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玄擁着裴雪菲,兩人翻身上馬,向着凌霄殿飛奔而去,紅色的衣衫在風中翻飛,糾結纏繞,異常溫馨。
“小羽,你真美。”
柔軟的脣貼在她的耳邊,凌逸玄的聲音充滿了魅惑,蓋頭下的裴雪菲羞澀一笑,臉色微紅,卻沒有答話,只是溫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緊摟着自己,閉上了雙眼,腦中回憶着他們相識以來的一幕一幕。
在靜謐幽香的竹屋中醒來,第一眼看到便是這個沐浴在陽光下的出塵飄逸的男子,他細心地爲她診脈,體貼地給自己喂粥,還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她住。活了兩世,她第一次被人這麼呵護着,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心已經被他漸漸地溫暖。
其實他對她感情的變化,自己都有所感覺,湖畔夜話,笨拙的他想跟她告白,她也知道,只是,當時不明白自己心的她,無疑回覆。
後來因爲誤會離開,原以爲他終歸也只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可是再次的相遇,當她看着他喝得大醉,當看到有別的女子被送入他的房間,莫名涌起的酸意讓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這個溫潤如春風般的男子,早就住進了她的心裡,她再也不能忽視這種感覺了。
冥海中,看到他爲了尋找她而不顧生死的一剎那,她的心徹底淪陷了,那一刻,她就認定了這個男人。
真想就這麼一直跟他飛馳下去,永遠地,永遠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沒有戰爭,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他人的干擾。
“駕。”
馬兒飛馳,感覺到了懷中人兒的溫順,凌逸玄的薄脣輕揚,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從此以後,他們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個整體了,沒有人再能夠分開他們。
那一日,在臥龍泉中看到了毫無生息的她,他救了她。從出生就被隱居在山谷他,除了李叔之外沒見過任何人,而她,更是第一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子。
傷痕累累的她,卻有着一副絕色容顏,那一刻,他沉寂了二十年的心,突然微微一動,可惜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
精心地給她療傷,細心地喂她吃飯,看着她奔跑在竹林間,在湖邊的一起看螢火蟲,她的美麗,她的堅強,她的睿智,一樣樣地感染着他,那次被打斷的表白,是他一直以來的遺憾,如果不是自己的猶豫,或許,他們就不會分開這麼久了,也不會有那差點失去小羽的經歷了。
幸好,幸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以後的他們,一定會幸福的,他會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開。
“恭喜玄王爺,玄王妃!”
馬兒在凌霄殿前廣場上停住,早就排列等候在那的侍衛們整齊劃一地大聲喝道,聲勢浩大,氣勢洶涌。
凌逸玄將裴雪菲抱下馬,將在放在鋪在前面的紅毯上,按照習俗,雙手輕輕的撩起她的喜帕。
凌逸玄驚呆了。
平時的裴雪菲不喜歡打扮,素衣淡容照樣光彩襲人。可是今天化着新娘妝的她,煙眉秋目,凝脂猩脣,一掃平時的淡雅,那雙清純如雪山之泉的清眸,正帶着滿滿的笑意回視着他,此刻的凌逸玄,突然不想進去了,這樣美麗的妻子,他自私地只想一個人擁有。
裴雪菲看出了他的心思,嫣然一笑,
“傻子,進去吧,不然人家要說我們耍大牌了。”
穿着白衣的凌逸玄飄逸如仙,而穿着紅衣的他,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差點讓裴雪菲自嘆不如了。
“好,走吧。”
雖然不知道大牌爲何意,但早就習慣了她的現代語的凌逸玄微微一笑,牽起裴雪菲的手,兩人沿着長長的紅毯,緩緩向着凌霄殿走去。
大殿裡,坐在主位上的凌逸清正一派悠閒地靠在龍椅上,右手的手指輕摸着下班,嘴角噙着一絲淡笑,冷眼看着下面的衆人。
今日這場戲,他可是下了血本的,就等那兩個還未到來的主角,給他好好地唱唱了,哈哈。
“玄王爺,玄王妃到!”
小太監的唱叫聲讓大殿上的議論聲頓止,無數雙眼睛看向站定在殿門口的一對新人。
裴雪菲轉頭看了身邊的凌逸玄,他意識到了她的些許緊張,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裴雪菲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急促的心跳,擡起頭,噙起自信完美的笑容,擡起腳,跨進了高高的門欄。
大紅色的宮裝凸顯完美的身姿,用金線繡着栩栩如生的鳳凰,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紅色祥雲幹水裙逶迤拖地,裙幅褶褶如暖日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優雅端莊。滿頭的青絲被華麗的鳳冠所遮蓋,鳳冠上是六龍三鳳冠,龍是金絲掐制,鳳凰是翠鳥羽毛製成,龍嘴裡垂下許多珍珠寶石,龍鳳之間還有一些翠藍花葉。鳳冠的下部有兩排以紅、藍寶石爲中心,用珍珠圍成的小圓圈。鳳冠後面垂着六條葉狀的裝飾物,上面滿是珍珠和寶石。鳳冠上的翠藍部分均使用翠鳥的羽毛製成,看起來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
她一步步地向着衆人走來,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幽深美眸似清冽泉水般畢彩流溢,卻帶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完美紅脣微微翹起,閃耀着誘人的光澤,精緻的俏臉洋溢自信的微笑,整個人散發着高貴不凡的氣質,絕美傾城風華絕代!
整座大殿鴉雀無聲,在座的人,除了凌逸清之外,沒有人見過裴雪菲,衆人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玄王妃居然是如此的絕代風華,而凌逸清亦是被她盛裝的絕豔所震撼。
凌逸玄嘴角微翹,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她美麗無方的妻子所折服,握着她的手更緊,無比自豪的他,現在心甘情願地做一枚綠葉,這個婚禮的主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