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慕容澈帶着若歌離開怡紅院的時候特意跑到老+鴇房門前‘咣咣咣’的砸門,告訴她今兒個要把她的寶貝頭牌帶走,氣的老+鴇是睡意全無啊,可她又不敢說些什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若歌被帶走。
從怡紅院出來,若歌似乎嗅到了自由的空氣,可當她看到停靠在一邊的馬車時,卻又覺得這份自由原來只是過眼雲煙。
馬車的車伕若歌認得,乃是夜宮的人。
“慕容公子,我們要去哪兒?”若歌已經篤定少主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所以一直派人尾隨。
“本尊主的地方有些遠。”慕容澈環繞了一圈,恰好看到停在怡紅院的馬車,他指了指:“我們坐馬車。”
若歌纔想阻攔,誰知他已經跑到那車伕面前了。
若歌看着他給那車伕付了碎銀子,而後朝她招招手,若歌呼了一口氣硬着頭皮朝他走去:“我們上去。”
“慕容公子先上。”若歌靠在馬車一側,道。
慕容澈想了想:“也好,你把包袱給我。”
若歌依言把包袱給他,他拿着包袱轉身進了馬車,若歌清冷若謫仙的眸看着那車伕,車伕將斗笠往下一扣朝她頜首,若歌現在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鑽進了馬車內。
馬車有些狹窄,慕容澈是個公子哥有些受不了這窄窄的環境,他拍了拍窗子:“早知道這破馬車條件那麼差,本尊主絕對不給他那麼多碎銀子。”
馬車顛簸的厲害,似往郊外的方向去了。
若歌玉手握住窗閣,撩起窗簾望去,原來馬車往城北的方向去了,雖然京城和城北離的並不是很遠但也不算太近。
“慕容公子要去城北?”若歌擔憂的問,生怕那車伕私自把她們拉到其他地方去。
“恩。”他靠在馬車內慵懶的應着,他閉着眸,他的睫毛很長,菱形的脣微微抿着,若歌一時看的癡了。
風拂過她的臉,若歌很快便回過神兒來,未等將心事捋順,馬車已經靠邊停下。
隨着‘籲’的一聲,若歌又保持了警惕,她先跳下馬車查看那車伕有沒有什麼異動,免的會傷着慕容澈,誰知那車伕僅僅是故作四處打量的樣子環繞了一圈,可聰慧的若歌一眼便捕捉到了他眸裡的認真。
他在記。
記這一草一木,記這路線和風景。
“慕容公子。”瞧見慕容澈撩起車簾,拎着包袱下來了,她擋住了那車伕的視線。
誰知慕容澈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貓膩,拂開若歌,來到那車伕跟前,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亂看什麼?長眼睛就是讓你亂看的,本尊主的人你也敢瞄,小心本尊主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那車伕故作害怕的樣子:“公子,小人再也不敢亂看了。”
“滾。”慕容澈不耐煩的揮手。
那人走了,若歌凝着他紫色的發冠。
方纔他說自己是他的人。
“走了,傻了?”慕容澈一句話把她的魂勾了回來,他大喇喇的摟着若歌的腰肢朝前方走去。
躍過了一個山石小路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