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全無頭緒
“好在今天不用再去現場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收到相關的案子信息。估計不是連環殺人案，只是個案。”嚴彬說道。
“幸好幸好，沒有新的受害者了。”寇磊在一旁附和道。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悲天憫人的情懷啊。”胡雪調侃的說道。
“這不是應該的麼，難道你希望多幾個死者不成？”寇磊當然是不肯吃虧的人，一直都是他調侃別人還沒有人能成功的調侃過他呢。
“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啊。肯定不是那麼偉大的情懷，我估計是現場的情況讓你很觸頭，纔不願意有新增加的死者，這樣你就不用去現場了。”胡雪也不是鋸了嘴的葫蘆，被寇磊這麼說，哪裡肯忍讓，當下就反駁了回去。還別說，胡雪還真的是說到了寇磊的心裡去了。
寇磊當然是不希望有新的死者出現，但是他也確實不想在去現場了，這個理由是佔的比例更大的。在胡雪說出來的時候，寇磊有一瞬間的羞赧，被人識破了自己的小心思，而且還是在大家面前。
但是也就是隻有一瞬間，寇磊就恢復了正常，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既然被識破了就不要在狡辯了，坦然承認有什麼不好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會笑話自己的，就算是笑的的話也是善意的。不得不說，寇磊此時的想法已經和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這要是以前的話，寇磊被人這麼說就會馬上敏感的觀察衆人的反應，一旦有人稍稍表現出一些異樣他就馬上縮回自己的保護套裡，也許會自嘲來解決尷尬，但是卻絕對會記在心裡。這不是記仇，而是記住這次的失誤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並且還是會鬱悶很長的時間。
說白了就是寇磊以前是一個敏感而脆弱的孩子，而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也開得起玩笑了，也能坦然面對其他人的嘲諷的眼神和言語了。這些都不會傷害到他了，因爲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值得自己去在意的。
自己不在意的東西，怎麼樣都不會引起他一絲的情感波動。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家人的看法，而家人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舉動的。特別行動組的人就是他的家人，他了解他們，也知道他們的爲人和處世的方式。所以他能夠很自然的應對，不用擔心會不會被討厭被拋棄。
“不想去現場是一定的，你問問在坐的所有人，有誰還想去現場，或者說誰還能毫無顧忌的去現場。”寇磊平靜的說道，他知道胡雪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不會有什麼彎彎繞，也不會故意的擠兌他。之所以剛剛這麼說，只是爲了小女孩的好勝心而已。
“是麼？真的有那麼恐怖麼？”胡雪好奇的看着周圍的人，見到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的時候，她剛剛被壓下去的好奇心有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快速的冒了出來，她更想知道那裡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但是胡雪又無比明白被告知，他們是不會告訴她實情的。真是急死她了，生生讓她的一顆好奇的心受煎熬。
“啊，你們這羣壞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還不告訴我實情，這是要讓我急死的節奏麼？”胡雪效仿古人仰天長嘯的架勢大聲說道，然後又擺出一副被拋棄了的憤恨神情真的是唱作俱佳，堪比奧斯卡影后。
“行了，我們都知道你是下屆奧斯卡的影后了，你就不要再演了。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告訴你的，真的，相信我，這真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我們大家好。因爲我們實在是不想在回憶了。”嚴彬向着胡雪求饒到，他的演技也是直逼影帝的，誰讓人家有這個天賦呢。其實上帝真的是不公的呢。
都說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必然會打開一扇窗，但是爲什麼沒有人看到有些人是既有門又有窗的呢，哎，真的是……好吧，作者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就在衆人歡快的扯皮的時候，張志國走了進來，莊嚴肅穆的表情瞬間就讓歡脫的氣氛變成了要聆聽領導做報告的氣氛，衆人暗想，張志國真的是不愧爲氣氛破壞王的稱號呢。
“都來了啊，那就開始吧。”張志國眼見着熱鬧的氣氛在自己面前消失，也感覺很不自在，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的心情隱藏在自己的面無表情之下，不輕易讓別人窺見。
