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角有一處擦傷,像是樹枝不小心碰到的,泛出隱隱的紅色,喬驀然看着小天額角的傷口,瞳孔一縮,“喬定宇,你給我等着!”
喬定宇滿身狼狽,被煙霧薰得鼻淚橫流,聽着喬驀然的威脅,突然間叫道:“小兔崽子!你給我等着!你今天害得我連看都看不見,我跟你們沒完!”
於闌珊拉過小天小暖,看到他們的一瞬間,緊張焦急就消失了一半,輕聲問:“怎麼樣?還有沒有哪兒有傷的?告訴媽咪?”
“沒事!媽咪,是我們把他整死了!”小天小暖小臉上都有些微擦傷,卻異口同聲地指着喬定宇。
“想抓我們?你以爲你很高杆啊!看你就不像個好人!”小天得意地往前一步,對他露出一個惡意的鬼臉!
喬宇宇的褲子被小暖炸得裂開一條線縫,他站不了,只能蹲着,表情猙獰困窘,惡狠狠地盯着他們,卻始終不敢起身,心有餘悸地看着兩個越走越近的小惡魔。
“想不想再嚐嚐土彈的滋味啊?”小暖一臉萌萌的笑容,手裡的玻璃瓶卻讓喬定宇面色蒼白,剛纔就是這東西,炸開了他的褲子。
他上回才被於闌珊差點踢得斷子絕孫,對那部位十分寶貝,這回小暖炸開了他的褲子,又把他嚇得面無人色,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活生生被這兩個小惡魔氣死!
於闌珊:“……”
喬驀然目瞪口呆,小暖合身抱過來:“爹地!我們厲不厲害?”
喬驀然雷霆萬均的速度襲捲了喬定宇的投資項目,查虧空,罷資產,一切甚至都未經過喬震南知曉,就塵埃落定!
第二天一早,檢查機關就找上了喬定宇,喬家別墅頓時風雨欲來!
“根據喬氏集團會計師提供的資料,喬定於虧空公款的罪名落實,由於數額巨大,加之喬定宇綁架勒索這一條,我們要求收監待審,喬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幾名商業調查科的人員按例逮捕了喬定宇。
邁巴赫靜靜停在門外的兩顆樟樹中央,車窗靜靜搖下,喬驀然露出一張臉。
喬定宇被押着正好經過,他頓時怒意沖沖,暴怒地吼道:“喬驀然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我陷害你?二叔?你綁架了我的孩子!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做父母的可以忍!”喬驀然冷冷迴應,“另外你試圖蠶食公司的資產以爲我不知道麼?你的股票消息哪兒來的?”
“原來是
你!原來是你在幕後操縱!喬驀然你這個混帳!我是你二叔!”喬定宇脖子直着,臉色發青,惡狠狠地叫嚷着。
喬驀然涼涼地笑着,傲然下車。
喬家別墅裡,喬震南滿臉怒意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眼前桀驁不馴的兒子毫無愧疚之心的進來。
“喬驀然!”見他轉身上樓,連句跟他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喬震南終於怒了,一杵柺杖,罵聲不斷,“你這個逆子!你給我過來!”
喬驀然腳步略緩,轉身問:“爹地,你找我有事?”
喬震南一口氣鬱結在胸口,狂躁不已:“孽子!你二叔再不對,那也是我喬家人,家醜不可外揚,你倒好,聯合了外人來坑害自家人。”
喬驀然脣邊浮起一抹冷笑,“爹地還真是什麼時候都這麼要面子。”
“什麼綁架!那是你的孩子麼!不過是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對孽種?你居然爲了這兩個孽種而將自己的親叔送入大牢!你這個混帳東西!”
他盛怒之下,一把將茶几上價格不菲的琉璃杯掃落地上,跌得粉碎!
喬驀然沉下臉來,不想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只是冷冷地提醒他:“您別忘了!除了綁架,二叔還牽涉了商業詐騙,鑽石項目的爛攤子還要我給他收拾!您知道他虧空了多少錢了麼?整整一億七千萬!難道您的意思是,該由着他繼續虧空下去,吃垮集團纔好?”
