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城北的壯丁已徵集完畢,聽候丞相發落。”紫藤甲士兵拱手說。楊國忠手扶鬍鬚,點頭道“不錯。”
此時,一襲白衣的蘇雲,帶領蘇家一衆弟子走來,蘇雲微笑“丞相突然造訪,有失遠迎,不知丞相這是何故?”
楊國忠傲慢道:“本相,徵兵平定內亂,嚴整民風,摒除亂臣!你這小輩也敢再次問候老夫?”
蘇雲連忙微笑拱手施禮道:“在下不敢,只是我這渝州城內百姓安居樂業,不知怎會有亂臣賊子,望丞相明察秋毫!”
說罷,楊國忠怒目而視,手上的紫金炎鐵槍,寒光迸射,身上刺有二龍戲珠的官袍,隨着真氣的流動,略有浮動。
“本相,今日所要擒拿的亂臣賊子就是你們蘇家,你們一個也別想跑,都給我死在這裡。”說完,楊國忠扭轉槍頭,便朝着蘇雲心臟刺去。
蘇雲運氣一個後撤,槍頭將蘇雲的白衣劃了一道大口子,卻並未傷及身體。“既然丞相鐵面無私,那蘇雲也要伸張自己的正義了!”清玄劍隨即飛出,蘇雲提劍斬擊,槍劍相交,兩股氣浪掀翻。一記鞭腿重擊,蘇雲撞向街邊攤子,推車被撞了個粉碎,車上的水果散落一地。
蘇雲眼神有些飄忽,嘴角流出一抹鮮紅的血跡,楊國忠滿臉不屑,紫金炎鐵槍上氣流稍減,“讓我送你上路吧,跟你爹去陰曹地府裡面團聚!”說罷,楊國忠放聲大笑,隨即惡狠狠的朝倒地不起的蘇雲就是一槍。
“你把我爹怎麼了?”,驚鴻劍劃過天際,硬生生將紫金炎鐵槍逼退了十餘步,蘇雲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面色痛苦道:“靈芸,快逃!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逃!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既來之,則安之,就在此處歇息豈不是美哉!這渝州城可是你們的歸宿啊,你們怎麼忍心丟下這些可憐的老百姓呢!我說的不錯的,蘇~靈~芸!”王公公尖細的聲音傳入衆人耳朵中,只見他坐在白金馬鞍上緩緩向着衆人走來,他似笑非笑,眼中流露出陰險與奸詐,使人看着不寒而慄。
“呦!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楊國忠恭敬道,王公公捂嘴笑了倆聲,神態似個妃子一般,但塗脂抹粉也遮不住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說他“嫵媚?”着實讓人看着起一身雞皮疙瘩,瞅着就倆字兒,噁心!但在場的衆人誰又敢表現出來。
“哼哼!你個老陰陽人!你把家父怎麼了!”蘇雲忍着疼痛又不免嘲諷他,此刻,除了飛揚的塵土夾雜着呼嘯、酒館門口飄飛的酒帆,全場鴉雀無聲,王公公面色有些不悅,衆人冷汗不自覺地浸透了衣襟,尖細的聲音傳出,驚得大夥直打寒顫,“哦~你這父親中了我這九幽陰碎掌六掌,筋脈盡數斷裂,現在怕不是個死人了吧。”只見王公公邊說邊撫摸着自個兒枯如樹皮的手背,好似一切都是那麼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