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將一顆紫色的丹藥送入了白洛辰的嘴裡,用水給他服下,將昏迷的白洛辰扶起來,將他放到了馬車上,擡手將藥箱裡解除麻醉針的藥物拿了出來,給他注射了一針。
又從藥箱裡倒出了幾枚金色的藥丸,在手心捏碎,敷在他的傷口之上,然後用手迅速的封住了他身體的幾個大的穴道,手法非常的迅速。
最後擡起手,飛快地封住了他的氣海,將元嬰鞏固。
等一切都做好後,她纔回頭看了身邊的宓兒他們一眼說道:“現在快點回太子府。”
“是!公主殿下。”
三個人恭敬的回答道,飛沙迅速的跳到馬車上,駕起馬車飛快的往太子府趕回去。
回到了太子府,林清婉看着三人嚴肅認真的說道:“現在我需要爲太子殿下治療劍傷,大約需要三個時辰左右,在此期間,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林清婉說完就一頭鑽進了內室,她摘下手上的空間戒指,帶着重傷昏迷不醒的白洛辰進入了實驗室裡,爲他仔細的做了檢查。
那一劍刺殺了他的血管,林清婉快速的爲他清理了傷口,消毒,縫合,然後打了破傷風針,劍傷倒還不算太重。
但是他中的毒比較奇特,林清婉並沒有見過這種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替他解毒。
只得先用藥物控制住他體內的毒素。
林清婉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洛辰臉色蒼白,嘴脣發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可是她卻對他的毒束手無策。
“宓兒,你們保護好太子殿下,我要爲他調配解藥,你們絕對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太子殿下。”
林清婉看了一眼臥榻上的白洛辰,不由皺眉說道。
然而林清婉不知道的是,陷入昏迷的白洛辰現在正在經歷着無邊的痛苦,他的五臟六腑彷彿被烈火焚燒着一般的疼痛難忍。
他的靈魂彷彿被禁錮在了體內,他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想動渾身的力氣卻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就在白洛辰陷入無盡痛苦之中的時候,林清婉也在實驗室裡艱辛的研究着解藥,她不停的調配着解藥,然後以身試藥,她此刻就因爲嘗試了自己剛剛調配了的解藥,正痛苦的躺在地上。
她的手打翻了實驗室裡的一排醫藥櫃,藥瓶的碎玻璃割破了她的手指,正在不斷的往外流着鮮血。
“不對,這樣也解不開,這毒藥裡面到底有一味什麼毒藥,爲什麼我就是嘗試不出來。”
眼見着外面的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林清婉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她卻始終調配不出解藥來,她焦急的彷彿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一邊着急的去翻看着一本本的醫術,一邊不停的嘗試着各種方法去解毒,可是那毒素裡就是有一味藥材,她始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公主,太子殿下渾身發燙,您趕緊去看看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宓兒着急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
林清婉聽到宓兒的話,心頭猛然一跳,這是毒侵入臟腑了嗎?
她着急的從內室衝了出來,朝着白洛辰的房間跑了過去。
“怎麼會突然燒成這個樣子?”
林清婉皺眉看了眼渾身燒的通紅的白洛辰一眼,從藥箱裡拿出一支針筒給白洛辰打了一針退燒針。
然後手指屈起,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傷口,將自己的血液滴到了白洛辰的嘴裡。
誰知她的手指剛放到白洛辰的嘴邊,他便用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裡,貪婪的吸允起來,彷彿肚子飢餓的孩子好不容易吃到了母乳一般,使勁的吸允着她的手指。
林清婉身子頓住,看了白洛辰一眼,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連忙縮回手去,只覺得指尖彷彿灼燒一樣燙手。
“公主,您沒事吧?”
宓兒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驚呼道。
然後她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向着外面走去,宓兒便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不在多說什麼。
“太子妃,我可以救他。”
就在林清婉即將走出房間的時候,一道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那個聲音很輕,卻是如此的熟悉,她恍惚間竟然覺得那道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林清婉猛然震了一下,一時間腦子空白一片,竟然完全失語。
“你確定你能救他?”
林清婉看着面前一襲紅衣的蘭雪婷,終於能夠掙扎出一句話來,她的聲音隱隱的發抖。
“自然是真的,再說了,他也是我的夫君不是嗎?我只不過是有要事,前些日子回了趟北凌而已,沒想到短短數日的時間,你竟然將太子殿下害成了這番模樣,所以,想讓我救他可以,但是你必須求我.”
蘭雪婷看着林清婉語氣冰冷的說道,眼神中滿是恨意。
“痛……”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臥榻上的白洛辰突然發出了一聲異常痛苦的呼聲。
“他中的毒,只有我能解,我這裡就有解藥,而且你會醫術,你應該知道他現在中毒很深,多遲疑一秒,他就多一分生命危險,你最好儘快的考慮清楚,要不要救他。”
蘭雪婷語氣平靜的看着臉色難看的林清婉繼續說道。
“好!我求你救他。”
她沉默了一瞬,沉聲說道。
“我可以救他,但是你給我聽清楚,從我救醒他開始,你此生絕對不可以再見他,怎麼樣,你可能做到?”
蘭雪婷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林清婉眼神充滿了憤怒,如同烏雲裡的雷電一般,令蘭雪婷也是身子一顫。
“既然你不想救他,那我也不必強人所難,還以爲你有多愛白洛辰,肯爲了他放棄一切,甚至生命呢,沒想到你對他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蘭雪婷說着,就轉身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