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闌珊的聲音,傑克斯驀然回頭,隔着燈火闌珊,遙遠的望着於闌珊,只一眼,似乎就穿越了時光的洪流,與亙古中見到了永恆。
“傑克斯,千萬別做傻事啊!”於闌珊嚇呆了,整個人撲過去,像是樹尾熊一般,抱住傑克斯的腰,拉着他從欄杆上跳下來。
傑克斯呆滯了一下,隨即沒有掙扎,任由着於闌珊將他拖了下來。於闌珊氣喘吁吁的看着傑克斯,右手上搖。
“傑克斯,你這是幹什麼?尋死嗎?年紀輕輕,居然尋死?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跟個少年一樣,動不動要去尋死?”
於闌珊抓着傑克斯的手臂,簡匪夷所思,臉上寫滿了失望。
傑克斯呆滯的站在於闌珊面前,臉上火辣辣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於闌珊,沉默片刻後,終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內心暖暖的,她這樣暴怒,是在關心自己嗎?原來……於闌並沒有因爲他的行動而疏遠他。
他以爲,在他被她拒絕了之後,就不會再得到她的關心了。
“你傻了?”於闌珊氣鼓鼓的看着傑克斯:“我都快急死了,你還好意思笑?”
於闌珊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抱怨說出,傑克斯聽着那些吐槽的話,心底卻是暖暖的,良久,終於長嘆一口氣,怔怔的看着於闌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要自殺……”
於闌珊一愣,隨即呆呆的看着傑克斯,這麼說……是她自作多情了?
金髮藍眼的高大男人,迎着分割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眼神中寫滿了空洞的迷茫,帶着一絲神秘,卻又頹廢憂鬱的氣息,分外迷人,“於闌珊……對不起!”
傑克斯突然鞠躬,看着於闌珊,鄭重其事的說道:“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對你……一直以爲是愛情!”
傑克斯苦笑道:“雖然,我對你表白過,我對你癡纏過,但是,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可能……也不是像想像中那樣的愛你,我只是愛上了……愛情。”
傑克斯看着於闌珊,“
我是愛上了愛情本身,愛自己這些年對你付出的感情,所以,對不起……讓你爲難……”
傑克斯鄭重其事的道歉,讓於闌珊頓時愣住了,良久,臉上露出意思釋然的淺笑,右手擡起,伸掌向他:“傑克斯,我們還是朋友?”
做個朋友嗎?傑克斯擡頭望着天空,長吸一口氣……就算只是能夠得到於闌珊的友情,已經夠了!而這裡,他也不能再呆下去……
爲了撫慰傑克斯,盡一個做朋友的地主之誼,於闌珊花了一週的時間,真真正正和傑克斯一起玩了整個H市。
喬驀然因爲於闌珊的事情已經心塞了很久,去過好幾次於闌珊的別墅,於闌珊總是避而不見,傑克斯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喬驀然的耳朵裡。
同時一份文件也快遞到了他的手裡,是關於泰國帳戶的文件。
他正焦灼不安,三顧茅廬,於闌珊也不肯見他。
對於她的拿喬,喬驀然心裡是複雜的,這件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出真相的。
這個文件只能證明他是無辜的。
於闌珊在隔日便收到了文件。
他沒想到的是於闌珊會主動來見她,她來的時候,喬驀然正好不在辦公室,於闌珊就自己走了進去。
半月不見,喬驀然竟然重新佈置了總裁辦公室。
居然是……她喜歡的風格。
牆壁上掛着幾幅有着後現代風格的油畫,下面是一個大書架,書擺的滿滿的,佔據辦公室很眼的位置,於闌珊走過去,大多是一些經濟類的書,很專業的詞彙,她有些看不大懂。
辦公室的右邊靠牆,是一張辦公桌,實木的,很正統的硃紅色,黑色的轉椅,隔着一米寬的距離,靠牆擺放了一個大酒櫃,有不少名酒,看來,是供她在工作之餘,用來享受。
再前是一張會客桌,桌上放着一小缸金魚,爲冷清的辦公室添了一絲生氣。
總體看來,整個辦公室,依然帶有一絲喬驀然本人的氣質,大氣十足。
於闌珊看來桌上的金魚飼料,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捻了一點,放在魚缸裡,飼料入缸,一紅一黑兩條金魚,立刻長着嘴巴,搖着尾巴,鼓着肚子吞食着,於闌珊撐着頭,看的津津有味。 wWW ●тt kán ●¢O
“還真有興致啊!”突然傳來扭門的聲音,接着就是清冷的語言,於闌珊像嚇呆般立刻躥了起來,轉身直直的看着喬驀然,她倒反而像被抓到做壞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見到她了,她捨得來了嗎?對上於闌珊驚慌失措的小臉,喬驀然有些生氣,她,終於肯見她了!
明明這一次,是她誤會了他,不是嗎?
“坐!”喬驀然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自己放下文件,直接坐在轉椅上。
於闌珊聽話的坐過去,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玩着手指,他不說話,她亦不開口,她已經看過文件,她知道……冤枉他了。
喬驀然靜靜的打量着於闌珊,將她的不自然盡收眼底,卻也不開口,他等着她主動。
時間靜靜流逝,氣壓越來越低沉,於闌珊終於忍受不住開口,道:“對不起,我上次說話太激烈,我看到了文件,是我誤會了你,我跟你道歉。”
“這幾天,你在陪着傑克斯?”喬驀然冷笑,一調查出結果,他迫不及待的結束國外的工作,不惜幾度轉飛機,甚至連衣服都沒捨得換一身,便眼巴巴的跑到這裡來,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在陪着傑克斯?
他完全介意的只是在他馬不停蹄,心急如焚,拼命想挽救她們之間感情的時候,她居然在陪着傑克斯?幾次電話打過去,沒有人應。
“以什麼身份?難道你真的看上那個外國男人了嗎?也不怕別人說你崇洋媚外?”喬驀然突然氣憤起來,想到那些日子,她對傑克斯的維護,有些吃味,口不擇言的說道。
“喬驀然!”於闌珊的聲音陡然提高,不敢置信的看着喬驀然,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是那種人嗎?他怎麼可以用這樣殘忍的話來侮辱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