來沒有談論過一句兒女私情。她以爲,儘管聖命那張臉足夠傾國傾城,但是感情這種東西還是要看培養的,沒有感情再怎麼傾國傾城也不喜歡,最多就是偶爾欣賞,絕對不會伸手品嚐。就像人們常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敵人眼裡出狗屎。聖命不是林曉白的敵人,但也不是情人,所以他既不是西施也不是狗屎,最多算一塊水池。
永輪國的皇帝在得知她竟然就是中朝國那個出逃女皇之後立刻對照了兩張畫像。一張是通緝令上的,一張是描繪着九國個個皇帝的畫像。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林曉白當初進宮要將臉故意隱藏起來,不是爲了躲他,而是因爲她怕他們將她認出來,認出她是九國之一的王。
當初她若真是沒有隱藏着面容進來,他一定可以認出她的。後來儘管畫像上已經將她的容貌還原了,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居然就是九國之一的皇帝!而且還是中朝國的皇帝!
珍珠國國王聽說她的事情之後臉色都發白了,天啊……這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他以爲,他以爲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夫啊。世界上有哪個皇帝會行醫啊?他們一個個的,最多就會點詩歌,或者武學嘛,居然還有會醫術的皇帝,這也太強大了。
林曉白並不管這些,珍珠國也要永輪國也好,反正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她也不可能因爲他們曾經通緝她而去報仇。她雖然記仇,卻從來不會爲了這麼點小事去報仇,要報仇就報大的,小的報起來多沒意思。難道你被蚊子咬一口,還要去咬回來麼?嘖嘖……幹大事業的人,就要懂得該放手時就放手。
本來麼,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林曉白以爲一切都會平平靜靜的。她繼續當她的皇帝,其他人則繼續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卻沒有料到,因爲她使得這個世界上的聖獸之一天落鳳凰死去,又帶着北方的聖獸北之玄武去了南方,這樣一來南北溫差開始顛倒,南方積水越來越多,北方則變得乾旱,還影響到海面,因爲天氣酷熱,很多魚都翻了魚白肚!
如果持續這樣下去,整個世界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