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訊問
“……一刀一刀地割在妓女的身上，感受他們的血流經我的手掌。看着她們恐懼的目光，顫慄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最後割斷了妓女的脖子，看着她們倒了下來……”
寇磊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感覺一陣陣地發冷。回頭就看見葉雨奇站在身後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個很著名的小說裡的一個橋段，開膛手傑克，你知道吧。”葉雨奇有些緊張的說。
“你在等我們，你想被抓起來？”寇磊小心地問道，深怕刺激到葉雨奇。
“被抓起來？我只是想你能幫助我。”葉雨奇看起來很茫然。
“你知道兇案的細節，雖然報紙上有進行報道，但是沒有具體到每一個細節，你是怎麼知道的。”寇磊看葉雨奇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覺得很奇怪。
“我沒有傻她們，雖然我很想這麼做。”葉雨奇的說話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談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寇磊帶着葉雨奇來到客廳，對Emily點點頭。
“不好意思，我們要帶葉雨奇回去做筆錄。”Emily看着葉鳳奇堅決地說。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剛剛葉鳳奇和Emily在客廳談了一會，想要打聽一下今晚的事情，但是Emily一點信息也沒有透露出來，現在要帶走自己的弟弟，葉鳳奇有點接受不了。
“抱歉，現在還不能透露，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但是不能參與詢問。”Emily不想把事情鬧僵，畢竟還是要和葉鳳奇合作的。
“當然，我一定會跟着去的。”葉鳳奇說着，就拿着自己和葉雨奇的衣服跟着衆人一起去了警局。
晚上9:30S市警局依然燈火通明。寇磊和張超在專用的辦公室內對葉雨奇進行詢問，至於爲什麼沒有經審訊室，葉鳳奇的強烈反對起了關鍵的作用，而且還要求能夠見到室內的情況。生怕寶貝弟弟會受到什麼傷害。
審訊室內。“你說你沒有殺人，你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的？”寇磊給葉鳳奇衝了一杯奶茶，夜裡還是有點涼的，而且也有助於放鬆。怎麼看這個葉雨奇都不像是兇手。
“我見到了屍體。”葉雨奇抱着杯子緩緩說道。
原本寇磊以爲葉雨奇會說是葉鳳奇告訴他的，沒想到竟然是他看見的。
“你是在哪裡看見到，什麼時間？”張超問道。
“在光華街後面的小巷子裡。那是很早的時候還沒有到上學的時間我看見她躺在地上，身上都是傷口和血，頭髮被割下來，扔在地上。”
“那裡不是你上學需要經過的地方，你去哪裡做什麼？”寇磊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那裡，如果哥哥晚上不回家的話，我一整晚都呆在那邊，早上纔回家。”
“爲什麼不報警呢，或者是叫你哥去呢？”這麼看來葉雨奇看見屍體的時間要比環衛工人報案的時間要早一些。
“我聽哥哥說，你們是專門研究犯罪心理的，我在警局見過你的，我想你可能能幫我，我感覺很害怕。”葉雨奇並沒有回答看來的問題而是說出了，找寇磊的原因。
“害怕。很正常的，一般人見到屍體的第一反應都是害怕。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寇磊安慰道。
“不是的，我不是害怕屍體，而是……”葉雨奇低下頭，晃動杯子，看着裡面出現的波紋。
終於葉雨奇像是鼓起了勇氣說道：“我看到她們就變得很興奮。這讓我感覺很害怕。”
“那是可能是因爲你殺了他們，但是你並不想承認。”張超一直認爲葉雨奇就是兇手。
“不，我說了，我想殺了她們，但是我沒有做。”葉雨奇馬上辯駁。
“你當時爲什麼跑了。”寇磊還是想知道究竟發生的了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害怕，你會以爲我瘋了。但是這種想法卻沒有辦法停止。”葉雨奇很痛苦地說。
很快寇磊帶着葉雨奇就走了出來，寇磊對Emily說：“我建議對葉雨奇做一個精神方面的評估。”
“什麼？精神方面的評估，這是什麼意思。”葉鳳奇以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
“沒什麼，只是一個評估而已，我會親自做的。”Emily同意了寇磊的提議。
“我要求要有律師在場。”葉鳳奇見事情不可改變就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但是現在就要做，你的律師能過來麼？”張超有意爲難葉鳳奇，覺得他是在包庇他弟弟。
“好的，我這就找人過來。”葉鳳奇馬上打電話給律師，告知一個小時後會到。
Emily示意寇磊和張超帶葉雨奇回辦公室去休息，拉了椅子坐在葉鳳奇的對面。“在等律師的時間裡，介意和我說說葉雨奇的情況麼？”
“我不覺內心的陰暗面就一定會造成行上的後果。每個人都還有一些陰暗的想法，那離真正的危險遠着呢。內心的想法不應拿出來接受審查，我的不會，你的會麼？小雨是個好孩子，很聰明，只是比起別的孩子，他更願意活在內心世界裡。”葉鳳奇試圖說服Emily，葉雨奇不會真的殺人的。
“我知道，我的也不會。家裡就你和葉雨奇麼?”Emily肯定了葉鳳奇的說法，安撫他的情緒。
“是的，我母親在小雨很小的時候就病逝了。父親是在五年前車禍去世的。那時候我剛剛參加工作，小雨在上初中。”提起那段往事葉鳳奇很傷感。
“他是怎麼對待父親去世的？”Emily接着問。
“感情上受到重創，但是我們一起走過來了。那之後小雨就更加的沉默了，但是他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好孩子，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的工作一直很忙，他是自己一個人麼？”
“是的，但是他很有責任感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時寇磊過來說，律師已經到了。Emily站起身準備評估的材料。葉鳳奇也跟着起來。“我不知道他正在經歷什麼，但是我相信他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無論情況如何請告之我。”
“我會的，時間不會太久的，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Emily轉身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