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大人望着藍落冰臉上神情難看。不過,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不敢當場發作,只得忍着他裝作溫潤有禮道:“爾譽公子果真驚才絕絕這首詠竹的詩作得不錯,不過,本公子這裡還有一首,若是爾譽公子連這首都能勝過的話,那麼樓某心服口服。”
言下之意就是他對剛纔藍落冰所作的詠梅詩不滿意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場中再次響起了一片議聲皆都在猜爾譽公子如何在短時間內突破剛纔那一首若是無法突破那麼他就算是輸了。
人人在心底都不由得腹誹樓大人的做法分明是在借題故意爲難人爾譽公子大家雖然心裡明白但礙於禮部侍郎官銜的權勢無人敢出聲。
其它評審也再無人出聲,他們都好奇,這個爾譽能不能再做出一首更出色的詠竹詩來。
當事人藍落冰神色依然平靜,她白衣勝雪,發如墨,絕美出塵的臉上,神情恬淡若天上最潔白的白雲。
她望着樓大人,眸底有嘲諷淡掃而過,“樓大人,謝你如此擡愛,請……”
樓侍郎料不到藍落冰會如此說,更料不到,她會如此淡定……
他氣恨於心,從他見第一眼這個爾譽,心裡就不舒坦,好歹皇帝也沒說他什麼,自然並沒有否認他的行爲。
樓大人冷哼一聲朗聲道:“竹映風窗數陣斜,人愁坐思無涯。夜來留得江湖夢,全爲乾聲似荻花。”
就在他的聲音剛落,藍落冰的聲音清悅動人地接了下來她悠悠吟出一首:“竹勁由來缺祥同,畫家雖巧也難工。 細看昨夜西風裡,若今琅幌蚨!#65533;
藍落冰的聲音落下許久場中都一片安靜。
最先打破沉默的卻是陸寒雪的一陣嬌笑。她站在藍落冰的邊上幾步,撲鼻的香氣縈繞在藍落冰的鼻間,她雙眸幽深地斂着笑意,“竹勁由來缺祥同,畫家雖巧也難工。同樣詠竹風,但爾譽公子顯然略勝一籌。”
其他人都讚不絕口的看着藍落冰,但是又不禁的注意到嬌笑的陸寒雪,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風絕塵深邃的眼眸看着藍落冰,她……不……不可能……他依舊否定。
董太傅這時候也出了聲,他的年歲可能比皇帝稍長一些,聲音低沉卻又渾厚無比,他朗聲道:“好詩……這位爾譽公子的詠竹的詩作得絕妙。”
見董太傅都發話了,樓侍郎就算不服氣,也得忍了:“爾譽公子果然驚才絕絕,樓某佩服,我這一關,你過了”
藍落冰神色淡淡一笑,“如此,多謝樓大人。”
陸寒雪朝着藍落冰走近了幾步,媚笑道:“爾譽公子果真是好才情,既然能讓樓大人如此敬佩,寒雪不才,有一首詠梅的詩,不知道爾譽公子能不能作一首。”
陸寒雪的話讓靜下的衆人再次沸騰起來。
藍落冰望了望陸寒雪,心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種情況,她都要跟她爭。不過既然她找上門了,她自然不回退。
她淡然的會予一笑說道:“晉南王妃,請……”
“好,爾譽公子聽好了”她說了一句話,隨後便念道:“寒心未肯隨心態,酒暈無端上玉肌,詩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綠葉與青枝。”
陸寒雪唸完,場中一片安靜無聲,她表情依舊,那麼嬌媚,卻不會讓世人反感。
藍落冰望着陸寒雪心中百轉千回,但平靜的面上無人知她所想,她淡淡一笑,隨後道:“晉南王妃不愧爲第一才女,爾譽不才,也有一首,”說完,她念了出來,“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陸寒雪一聽雙眸閃亮若星辰倒映其中,她揚起脣角謝謝上鉤,“爾譽公子果真不凡……”
她陸寒雪堂堂晉南王妃,這般三番兩次的稱讚陌生男子,也許只有她纔不回遭到世人言語的攻擊。
藍落冰放開心一笑,若風中落桃花瓣,讓精緻的臉蛋兒更顯得美顏動人,即使是男子,也依舊讓人移不開眼眸。
風絕塵望着陸寒雪的笑,心中不明爲何會有一股怒意,不是因爲妒忌她對着別的男人笑,而彷彿是,沒有人可以對着爾譽笑一般。他站了起來對着藍落冰說道:“爾譽公子果然驚才絕絕本王也有一首詩不過不是詠蘭、詠梅而是詠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