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測謊
萬曉輝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跟着張志國和張超回到了警局，而在警局等着的衆人早就把萬曉輝的履歷研究的清清楚楚了，就連她上學的時候交過幾個男朋友都知道。就等着萬曉輝來，好一舉拿下她，了結了這個案子。
張志國並沒有把萬曉輝帶到審訊室，而是安置在了接待室，這是Emily要求的。Emily拿着相關的資料來到接待室的時候萬曉輝正閒適的坐在沙發上，看不出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如果不是真的無辜，就是掩藏心事的本事太強了，此人肯定城府極深，輕易不會吐露秘密。
Emily也算是和萬曉輝認識，萬曉輝見到Emily也沒有多震驚，只是淡淡的說：“介意我抽支菸麼？”
Emily搖搖頭，伸手指了一下菸灰缸，示意她自便。萬曉輝也沒有客氣，拿過自己的包找出香菸和火機。左手的中指和食指熟練的夾着煙，右手則是打開了火機。
萬曉輝慢慢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菸圈，整個人向後靠在了沙發上，長腿交疊，衣服慵懶的樣子。即使是同爲女人的Emily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的萬曉輝有種墮落的美就像是在午夜綻放的罌粟，美得讓人即使知道她是毒，還是要忍不住的靠近。
“爲什麼叫你的員工對我們說謊？”Emily調整了一下心緒，開口問道。
“小田有案底，其中的一個死者是他發現的，我不想他惹麻煩。更不想警員貪圖方便隨便給他按上個罪名。”萬曉輝對答入流，合情合理而且還攤開雙手錶示無辜。
“你爲什麼這麼照顧他，爲什麼會保釋他，還幫他支付賬單？”Emily接着萬曉輝的回答接着追問道。
萬曉輝又靠回了沙發，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因爲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前半生過的很悲慘。”萬曉輝的語氣有些低沉，又抽了一口煙。
“然後你就藉此利用他？”Emily的聲音陡然拔高，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萬曉輝驚的一抖，菸灰掉在了地上。
“我沒有。”萬曉輝坐直身體，直盯着Emily。
“他會爲了報恩幫你殺人麼？”Emily沒理會萬曉輝的情緒變化，接着問出更勁爆的問題。
“不會。”萬曉輝皺緊了眉頭大聲反駁，很氣憤的樣子。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Emily沒有接着之前的問題問，而是轉換了話題，一味的激怒並不是好辦法。
“在他還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萬曉輝平復了心緒，沉入到回憶中。
“你們是情侶？”
“不，你怎麼會這麼想。”萬曉輝掐滅了煙，仍在菸灰缸裡。然後好笑的看着Emily，表情很無奈，像是覺得Emily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那你爲什麼會無條件的爲他埋單？”Emily沒有在意萬曉輝的目光。
“也不是啊，他在酒店做工。”萬曉輝抱着手臂輕鬆的說。
“黎小田的遭遇讓你想到了自己吧。最開始在福利院你可能只是同情他，後來……你在幾年前曾經報過警，原因是婚內強/ 奸。”Emily拿出胡雪之前找到的案底和當時作爲證據的照片，照片上的萬曉輝極其狼狽，臉上和身上有多處的淤痕。
“你們……”萬曉輝看着照片頓時憤怒了。
“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你結婚一年之後，你老公出軌。你打算離婚，但是他不同意，之後的一段時間你一直遭受家庭暴力，還一度被軟禁。關於你被強/ 奸的案件警員也沒有做很徹底地調查，只是和解。但是這件事讓你成功離婚了。是這樣麼？”Emily念出了收集得到的關於萬曉輝的資料。
“我不想談這件事。”萬曉輝避開Emily詢問的眼神，轉過臉，一副不合作的樣子。
“那你再考慮一次，黎小田會不會爲了你殺人？”Emily突然有轉換了話題。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萬曉輝下意識的回答：“不會。”
“那好，你就證明給我看吧。”Emily說完就離開了接待室，留下萬曉輝一個人在那裡。
就在Emily和萬曉輝談話的時候，寇磊也來到了黎小田所在的審訊室。
“萬曉輝找到了，就在接待室。”寇磊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的黎小田。
“真的？”黎小田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人也顯得有精神了，不再那麼頹廢了。
“真的。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和第一個死者之間的衝突。”寇磊像是閒聊一樣的和黎小田說話。
“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就是他騷擾樑玉，我去阻止而已。” 可能是知道萬曉輝就在警局也或許是情緒已經穩定了，黎小田還是比較配合的。
“據我所知，那傢伙很壯啊。”
“那又怎麼樣？”黎小田不明所以的看着寇磊。
“你看，咱們的體型差不多，都不是那種會打架的類型。”寇磊試着引導黎小田。
“可是樑玉是個好人，他不應該那麼對待她的。”黎小田皺着眉頭說。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記得這件事了，但是你現在明明記得很清楚啊。”
“我沒有說謊，我記得，但是，我又不記得了。我……”黎小田語無倫次的說道，語氣很急躁。
“呃，你記得，又不記得，是什麼意思呢？”寇磊並沒有急着問，而是慢慢的引導。
“我記得我阻止那傢伙騷擾樑玉，然後我就在經理室了。”黎小田看起來很困惑，不像是在撒謊。寇磊也疑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寇磊從審訊室出來回到辦公室正好遇到了同樣結束談話的Emily ，寇磊馬上用目光詢問：怎麼樣？Emily抿了一下嘴，晃晃頭。寇磊明白了這是沒有結果。
正在辦公室等消息的衆人一見二人臉色不好的回來，就知道這是鎩羽而歸了。一時間辦公室寂靜異常。
“我想，可以試試測謊。”凱瑞突然說道。
“測謊？那可不是正規的審訊路子，而且不能作爲證據的。”Emily也曾經用過，只是效果不是很理想。
“現在二人一點突破口都沒有，而且咱們沒有證據，時間一到就要放人的。”凱瑞提醒大家這個很重要的事實。
“我覺得可以試試，我用過。對我沒什麼效果，但是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會有效果的。”張超說道，當年他去臥底的時候就是通過了測謊儀的。
“也好，要是他們撒謊被我們察覺的話，對以後的審訊也是有好處的。”張志國想了一下，最終同意了。
但是設備卻成了最大的問題，現在這裡沒有測謊儀啊。
“沒關係，我們去借一套生物反饋儀就行，其他的我們自己解決。”Emily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測謊就是測腦波的頻率，心電和皮膚電的變化就行，至於需要的問題，這裡不是還有專業人士麼，一個晚上怎麼也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