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幾個兄弟都玩兒累了。”劉長劍終於忍耐不住了:“太子爺,您給幾分薄面,弟弟我今天欠你一個人情。”
東門慶眉毛一揚,這傢伙都直接拉下臉來求通融了,他若是不表態一下,那不僅僅是不給面子的事情了。畢竟他東門家誠信理財公司裡面,僅僅憑藉他劉家放的那些錢,每個月就能多賺百萬有餘。
想走?王小窮心裡可不願意,他見東門慶有些猶豫,也不確定東門慶是什麼想法。但是即便是放他們走,那他也不能虧了,便直接開口道:“可以走。但是先把賬都結一下吧。之前那些客人可都沒付賬。你說過你買單。”
“我憑什麼?他們玩兒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給他們買單。”劉長劍顧忌東門慶,顧忌孔嘲,顧忌錢達翔,但是唯獨不會顧忌他王小窮!
許伊咪一聽可來氣了:“你沒錢買單說什麼大話?出門就裝13,劉長劍,你可真是把你暴發戶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了啊。是不是你老頭那幾個拆遷費快玩兒完了?沒錢就別裝。”
“這裡沒有女人說話的份兒!臭娘們!”劉長劍厭惡的罵道。
錢達翔嘴角抽動了一下:“喂,喂,喂。我最討厭別人罵女人了。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給你。罵女人可就不對了。”
“我沒錢?”劉長劍作爲暴發戶二代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沒錢了:“你看看我有錢沒錢!!”說着,劉長劍就在口袋裡掏出一大疊人民幣!
我擦,錢達翔很無奈的聳聳肩膀,他還真不屑於跟這種暴發戶比這玩意兒,他可是堂堂興達煤礦的少東家啊!劉長劍剛纔掏出的那一大把錢,估計也就是他興達煤礦幾秒鐘的純利潤吧?
“你有錢,你牛叉。”錢達翔很鄙視這類人,他根本不屑和這種人比。
“有錢就結賬吧。”王小窮一分錢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劉長劍一聽,又把那錢放回了口袋:“我說了,我沒打球,我沒玩兒,我憑什麼結賬?”
“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王小窮對劉長劍不要臉的行爲算是徹底無語了:“你說話怎麼跟放屁似的?不對,放屁還有味呢,你連味都沒有。”
一聽王小窮罵人,劉長劍就想要上前動手,看到東門慶等人之後心裡隔了一下,硬是壓下去了那股衝動!
而這時候趙濛鴻已經趕了過來!孔嘲雖然年輕,雖然級別比他小,但是人家那前途和人家的家世能壓死他,他敢不來嗎?
“舅舅?!”看到趙濛鴻的出現,劉長劍頓時就瞪眼了,沒想到舅舅會出現的那麼快。
“你幹什麼呢!”趙濛鴻一瞪眼。
孔嘲只是微微一笑,對趙濛鴻點點頭。趙濛鴻急忙上前握手,這邊纔對孔嘲客氣完,扭頭就看見了錢達翔,趙濛鴻對於權勢和金錢的風頭浪尖上的人都認識的非常清楚!一看見錢達翔他就上去問好客氣了。
然而趙濛鴻沒想到這還沒完事兒,回頭後就看見了東區太子爺了!想不到東門慶也在這裡!趙濛鴻這下還真是有些傻眼了,一個開臺球俱樂部的小人物,居然能聚集了東區權、錢、勢三大勢力的年輕人代表?
這不得不讓人佩服萬分。
當趙濛鴻問明白了一切情況,當即就給了劉長劍後腦勺一個巴掌!打的他親外甥是一個踉蹌。
“我外甥不懂事兒,王老闆你別介意。”趙濛鴻一邊掏出錢包一邊道:“那個什麼,多少錢你說,我交,我交。”
王小窮卻一改非要結賬的態度,直接把趙濛鴻掏錢包的手按住:“趙所長,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您這樣就見怪了。”
“不不不,應該的應該的!”趙濛鴻非要掏錢。他越是要掏錢,王小窮就越是不要!
王小窮清楚的很,他可以讓劉長劍恨自己,當自己的仇人。但是絕對不能讓趙濛鴻對自己記恨上,到時候給小鞋穿他都不知道是誰給的。所以這個錢,現在這個時候是說什麼都不能要的!
最後在王小窮的堅持下,趙濛鴻是非常羞愧的帶着自己的外甥劉長劍離開了。
走出塔斯特之後,趙濛鴻還給了劉長劍一腳,嘴裡嘟囔着:“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你看人家那什麼都沒有的混的?!你再看看你!你身邊有一個孔嘲那樣的朋友嗎?有一個東門慶那樣的朋友嗎?有一個錢達翔那樣的朋友嗎?都是一羣跟着你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到時候你把家敗乾淨的時候,我看你身邊還有沒有人!”
