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琅暄被劉夏的動作吵醒,睜開眼就看見劉夏坐了起來,穿着衣服,一瞬間竟然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話,彷彿昨天晚上只是一場夢境,根本沒有存在,劉夏洗漱完畢之後直接走了,孟琅暄這纔出來。
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支菸,抽了自己兩巴掌,喃喃自語:“怎麼可以這麼滾蛋,沒有忍住”!
劉夏敲了敲白先萍的房門,出來開門的卻是洪超,看見她只是說了句:“還沒醒,昨天晚上估計是跟丟了”。
劉夏點了點頭,直接下樓準備吃飯,洪超看着劉夏走路走着不對勁,立刻明白了,雖然她極力走路走正,但是一直抖啊抖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捧腹大笑。
劉夏下了樓,坐在路邊攤,吃着各種特色美食,包子啊,豆漿,感覺像是在三年前,老劉還在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也總是在路邊攤吃東西。
忽然一個電話打來,劉夏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是孟白雪的,直接接了:“喂”?
電話那端傳來孟白雪急切的聲音:“夏夏,肖徵受傷了”!
劉夏放下手裡的包子,擦了擦手說:“我馬上回去”!
行好某市與他們原來的城市距離不遠,不遠劉夏也會很着急。
掛了電話,直接給歐陽文桀打了個電話:“哥,幫忙查一查是誰動的手腳,肖徵受傷了”!
歐陽文桀一愣,肖徵這個人他也認識,律師所裡的頭牌,他怎麼會和劉夏在一塊呢?
皺着眉頭,說:“好,孟元在左岸的手裡,你們不用到處找了,那個日記本,估計也快到他的手裡了,讓孟琅暄集中勢力,去對付左岸吧”!
劉夏想了想,說:“好,我會和他商量,如果硬碰硬,我們的勝算有多少”?
歐陽文桀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數據說:“這要看看孟琅暄的真實實力有多少了”!
劉夏點了點頭,喝着豆漿,說:“今晚別墅,我們會和”!
說完掛了電話,盤算着事情,走回了酒店。
孟琅暄此時也接到了電話。
“老大,看來我們要和左岸硬碰硬了”!
任啓瑞此時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而且一副嚴肅的神情,孟琅暄則是陷入了深思,說:“歐陽文桀要和我們聯盟,你知道原因嗎”?
任啓瑞摸了摸後腦勺,說:“他是嫂子同父異母的哥哥”。
孟琅暄這才明白,爲什麼歐陽文桀會主動找自己。
就在劉夏剛剛醒來的時候,歐陽文桀曾經找過一次孟琅暄,說的就是以後聯盟的事情,那時候,他不瞭解歐陽文桀的手下究竟有多少勢力,所以不敢隨意出動,後來也就漸漸地放下了聯盟的想法。
可是在暗中他卻讓人調查,終於找到了內部隱藏的人員,雖然結果讓他很心痛,但是依舊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當劉夏回來之後,兩個人都在收拾東西,劉夏突然停了下來,孟琅暄看着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忽然之間,劉夏感覺所有事情都清楚了。
當年綁架孟琅
暄的恐怕就是這左家人吧!那麼他和慕晴認識究竟是不是意外?還是說是人爲?
而那羣人故意的將自己引來這裡的目的,恐怕就是爲了轉移孟元,也就是說,昨天孟元並沒有離開老宅,自己是被騙了。
劉夏的手一直在抖,聲音也有些顫抖,她坐在沙發上,看着孟琅暄說:“這個是圈套,對嗎”?
劉夏想到的,孟琅暄也想到了,他只恨自己一時間竟然忽略了重點,自己雖然找了所有地方,可是後花園的廁所並沒有進去,而管家是忠心耿耿十幾年的老人,那麼只有鄧鳳儀,估計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孟琅暄拉住了劉夏,說:“我們都是局內人,所以看不透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不算晚,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吧”!
說完他就要站起來,這時劉夏拉住了他的手,說:“我知道是誰了”!
孟琅暄一愣,疑惑的看着劉夏:“怎麼了”?
劉夏抱着他的胳膊,說:“是慕晴身後的人,左岸”!
孟琅暄聽她這麼說皺了皺眉頭,事情到現在,任啓瑞還沒有查完,只查出來了叛徒,關於慕晴的所作所爲,他也是猜測,但是一點點的疑惑,都被他用小時候的救贖給壓了下去,他不相信,一個能夠帶自己走出陰暗的女孩,是個壞人!
劉夏知道他不相信,沒有解釋,直接來了句:“收拾好,我們就走吧,我哥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吧,雖然不知道你的實力,但是人心齊泰山移,走吧”!