張志國發話了，所有的人也都自覺地圍坐在會議桌的四周，等着張志國說話。“昨天去了現場，也去了法醫室，驗屍報告也都拿了回來。不知道大家昨天回家之後有沒有什麼想法，現在可以說一下。”
“我們昨天回去之後一直折騰到半夜，什麼都沒想。”張超倒是實話實說，他們難受的根本就是什麼都想不了，不想還要吐呢。
“怎麼，你們昨天回去都難受了？”張志國吃驚的問道，他和Emily昨天回去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沒有想到其他會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那個他們走的時候都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也沒有很難受，只是有些折騰而已。現在都沒事了。”寇磊說道，要是忽略他蒼白的臉上的話，他的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早上的時候他的神色更加的糟糕，經過剛剛的一番笑鬧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了，臉色也好了很多了。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來了，張志國這才忽略了這一點。
張志國聽寇磊這麼說也就仔細觀察衆人的臉色和精神，突然發現除了胡雪之外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就連Emily都有些精神萎靡，寇磊的情況是最嚴重的，臉色蒼白，雙眼通紅。顯然就熬夜熬的，再加上沒有睡好的結果。
“這都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張志國大驚失色，這是要發生了多麼嚴重的事情會讓特別行動組的人都變成了這樣，失去了戰鬥力。
“就是晚上沒有睡好，有些精神不振，他們都是晚上吃了點東西吐的。”Emily解釋給張志國聽，不是大家遇到了什麼事情，而是真的是身體不舒服。
“那今天就不出去了，在距離討論案情吧，反正警局那邊也不是必去不可，要是他們又什麼消息的話一定會通知咱們的。”張志國綜合了一下衆人的情況之後果斷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照理來說他們是應該去警局的，但是現在張志國擔心他們的狀態也就不是那麼認死理了，規定什麼都都是人定的。
決定了之後的工作地點之後，大家就開始了工作，即使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想出來，也不影響今天的案情討論會，因爲可以邊說邊想嘛。而且綜合大家的想法還可以推陳出新，想出更多的東西，集體的力量總是比個人的要大的多，完全不是1+1=2，而是3、4、5甚至更多。
衆人看着不厚的卷宗，還有昨天新拿回來的驗屍報告，聚精會神的看着。希望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突破現有的桎梏，打破僵局獲得行動的方向。
只是想法是好的，行動起來就變得萬分的困難。這就是所謂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想的到但是有時候卻是做不到。
衆人左右翻看這薄薄的幾頁紙，就是什麼頭緒都沒有，急的衆人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大家都別看了。”就在衆人頭疼的時候，Emily說話了，大家還以爲是Emily想到了什麼，頓時都放下手中的案卷，目光炯炯的看向Emily。
“我的意思是既然都看不出什麼，就說明這份案卷是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了。以前我們破案的時候也不是抱着卷宗不放，很多的細節和線索都不是在卷宗上能顯示出的。”Emily有些受不了大家熱情的目光，頓了一下才說道。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們之前是有其他的渠道得知消息，也是在案發現場進行過勘驗的。但是這個案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能參考的僅僅是案卷了。”凱瑞那下眼鏡，按揉着兩眼之間 ，放鬆酸澀的眼睛，無奈的說道。
衆人聽完凱瑞的話都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其實Emily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只是她知道要是一直都糾結在案卷中，那麼這個案子就不會有偵破的一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麼咱們就從案子最讓人疑惑的地方下手，大家說說哪裡是比較可疑的地方。”張志國想了一下說道。
“反常的地方確實是不少，難道這就是破案的關鍵點麼？”嚴彬想了一下說道，要是值得懷疑的地方還真的挺多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的，但是總是有能有所突破的。”張志國自己也不敢肯定就是這些疑點就是破案的關鍵，但是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