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張大柱在東三省也是出了名的大茬子,可是他永遠想不到的是,他弄殘的那小子家居然有那麼強大的紅色背景。然後張大柱整個東三省的圈子都混不下去了。畢竟面對那種強大的氣勢壓力,張大柱在牛逼也不敢和他家那能調動部隊的爺爺玩兒啊!
原本以爲走投無路的張大柱是在那時候遇到了陳詩熙的老子,當時陳詩熙的老子並沒有對張大柱多感冒。但是卻被陳詩熙的一句話給感染了,然後張大柱才得以留了一條命活到現在。張大柱一直沒感激過陳詩熙的老子,卻對陳詩熙感恩萬分。所以就那麼“所謂”的留在了陳家,也爲陳家做了很多大事兒。
之後陳詩熙那個全國各大巨擎都會敬畏三分的老子纔開始對這個張大柱轉變的看法,可張大柱卻一直和他不是多麼對眼。所以一直到現在也都挺落魄的。
張大柱就是這麼一個人,敢指着陳家拿尊大佛的鼻子說:救我的是詩熙,不是你,你少命令安排我。
敢這麼跟陳家大佛這麼說話,還能活着的,或許也就只有張大柱一個人了。張大柱是誰了,當年一直胳膊打了石膏,還敢跟陳詩熙身邊那個木頭玩兒單挑,而且還不落下風的人!
陳詩熙見過木頭在和他人交手的時候變臉的次數不多,張大柱算一個。另一個就是王小窮那個在監獄裡衆人斥候着的王江山了。
王小窮很輕的點破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張大柱就終於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有着和自己翻版一些的故事。當年張大柱弄殘的就是一個幾乎比樊天更多幾分牛氣和勢力的紅色子弟。而現在,王小窮則是有種走他原路的狀況。
張大柱笑了,他喜歡這個比自己小了大約十歲的傢伙,他似乎看到了這個傢伙可以走一條比他更要輝煌的道路出來。人往往就是那麼簡單,尤其是張大柱這種生猛的虎人,他若是看不上的傢伙,即便是在他面前一步步登天,他也覺得那根本一點都不稀罕。若是他看得上的傢伙,就算現在只是在街邊要飯,那他一樣願意跟他稱兄道弟,即便是他這輩子沒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他也只是覺得他時運不濟。再說了,能入的了他張大柱法眼的,怎麼可能沒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呢?最沒出息的劉胖子也都算得上是創出了一翻豐功偉業之後因小人陰害才蹲了進去。
晚上。
張大柱沒有跟王小窮一起行動,他直接說的,如果連這點破事兒都辦不了的人,就沒資格給他張大柱當弟弟。相當他張大柱的弟弟,那就必須是能入得了狼窩虎口還能站着出來的漢子。
王小窮也沒有打算帶他去,這種事兒,還是一個人做會更舒服一點。若以商議好了分工之後,兩人就分頭而行走。領走了,張大柱才嘿嘿一笑的說了聲老哥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然後在王小窮口袋裡掏了十張大紅票才走的,出門就買了一包軟中華,樂呵樂呵的。
王小窮盡量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去一家包羅萬象買了一張參加化妝舞會的面具。純白色的,上面除了兩個窟窿能露出眼睛,什麼都沒有,一張畫上去的嘴巴略顯猙獰。
出租車一路開往了中區西郊的一處規模相當大會所型豪宅,這是郭大少得到的二十四歲生日禮物。所以他幾乎邀請了所有在中區能上得了檯面的紈絝子弟和富家千金。別管是跟他郭大少順眼的,還是不順眼的,還是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裡卻鬥得不亦樂乎的,總之,中區從二線紈絝到頂級衙內級別的年輕人幾乎就到全了。
這地方也絕對是相當熱鬧,打車來的王小窮自然是在下車的時候就遭到了衆多的白眼。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會玩兒花樣,自打下車的時刻起,就都全部都帶上了那五花八門年的假面了。
假面舞會,原本是西方萬聖節的一個活動,但是在他們這羣人裡面就是要找一個刺激。相互之間誰都看不到誰的臉,大家可以相互的去聊天去發揮自己的口才,誰能有本事泡上比自己家還強的豪門千金那也是運氣好。誰能釣到比自己家更強大的富少爺那也是水平。反正這舞會就是提供了這麼一個場所給他們去揮霍青春。
況且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深傳了一個不成秘密的小秘密,陳家的女人都有可能出現在這個舞會上。僅憑藉這一點,就足以讓那一個個戴着面具的畜生激情澎湃了!小青春,就得這樣。
王小窮在走下出租車的一刻就帶上了那具白色的面具,把錢丟給出租車司機,甚至都不記得要找零了。出租車司機開始也挺納悶的,一個能到這種地方參加舞會的,最不濟也得是個二線紈絝吧?就算是在低一點,三線的是郭大少的狗腿子的也不會連車都沒有吧?
不過最後付款的時候王小窮還是展現了一下這種禍害們的唯一好處,很多時候爲了裝逼,付款都不找零。
下車之後,王小窮就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會用一樣的目光看着他。雖然大家都帶着面具什麼的,可是他依然能感覺到那種蔑視的目光。因爲他現在簡直就是鶴立雞羣,不對,應該說是雞立鶴羣……
沿着整個別墅外的道路,停放了各式各樣的汽車,從便宜一點的開始看,比如E系的奔馳,豐田普拉多,凱迪拉克SRX這些四五十萬的車,一直到巴博斯S級,瑪莎拉蒂總裁,捷豹XJ這些豪華車,再誇張一些還有勞斯萊斯古思特和賓利雅駿這類很不常見的牛-逼豪車。
而他一個打了一輛捷達出租車趕過來的傢伙,當然是會遭到異樣的目光吧?
“嘿,真想不到,郭大少還能認識這種窮酸的朋友?”一個帶着張噴血骷髏面具的高挑男嘿嘿的笑了笑。
身邊一個同樣帶着血紅鬼面的高跟鞋女郎則是切了一聲,用諷刺的口吻道:“或許人家是遵紀守法的好榜樣,知道今天郭大少會拿出點像模像樣的紅酒來。所以纔會打車來吧?”
“酒駕?”那高挑男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或許,酒駕這種東西在他們的眼睛裡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一個電話就能擺平搞定的事兒。再說了,似乎也沒有交警會沒事去查這種他們一輩子工資都買不了一個輪子的豪車裡面的人有沒有喝酒吧?
社會就是這麼公平,當你牛-逼了,或許就有很多很多的潛在特權了。不是有個外國人說過嗎,想了解華夏的社會很簡單,就是找一千戶的特權家庭,那就真相大白了。
有很多東西,很多事情都不是老百姓能知道能理解的。就像是他們這羣從小就被寵壞了的傢伙們,也根本不知道華夏大多數老闆姓的生活狀態是什麼。如果把他們丟到一個普通家庭去過那種普通的小日子,恐怕他們不出兩三天就會瘋掉了吧?
讓一個衝下沒擠過公交車的傢伙去擠一次公車,恐怕就能讓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