“舅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別說我了。”劉長劍自然是不服氣。
“我告訴你!你最好離這個塔斯特遠一點!這個小老闆絕對不簡單!你要是和他結下樑子,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人家玩兒死!”趙濛鴻狠狠道。就在王小窮說什麼都不收他錢的時候,他就知道王小窮定然不簡單,很會給人賣人情,怪不得能和東區權勢頂峰的二代人員玩兒到一起去呢。
看看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外甥,趙濛鴻真想一腳踹過去!
……
“我可真是跟着沾光了。”錢達翔舉着手裡的那杯短吻鱷雞尾酒微微笑着。
孔嘲也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瑪格麗特:“今天就謝謝許美女的款待了。”
“這免費給我喝,我還真是覺得沒味道了。”東門慶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海岸:“以前那種一口下去就是兩千的滋味還挺懷念的。”
今天的事情發生也是因爲上次的許伊咪的事情,而這次擺平這件事情,這三個人都起到了作用。或許這樣一次之後,劉長劍那傢伙也不會隔三差五的來這裡找麻煩了。
許伊咪今天請客就是爲了感謝他們三個人。
王小窮這種天天蹭免費酒喝的人可不敢亂說,也跟着道:“是呀,這麼貴的東西,若不是請客,我還真喝不起啊。”
“你……”許伊咪白了王小窮一眼,她也明白王小窮的意思,便沒揭穿他:“好吧好吧,算我許伊咪以前摳門了!今天開始,你們所有的酒水我都免單,全部免單!”
“哎呀!場面人吶。”東門慶不由豎起了拇指!
錢達翔皺了皺眉頭,苦笑了一聲,恐怕他在這裡買酒花的錢足夠他每天喝一杯和一輩子的了也。
“夠大方。”孔嘲笑了笑:“看來我今天真是沒白來,以後還能享受這麼一條特權了。以後小窮兄弟的忙還真是必須要幫啊。說不定就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哈哈哈。”
孔嘲的腦子還是要比東門慶和錢達翔轉的快一些,想的多一些。
其實王小窮早就清楚許伊咪爲什麼這麼做了。說起來,今天他們幫是幫的王小窮,只是輔助性的也幫助到了她許伊咪,就算是要請喝酒,那也是王小窮請客。
許伊咪這麼擅自做主的代替了王小窮,讓孔嘲明白自己是押對人了。許伊咪對王小窮的感覺和對其他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嘲哥,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多虧了你。”王小窮很明白今天最大的功臣是誰,但是也不能冷落了另外兩人:“太子爺,象哥,我王小窮在這裡謝謝你們兩個對我這麼照顧了。”
剛纔孔嘲把話都說的那麼直白了,東門慶和錢達翔也明白了,東門慶用一種特別曖昧的目光挑了王小窮一眼:“那,今天這酒算是你請的,還是你媳婦請的?”
王小窮直接一愣,他都沒想到東門慶居然搞的那麼直白!直接把他都說的傻眼了。
許伊咪又不是聾子,直接兩眼一瞪:“東門慶!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個區幹這麼直呼其名的女人也就是隻有許伊咪了吧?說實在的,東門慶還真是很羨慕王小窮啊。許伊咪這樣的好女人在這個社會也真不多了,這絕對是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了。
“唉……我的一百萬啊。”錢達翔只能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看來我沒押錯哦。”孔嘲道:“大象,現在你信不信,有些感覺是金錢買不到的?”
錢達翔點點頭:“信。這我是信了。但是我依然堅信,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還是對錢更有感覺。”
“哈哈哈!兄弟,你說這種大實話幹什麼?”孔嘲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晚塔斯特乾脆就不營業了,幾個人一起嘻嘻哈哈的也挺不錯的。許伊咪也跟衆人哥們兒似的了,洋酒啤酒的上了一大桌,聽說了東門慶以及錢達翔要和王小窮打的那個賭之後,笑的也是花枝招展的。
“王小賤,我和你商量一下。”許伊咪道:“如果真能贏兩百萬,我就認了,給你當一天女朋友。到時候你要分我一半!”
王小窮當即就答應:“絕對沒問題啊!”
“別忘了,還有我押莊的一百萬啊。”孔嘲揚眉道。
“啊?那我豈不是白玩兒?”王小窮故意裝出滿臉愁容的樣子。
錢達翔當即就豎起中指:“我擦,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白玩兒還不行啊?白玩兒還玩兒了一個大美人呢。”
“大象!你給我去屎吧!”許伊咪直接把嘴裡的冰塊吐在了錢達翔的腦袋上,疼的錢達翔直咧嘴。
每次許伊咪坐在王小窮身邊的時候,王小窮胸前的那顆珠子總是會抹過一成一成淡綠色的光芒,似乎在積攢着什麼東西似的……然而,隱藏在衣領下的珠子發生的變化是誰也看不到的。
王小窮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成爲了一個城市裡的人,他再也找不到自己鄉村裡的那種氣氛了。時間改變着王小窮的一切,他已經完全不是那個出入城市,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了。他也不再是剛進城知識貧瘠的鄉巴佬了。他也不再是剛進城那個沒有氣質和素質的鄉巴佬了。
一切都在改變着,不知不覺得,後知後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