說完領着箱子,轉身就走。
孟琅暄笑了笑,拿着箱子跟在劉夏的身後。
不得不說兩個人還是蠻有默契的,直接回了他們的城市,完全忘記了通知熟睡的白先萍和洪超。
劉夏直到回到了公司,孟琅暄則是去了別墅,因爲歐陽文桀在等他談判關於聯盟的事情。
劉夏此刻換了一身職業裝,踩着八釐米的高跟鞋,顯得她整個人嚴謹還有高冷!
一進入公司,劉夏首先做的事情就是開會,所有員工都聚集在公司的會議室裡,劉夏一眼掃了過去,笑了笑說:“今天我來,主要是解決關於公司賬目的問題,聽說有人當米蛀蟲,吃空餉,不知道你們的感想是什麼”?
臺下一羣人都在靜靜的等候,沒有人說話,這就是紀律!
這時劉夏笑了笑,指着慶七開始說話了:“慶先生不想出來說說你的感想嗎”?
慶七本來還在裝作看戲的樣子,被劉夏一提名字,整個人就慫了,但是表面上依舊死撐。
“總裁,我不知道您再說什麼”。
劉夏笑了笑說:“聽說,律師肖徵遇到襲擊了,他在醫院裡臨死前一直咬定殺害他的兇手是你慶七,怎麼你還不想承認麼”?
慶七聽到肖徵死了的時候,直接笑了出來,整個人和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完全相反,他的面目猙獰,眼神裡透着陰險。
“他該死!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露出馬腳,哈哈哈,他該死”!
就在他猖狂的說出真相的時候,劉夏趁熱打鐵,問了句:“是
誰指使的你”?
慶七隻是仰天大笑,什麼都不是,劉夏也沒了耐心,所有人都看着慶七,就連光頭五都愣了,怎麼會呢?慶七可是在自己手下做了五年的羣演,怎麼會是公司的叛徒?
光頭五直接用着顫抖的手,指着慶七問:“從一開始,你就再騙我”?
慶七隻是陰險的笑着,拍掉指着他的光頭五的手指,說:“要怪,就怪你笨嘍,隨隨便便就相信別人”!
光頭五整個人氣的捂着心臟,劉夏一把扶起來光頭五,直接質問他。
“當初要你們演戲傷害我的人是慕晴對不對,她纔是你們的真正主人對吧,你挪用公司的公款,恐怕也是她的指令吧,鄧鳳儀也是你們組織的一員吧,想不到你們一個個潛伏的很深啊”!
慶七被她質問的話驚呆了,因爲她說的肯定,就像是已經親眼看見了證據一樣,慶七也無所謂了,直接說了出來。
“是,一切都是慕晴指示的,因爲孟琅暄本來該是她的,卻因爲你的出現,擾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她必須要除掉你,你太聰明瞭,但是你怎麼會懷疑到我”?
面對他的困惑,劉夏只是笑了笑說:“因爲一個羣演不可能會金融,更不可能會策劃,你會的東西太多了,並且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北漂族怎麼會買得起香奈兒限量版的白沙裙子”?
聽完劉夏的話,慶七整個人都愣了,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懷疑自己了,只不過是沒有證據,一直留着自己。
就在他驚訝劉夏聰明的時候,會議室的門開了,肖徵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整個人都是一絲不苟的整齊,後面跟着的是孟白雪和慕辰。
慶七完全驚呆了,肖徵則是笑了笑說:“怎麼,以爲我是來索命的鬼麼”!
當他看見慕辰的時候,整個人就衝了過去,對着慕辰大吼大叫:“你這個叛徒,你說過要永遠效忠主人的,你這個叛徒”!
孟白雪一看他在罵慕辰,又看了眼慕辰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直接拉着他離開了這所沒有硝煙的戰爭場地。
光頭五等人都拉住了激動的慶七,肖徵則是打了個響指,外面的警察都走了進來,拿着手銬,抓住了慶七,慶七裝作無辜的樣子說:“爲什麼抓我,我沒罪,我沒罪,我不服!你們沒有證據,不可以抓我,不可以”!
劉夏晃了晃手裡的錄音筆說:“怎麼樣,證據夠不夠”?
慶七整個人只覺得寒冷籠罩着自己的全身,這一次進去了,就算不死,也會退層皮!
光頭五看着慶七被人抓走後,立刻對着劉夏跪了下來,心裡滿滿的都是愧意。
“大BOSS,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帶他進的公司,我也有錯”!
劉夏扶起來跪在地上的光頭五,看了眼投影儀說:“沒事,你本來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爲,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還沒有錯的時候,只是,以後公司裡的事情,你要盡心去做”!
光頭五一聽劉夏說的話,就明白,她不會解僱自己,反而是重用,立刻千恩萬謝的離開了會議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