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燕的協助下, 丁佳妮在三天後拿出了推廣方案。
約了王浩談方案，他卻說有事，讓她直接找封年。
偏偏吳燕也有事請假了, 她只得自己一個人去了。
那晚的事還清晰印在腦子裡, 她想起了那天他說的話, “她是我的女人……”
已經到他們公司大廳了, 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會議室裡，封年已經坐在那裡了。
他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她走進來。
脣角勾了勾, “你遲到了有一分鐘。”
一分鐘也這麼計較，如果剛纔不是遇到前方車輛發生摩擦堵在那裡耽擱了的話, 她還會提前十分鐘的。
剛想要解釋, 封年卻撇撇脣說：“千萬別說堵車之類的話, 現在不是高峰期……”
模樣真欠揍。
丁佳妮索性也懶得解釋了，說道：“我們開始吧。”
她拿出U盤, 插入電腦裡，開始講解起來。
封年坐在底下，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讓她第一次在講方案的時候侷促不安。
最後幾乎是匆匆結束的。
封年突然開始鼓起掌來。
丁佳妮有些懊惱地看了他一眼，“封總監,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兒？”
看得出王浩對封年的器重, 一來就給了他這麼高的職位。
不過就他那不靠譜的樣, 哪裡又半分高管該有的姿態。
封年聳聳肩說：“我哪裡不認真了, 我剛纔可是很認真地聽了你的方案, 而且很配合地給了你熱烈的掌聲……”
“……”
丁佳妮有些氣餒地說：“算了，我看還是等哪天王總在場的時候再談吧。”
說完要收拾東西走人。
封年起身摁住她的手, 微笑着說：“他在也是我說了算。”
“……”
“……王浩對這方面根本不懂，他已經把決定權交給我了，所以，你只需要跟我說就好……”
丁佳妮耐着性子，“那麼，封總監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如果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一定儘快修改……”
封年搖搖頭說：“不需要修改。”
丁佳妮有些意外，面色一喜，“你的意思是，這方案，通過了？”
原本以爲他會千方百計爲難自己的，沒想到他竟能公事公辦。
心裡剛剛鬆了口氣，他卻輕輕一笑，“我的意思是，完全不能用，所以根本沒有修改的必要。”
頓了頓，他薄脣輕啓，蹦出來涼薄的兩個字來，“重，做。”
丁佳妮：“……”
臉都給氣紅了。做過這麼多方案，還是第一次被全盤否定。難道說這傢伙不是存心的？
她忍無可忍，質問道：“封總監，你這樣隨隨便便否定別人的勞動成果，總應該有個理由吧？”
封年笑了，“這個方案，一看就是外行人做的，這個理由夠充分吧？”
“……”
其實這也是她之前擔心的。
不禁有些惱，“我說過對這行不瞭解，當初我跟你們推薦別人可你們卻不要，怪我嗎？”
她憤憤地想要抽出手來，封年卻突然握緊了些，他依然是吊兒郎當的表情，“不懂你可以多跟我溝通啊，我這個人是很喜歡幫助人的……”
“……”
他的手有一些涼，讓丁佳妮驚了一下。
很快紅了臉。
“放手……”
這人真是越來越美整形了，在他們公司也敢動手動腳的。
他卻嬉皮笑臉，“如果要我幫你把這個方案完成，你總得給我一點兒好處吧？你說呢？”
沒見過人這樣明目張膽要好處的，這傢伙真是瘋了。
她恨恨地說：“如果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他輕笑一聲，“喊吧，反正王浩不在，這公司現在我說了算……”
“……”
正惱怒的時候，有人突然推門進來了。
“封總，王總他……”
進來的是王浩的秘書小張，她看到這情形愣住。
封年若無其事鬆手，問她，“王總回來了？”
小張點點頭說：“王總說讓你和丁小姐去他辦公室一趟……”
封年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張出去後，他轉頭對丁佳妮說道：“你不用去了，我過去就行了。”
“爲什麼？”
他撇撇嘴，帶一絲嘲弄，“王浩想要看你的方案。可你的方案已經被我徹底否決了，所以，你認爲還有這個必要嗎？你倒不如節省一點兒時間，早些回去重新做個方案過來……”
“……”
丁佳妮被他懟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滿臉得意地出了門。
*
晚上突然接到封年電話，“你過來一趟。”
丁佳妮翻白眼，什麼人啊，白天把她好一頓奚落，現在居然叫她過去，當她是他們公司員工嗎？
“對不起，我要睡覺了。”她淡淡說道。
對方喉頭髮出一聲嗤笑，“才八點鐘你就要睡覺了，你是豬嗎？”
丁佳妮被他給氣暈了。有這樣說女孩子的嗎？
記得小時候他對她那麼好，從來都沒有說過傷害她的話，可如今，他嘴真是毒，句句戳她心窩。
“哎，你方案不做了嗎？”他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
這又戳到她痛處了，她回公司想破了頭，卻如何也抓不住重點，不知怎麼下手。
“如果你想我幫忙，現在就過來。”又成命令的口吻了。
“好，你在哪裡，我過來。”
“我家。”
“什麼？”
她以爲自己聽錯。
“到底來還是不來？”他又不耐煩了。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爲了工作，她豁出去了。
再說了，聽說他現在是和黃飛合租的房子，她去了也算不得孤男寡女吧。
換好衣服，打車過去。
地方倒不是很遠，可是意外的是，竟然是一個不錯個公寓。
看着環境優雅，租金應該不便宜的吧。
樓道挺寬敞的，比她住的地兒強多了。
她猶豫了幾秒，敲門。
很快門開了，封年穿着一身休閒服，靠在門口，笑得邪魅撩人，“哦，你還真有膽來啊。”
丁佳妮撇嘴，“我來是爲了工作，有什麼不能來的？”
進去後發現這屋子可真寬敞，裝修也很漂亮。
“對了，黃飛呢，我給他也打個招呼。”
她覺得見到黃飛了，她心裡更踏實一些。
他愣了下說：“哦，你要見他啊，可他不跟我住一塊兒啊。”
頓了頓他說：“之前我們確實住一起的，可後來王浩給我安排了這裡，說這裡才配得上我現在的身份……”
“？？？”
丁佳妮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