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憤怒的小鳥
Emily張超和寇磊分區走訪各個畫廊，看看有沒有有相關的作品寄賣。很多的畫廊都表示沒有見過類似的畫作。在一家專門經營黑暗系畫作的畫廊，老闆說見過類似的作品但是不是用血畫的，而是畫的一個瀕死的人。因爲不是很喜歡就沒有收下。“那你還記得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麼？”Emily問道。“很寒酸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得志的街頭藝人，大概在30歲左右，畏畏縮縮的。長得樣子麼，說實話我不記得了，每天我這裡來往的人是很多的。”
“那你還記得畫像中的人的樣子嗎？”寇磊並沒有抱希望，只是隨口問問。“你還真是問對了，我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因爲很特殊所以還有印象。”
寇磊略帶驚喜的看着Emily，Emily馬上把幾名受害者的照片拿出了給店主看。店主一下子就認出了是第四個受害者。“你知道還有哪家店鋪會收這種類型的畫麼？”Emily追問道。“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如果說是我這裡都不收的話，幾乎就沒有賣出去的可能，我這裡是A市最大的暗黑系的畫廊，不過你們可以去Vampire看看，他家的店主審美很異常的。”
三人拿着店主給的Vampire的地址來到了一家畫廊。“果然是這個名字的，裝潢的還真是到位啊。”張超曾迷過一段時間的《吸血鬼日記》。
“我找你們店主。”張超來到一個解說的面前直接說明來意。Emily和寇磊則是在看展廳的畫像。風格很多，大部分都是黑暗系的，有的是寫實的有的則是抽象的。
這時，一個着裝怪異化着濃妝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們找我，是有畫要寄賣嗎？”“不，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想要詢問。”寇磊拿出證件對男人說。“有什麼事要問我的，我可是良好市民，不做違法的事。”說着，男人把三人領進了一間辦公室。“你這裡有收過血做的畫麼，或是寫實的死亡題材的畫像。”“怎麼，現在畫像的題材都有限制了麼?”店主不屑的說，很邊緣化。“我們在查一件案子，請你配合。”Emily重申了來意。
“OK，我見過這樣的畫作，是寫實風格的，一個瀕死的人。上面的油彩好像是血。我沒有要，誰知道那是模特還是真的命案。我可不想惹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收下那幅作品。你還記得那個人是什麼樣的麼？”寇磊隱約有不好的感覺。
“當然了，我可是記得他那副模樣，聽到我說不收他的畫，他氣的像一隻憤怒的小鳥。”
“憤怒的小鳥，什麼意思？”張超覺得很有意思就問了一句。“就是說他攻擊我，像憤怒的小鳥一樣向我投擲物品。當然據他那樣，也不可能打中我的。哼。”“好的，感謝你的合作，可以幫我們做一下畫像麼？”寇磊覺得可以讓店主描述一下兇手，然後就可以進行搜捕了。
“沒問題，我說了，我是良好市民，但是我的店離不開人。”店主雖然口頭說樂於合作，但是還是在牴觸的。“沒問題，一會就會有警員過來進行畫像，你等在店裡即可。”Emily看出了店主的牴觸，馬上同意讓讓來這裡做畫像。
店主看起來很是無奈，送了三人出了店門。
回到警局，張志國那組人已經回來了，大家坐下來進行資料的彙總。“今天對畫廊的走訪收穫很大。已經確定有人在用死者作畫，而且顏料很可能就是死者的血。拿到畫廊寄賣的那個人根據店主的描述很可能就是兇手的輔助者或是叫做幫兇。現在等那個店主的描述畫出來，就能夠進行搜捕了。”
“今天多目擊者的走訪也有了些發現，據一名目擊者說，在案發前的幾天，都看到一輛灰色的小貨車在附近轉悠，但是因爲車的樣子很普通都沒有多加留意。現在可以讓胡雪進行排查了。”
“現在可以解釋作案模式的變化了。兇手最開始作案是要表現繪畫的效果，以期獲得認同。但是畫作一直沒有得到認同。兇手作案升級就是要引起注意。”Emily進一步分析最近一個受害者的不同的原因。
“可是，是什麼促使兇手進行作案的呢，根據之前的分析，街頭畫家可能只是幫手，而不是主謀的，那麼他是怎麼和那個人人認識的呢？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很難定罪的。”嚴彬擔心的問。
“我覺得，關於多人的側寫可能是不正確的。”凱瑞說道。“什麼？不正確的，可是咱們的方向一直是這個的啊。”張超有些急了。
“是的，我也覺得可能要從新進行關於作案人數的側寫了。”Emily聽完之後也同意凱瑞的觀點。
“Emily，這是怎麼回事的？”張志國沒有表現出很急躁，但是也要求Emily解釋一下。
“是這樣的，最開始在死者體內發現了大量的麻醉劑，判斷使用效果是爲了提高死者的血壓能夠進行放血。但是雕塑的發現就加深了我的懷疑，雖說也是失血過多，但是失血量遠遠沒有達到之前的標準。而且兇手的目的已經不是血了，而是屍體的造型。那麼大量的麻醉劑就不合理了。”Emily解釋道。“所以很有可能麻醉劑是爲了控制受害人的，如果是多人的話，就不用了。”凱瑞接着說。
“我也注意到了，在雕塑之前的屍體都是經過擺放的，有着懺悔的表現。而這具則是擺放成了雕塑，這不符合助手的心理，所以推測可能是一個人，這樣很多的疑點就能說得通了。”張志國根據之前的疑點進行了慎重的分析。
“那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相悖的情況發生呢？”寇磊覺得很不可思議。
“現在就是這個問題了，兇手很有可能是多重人格或是精神分裂。”Emily給出了專業的分析。“根據店主的話，兇手很瘦弱，平時畏畏縮縮，但是受到嘲諷或是拒絕之後就會有有極強的攻擊性，非常危險。或許長期的不受重視和嘲諷就是病發的主因。具體的誘因則需要進一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