“放肆!”喬老爺子一口氣卡在胸口說不出話來,怒急擡手要打喬驀然。
喬驀然冷冷看着喬老爺,不躲不避。
這一柺杖終究是沒有下得去手,最終在喬驀然的頭頂十分處停了下來,喬震南緩緩垂下手臂,無奈略帶懇求地說:“你去撤銷對二叔的起訴,就說這是喬家的家事,不再追究,別搞到進牢裡這麼嚴重。”
“如果是虧空公款的事,您也可以以喬氏的名義撤銷,至於綁架,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喬驀然冷冷拒絕,再也不看喬老爺一句轉身離開。
“你!你這個混帳東西!”喬震南一口氣哽在喉嚨口,險些沒上來,忘着喬驀然傲然而去的背影怒不可遏。
“老爺!”喬姨太春風滿面的從外面回來,拎了一堆包包衣服,興高采烈地愛嬌的喚,卻見喬震南臉色鐵青地躺在客廳裡的沙發上。
她驚慌地撲過去,“老爺!你怎麼了?”又是拍胸又是拍背,折騰了一頓,喬震南終於醒了過來
。
“老爺?你沒事吧?二叔呢?今天不是陪你下棋的嗎?”喬姨太左顧右盼不見喬定宇,不由得奇怪。
“我先把東西拿上樓。”喬姨太把東西收拾好,高跟鞋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定宇被司法機關拘禁,涉嫌商業詐騙,驀然報的警。”喬震南沉聲道,卻如同霹靂般響在喬姨太的耳朵裡。
喬姨太耳朵一蒙,腳上一滑,“啊!”地一聲尖叫,整個人像一團棉花一樣從樓梯口遽然滑倒。
人體從樓梯口悶聲滑倒的聲音嚇壞了喬震南,他忙道:“快!救人!”
“啊……我的肚子……好疼……”喬姨太摔得鼻青臉腫,鮮血從裙襬處狂涌出來,瞬間染紅了她的絲襪,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觸目驚心。
家庭醫生聞訊趕來,見此情景也是一驚,怔了一怔,才上前診治,面色有些難看地回道:“老爺,太太懷孕了,但是孩子保不住,流了。”
喬姨太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地看着喬震南,不知道他聽說有了孩子又沒了孩子會是什麼樣心情,會心疼她嗎?
喬震南無疑是聽了世界上最冷的笑話,家庭醫生看他的目光簡直是把刀,將他一貫視若性命的面子戳穿了無數的孔。
“啪!”一個狠厲帶着懲罰的耳光甩上了喬姨太保養精緻的臉,“賤人!這野種是誰的?”
“老爺……是,是你的啊!”喬姨太面色一白,猶自不敢相信地死撐。
“啪!”又是一個狠狠的嘴巴,打得喬姨太嘴角裂開,鮮血橫流。
“還敢死撐!醫生早就診治過,我不會有孩子了!說!你這個野種是誰的?”喬震南青筋暴起,神態可怕,在喬驀然那兒壓抑的怒氣一股腦兒都發泄到了喬姨太身上。
他掄起棍杖,眼裡冒出惡毒的光,正要一棍子掄死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時,家庭醫生攔住了他,“老爺!不要!殺人要坐牢的!”
喬震南一把扔了棍子,吼道:“將這個賤人扔下山去!”
傭人們不敢怠慢,不顧喬姨太的掙扎,一把擡起還在流血的她,快速地擡走。
“喬震南!你這個殺千萬的老匹夫!我就是紅杏出牆!我就是跟別的男人!你就氣死吧!哈哈哈哈!你個老東西!你個老奴貨!你忘了你怎麼爬在老孃身上的狗樣子了吧!你個老雜種……”
喬姨太肆無忌憚地叫罵聲,不忍卒聽,喬震南眼裡泛起了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