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潤形象終破滅,芷娘撕畫
風潤氣急,放下了狠話,道:“反正現在懿旨已下,你我在正月過後便可成親,你難道要違抗皇后的聖旨嗎?”
芷娘冷冷地睨着風潤,道:“小女子人微力薄的,自讓是不敢違抗皇后娘娘的懿旨,但是這李代桃僵的事,我絕對會做的滴水不漏,紫魅好了,她與我身段相仿,而且也是大家閨秀。”
風潤撫額,無奈地說:“你這個人可不可以講點道理啊,紫魅已經許給了睿王,一女怎可嫁與二夫,況且要是墨寒知道了,他還不得殺了我啊,好芷娘,你就答應我吧。”
芷娘心思一轉,想道:要想擺脫風潤,爲今之計,只有……我也不必顧忌着主子了,這事沒有主子的摻和,是不可能的,我看主子到時候要怎麼說。
芷娘一甩袖子,朝風潤的書房走去,臉上帶着一抹不同尋常的詭異的笑容。
風潤打了個寒蟬,無奈的嘆了口氣,“嘶”撕紙的聲音傳來,風潤立馬往書房裡飛奔而去,見芷娘拿着他最愛的畫,正欲撕毀,連忙把畫從芷孃的魔爪中拯救出來。
風潤看着地上的紙屑,怒視着芷娘,道:“你幹什麼?”
芷孃的脣邊,揚起一抹弧度,狀似無辜,道:“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夫人嗎?有的必有失,若是你我成了親,一天三幅。”
風潤咆哮道:“你知不知道這裡的每一幅畫對我來說有多大的意義,你知不知道。”
芷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道:“我我我不知道,不就是你附庸風雅拿來欣賞的嘛。”
風潤撿起地上的紙屑,小心的拼好,道:“這一幅,是我八歲時,雲錦叔叔送我的,前年,他戰死在了前線。”
風潤又拿起那副差點毀壞的畫,道:“這一幅,是孃親在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我的,這上面的每一筆,都有它的用意,可是現在,孃親都走了這麼些年了。”
風潤的脣邊揚起一抹笑,是一種悽美的,讓人看了就不自覺的被風潤身上這種悲傷的情緒感染的。
芷娘看着坐在地上的風潤,心底裡涌上一種莫名的情緒,摻合着愧疚,與一種不知名的憐惜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心疼。
芷娘蹲下身子,小聲地說:“對不起,那事,我答應你便是了。”語罷羞紅了一張臉,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風潤站起來,拍拍身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臉上有一種陰謀得逞的笑“這個傻丫頭,平日裡跟個清心寡慾的神仙是的,還不是這麼好騙。”
芷娘用輕功飛離了風府之後之後,涼爽的微風打在臉上,使芷娘清醒了不少,芷娘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唉,怎麼又中了那狐狸的計了,風夫人明明是在他十五歲時便離開了,這死狐狸。”
芷娘萬分後悔自己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唉,自己怎麼當時就腦袋一熱,答應了風潤這隻死狐狸呢?死狐狸臭狐狸爛狐狸,我詛咒你菊花殘唧唧爛!
風潤打了一個噴嚏,心道:不是芷娘在罵我吧?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