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莊稼大叔一出手就讓兩個剛纔在那高富帥面前都無比跋扈的流氓嚇得屁滾尿流了?博琳和姚曼兩人面面相覷,開始她們甚至都沒正眼看過這個莊戶人。現在張大柱在她們眼裡實在是太神奇了。
不過倆人更好奇的是這個光頭流氓看到了什麼紋身,就連上鋪的王小窮都好奇的不得了。
張大柱正好往上看了一眼,看到王小窮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嘿嘿一笑:“你看什麼看。”
“我想看看什麼東西讓他們那麼害怕。”王小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光頭嘴脣哆嗦了兩下愣是沒開口,他不僅僅聽說過張大柱紋身的來歷,也知道張大柱這紋身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至少在那個“嫂子”死了之後,張大柱的紋身都很少再露出來過。光頭害怕是因爲他覺得這是一個禁區,不可觸碰的禁區。現在居然有人提出想看看那禁區……光頭哆嗦是替上鋪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哆嗦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大柱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發怒,而是衝着上面的傢伙嘿嘿一笑,然後居然二話不說的把外套給脫了下來,然後一把扯下套頭的毛衣。渾身略微黝黑的皮膚,一身疙瘩肉,這種身體原本就很帶有視覺衝擊力了!但是上面一身的刀疤卻更加刺激着人的視線!甚至還有幾個子彈留下的痕跡,畫龍點睛一樣的混搭在橫豎斜插刀疤中。
這樣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震驚中,王小窮簡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問題。
博琳和姚曼更是嘴巴都長的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了!這還是人嗎!
張大柱把後背露個了王小窮,然後得意的回頭道:“帥不。”
那黑漆漆的貔貅很好的遮掩了張大柱背上的很多傷痕,讓傷痕和紋身融爲一體,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那些傷疤了。面目猙獰的貔貅,一隻手緊緊抓住一支金色銅錢。貔貅流露出那種對金錢貪戀的表情。
貔貅沒肛,這一點和張大柱其實有很大的差別。其實以前的時候張大柱也是那種對金錢貪慾很大的人。但是自從他離開了東三省的圈子之後,才猛然發現,貔貅吃了一輩子的金銀卻都留在肚子裡,有什麼用?所以他開始了自己新的理論生活,一個人一輩子攢多少錢不算牛-逼,一輩子花了多少錢纔算牛-逼!
不過張大柱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花了多少錢。他離開東三省那個圈子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分給了那些個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雖然還有點錢,卻揮霍的非常快。畢竟他是一個敢在二流小明星,三線小演員身上一投千金的人,揮霍起來也絕對不含糊。
“帥。”王小窮只說了一個字。帥的不僅僅是那個紋身,還有那一身的傷疤。都帥!每一條傷疤都必然代表了一個故事。爲什麼張大柱的一身紋身便能嚇得兩個混在東三省的二流混混屁滾尿流,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張大柱咧嘴笑着看了看那倆妞兒,問了同樣一個問題:“帥不?”
“嗯……”兩個女孩現在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她們突然間明白,幫她們解圍的絕非一個善良的好人,而是一個比那兩個流氓更恐怖的大梟,這纔會隱現出這種結果。她們生怕一個字說不對,得到的將會是更恐怖的後果。
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
“嗯個屁。不實在。”張大柱一點都不避諱的笑罵道:“還沒有女人會說我這一身猙獰帥呢。真心覺得我帥的女人也早就死了。你倆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咋就那麼不實在呢。”
聽着張大柱的訓斥,博琳可不敢還口,就是悶頭不做聲。
姚曼卻能感覺的出來,雖然這個人不是好人,但是他真的沒有惡意:“謝謝你,大叔。”
“大叔……我最多當你大哥。”張大柱一臉悲催的擡頭看了看王小窮:“老弟,我有這麼老嗎?”
“有。”王小窮也很實在的點點頭,三十的人長得跟四十的似的。真可謂是早熟的西瓜啊。
張大柱臉上更悲憤了:“有你妹!”說完,他隨手就點了一支菸,然後毫不避諱的深吸一口:“你倆別謝我。要謝就謝他。”說着,張大柱指了指上鋪的王小窮。
倆女孩愣了,王小窮都愣了,他都不知道幹嘛要謝他。
張大柱拍了拍那光頭光溜溜的腦袋,示意他伸手過來。光頭依然跪在地上誠恐不安,見狀馬上捧起雙手到前,幫張大柱接菸灰。雖然這活兒如此低三下四,但是他居然露着一臉的興奮,乾的很開心的樣子。這讓人看了真覺得太狗腿了,太噁心了。
“謝我個毛。”王小窮不屑的躺下去:“別什麼事兒往我身上推。張大柱,雷鋒敢學不敢當啊?扯犢子吧你。”扯犢子吧這還是跟張大柱學的。
王小窮一番話把在下面心甘情願斥候張大柱的光頭和圓寸徹底給震驚了!居然敢直接喊柱爺大名!這他孃的是何方神聖!而且柱爺聽了竟然也一點多不生氣,就那麼任憑被折騰?神,上鋪那位絕對是大神!
“你可別拿我羞辱了雷鋒同志。我一百個張大柱也逼不上人家。”張大柱這話說的到是很實在,很真誠,然後他對那兩個女孩道:“我其實懶得管你們,尤其是你。”瞪了一眼貂絨美女道:“我看你從小嬌生慣養了一身公主病吧?告訴你,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得寵着你。碰上這種(隨手給了光頭的腦袋一巴掌)!把你拉出去強J了都不怪!你以爲我欠你的我非要幫你?我不怕惹是生非啊,萬一這倆小逼-崽子不認識我,跟我幹架我吃虧了呢?要不是因爲我看上面那小子那架勢就要撲下來了,我才懶得管你們閒事兒!”
張大柱果然是實實在在本本分分的一個人啊,當真是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隱瞞。他一開始還就真沒打算救誰幫誰,他一不是菩薩而不是佛珠的,沒人拜他,他幫個屁的助人爲樂?
可不管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被迫不得已的。畢竟是幫這倆姑娘解了圍。雖然最後的話讓博琳開始心裡不屑這種幫助。可姚曼還是非常誠懇的站了起來,對着上鋪躺着玩兒手機的王小窮道:“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王小窮無奈道,然後繼續躺下玩兒手機。
這時候張大柱抽菸也沒人反對了,一支菸抽完,光頭居然絲毫不介意被彈了滿手的菸灰兒,還在張大柱面前一把擼起袖子,對張大柱道:“柱子爺,求您給我以個三頭花吧!”看那眼神兒裡的祈求和真誠,這三頭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