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的話,震驚了衆人,驕傲如他,能當着他們的面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不是真的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他又如何能夠放下那樣的驕傲?如何將最爲真實的自己呈現在他們面前?
輕笑輕輕地握着冷無邪的手,目光淡然柔和地看着他,相較於花落情和寒逸風的震驚,激動,還有那複雜的情緒而言,輕笑則是平靜得多了。
他真的這個男人是驕傲的,可是,他也是自信的,他在爲她不斷地強大,爲了他們以後的幸福而不斷努力,寒逸風和花落情一直不斷的幫她,可是,這個男人又何嘗不用心愛着她,守護着她?
當初和他在一起,他的身份,他以後要走的路,就註定他的人生不可能會平淡,和他在一起,註定會有無數的危險,特別是開始幫他的那一刻,開始和他一起選擇努力讓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大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們以後的生活,必定會危險不斷,可是,她也有信心,所有的危險他們能夠一起克服,日後,他們絕對能夠強大到有能力保護他們所在乎的一切。
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選擇與他並肩,彼此相互守護,而不是做一株只能依靠他而生存的菟絲花。
“無邪,作爲你的妻子,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夫君對我有任何失責的地方,兄弟不是隻能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作爲你的妻子,我想要的一直都是與你一起共同面對風雨,迎接彩虹。與你相識相知,嫁給你,愛上你,我從來都沒有過半點後悔,而我,也因爲有你而幸福?”
輕笑其實是個涼薄人,一直以來所經歷過的一切,讓她將許多事情都看得很淡,曾經她所羨慕的親情,友情,也在成長的歲月中漸漸消磨掉,當初杜瑜那樣對她,更是將她對所謂的友情完全失望。
卻沒想到,她來到這個時空,不斷地收穫着她當初想要,卻得不到,直至她已經不在奢想的感情。友情,她相信她已經得到了,而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收穫的愛情,也得到了。
涼薄的她何嘗不也是個重情的人呢,她的姓子涼薄,可在她心裡,卻是你對她一分好,她絕對會還你三分。她不會因爲曾經受到友情的背叛,而拒絕接受朋友的關懷。
冷無邪剛剛說出那樣的話,神色一直都很平淡,可是,當輕笑握着他的手,說“嫁給你,愛上你,我從來都沒有過半點後悔,而臥,也因爲有你而幸福?”之時,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靜,微熱的眼眶,還有眼中因爲激動而泛起的炙熱,無不泄露出輕笑的話給他多大的感動。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的笑笑,他,最愛的人,他愛她,更甚於他的生命?
。霍神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房間裡只有花落情,寒逸風,還有輕笑和冷無邪,房間裡很是安靜,只有他們幾個人並不平和的呼吸聲,或許,這一輩子,他們幾個人之間再也不會有現在這樣情意外泄的時候,即便在他們心裡,已經將彼此當成肝膽相照的兄弟。
“逸風,無邪,你們是我花落情這一輩子認定的兄弟,無邪,你和輕笑幸福,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我們都知道,爲了輕笑,你付出的並不少,輕笑嫁給你,很好?”
花落情此時的心情,同樣的激動,可是,在這一刻,他卻說出了這些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說出來的話,只是,這樣的話,自然而然就說在他心裡響起,沒等他意識過來,就那樣自然地說了出來。
寒逸風雖然也只是二十多歲,可是身爲寒家少主,他所經歷的,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人心的隱晦,卻不比那些幾十歲的人少,一直以來,他都帶着一副面具遊戲人間,與人相交,何嘗不是將自己的真實隱藏起來,遇上雲輕笑之後,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得知對她的心意,對她的感情,曾經,他有過一瞬間的衝動,想要用與其他人交手時,所用的不光明的手段來得到她,可是,心底對她的感情,是那樣的珍貴,他捨不得將那樣一份珍貴的感情污染,而他也慶幸,他的捨不得?
他雖然沒能得到她的愛,沒能擁有與她相守一生的資格,可是,他卻多了兩個兄弟,也讓自己在她心裡有了不可或缺的存在。她剛纔對他的擔憂,對他的在乎,雖然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重要的朋友,雖然無關愛情,可這樣,也夠了,在她的心裡,他竟是那樣的重要,已經足夠了。
這一刻,他是真心希望他和她能夠一輩子幸福地走下去的,冷無邪這個男人,比起自己毫不遜色,而他的胸懷,也不是自己能相比的。
這個女人,果然是最聰明睿智的,她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也知道什麼樣的人,纔是最適合她,才能給她最大的幸福。vexp。
“在好兄弟面前,我也不怕丟面子,這一次,本公子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被人逼婚還不算,差點害被人逼着拜堂,逼着洞房了。”
寒逸風一臉苦兮兮地說着,眼中的頹廢卻依然不見,眼中又有了逸風公子溫潤卻不失邪氣的光彩。
輕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寒逸風,他眼中雖然有了往日的神采,可是那清瘦的面容和蒼白的臉色,周身瞬間翻騰起濃濃的殺氣,清涼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閃爍着冷然嗜血的利芒,淡淡地開口:“把所有的事情都仔仔細細地說一遍,當初你離開南郡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詳細地說清楚,特別是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是誰下手的?雖然我雲輕笑是個女人,可骨子裡還是挺血腥的,有時候還特別喜歡折磨某些不順眼的人。”
“是啊,輕笑的愛好不多,自己人她捨不得折磨,無關緊要的人她也沒有折磨的興趣,那些讓她看不順眼的人,倒是能讓她高興高興,逸風你就把事情說清楚,讓她的日子過得有意思一點。”
寒逸風微微笑着,話語平淡,若不是眼中閃爍的凌厲的寒芒過於懾人嗜血,定然不會有人覺得他此時已然動怒。
輕笑無奈嘆氣:“唉,還是無邪瞭解我,安份太久,最近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無趣了。”
“本宮主現在一肚子的火,就想找人滅一滅,如果有合適的人選,麻煩告訴我一聲,火大傷身,兄弟,你一定不忍心我傷身。”
隨着花落情的話音落下,房間裡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輕笑他們三人愣愣地看着他,今天花落情也太不正常了吧?
輕笑眨了眨雙眼,看着花落情冷硬嗜血的面容,眼底光芒一閃,脣角揚起狡黠的笑,“花宮主,身上有火可不能忍啊,如果一時沒有合適的滅火之人,你還是先將就一點,隨便找個能夠降火的人吧。別要求太高,太挑剔了。嗯,這南疆城最大的青樓是哪一家呢?花宮主你是要親自去找花魁,還是讓人把花魁帶過來?”
輕笑的話音一落,房間裡頓時響起寒逸風的大笑,冷無邪也無奈地笑着,目光柔柔地看着那個邪惡的女人,她剛纔的話,可以說是膽大之極,不該是以女子該說的,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是那樣的自然,讓人一點兒也沒辦法生氣。
“雲輕笑,”羞澀惱怒的低吼,光聽語氣就知道這絕對是花落情最氣急敗壞的時候,也是花落情第一次那般惱怒地瞪着輕笑,緋紅的臉色不難看出輕笑的話,讓他有多鬱悶和氣惱。
這邊花落情很氣恨惱,那邊寒逸風還繼續火上澆油,邪邪地說道:“南疆城的香閨坊可是南疆城最大的青樓妓館,裡面的姑娘環肥燕瘦,清純的,嫵媚的,成熟的,各種各樣的都有,花兄如果有需要,大可以讓手下的人去把人帶回來,當然,去那香閨坊小酌幾杯,也別有一番情趣。”
花落情看看哈哈大笑的輕笑,又看看邪魅地笑着的寒逸風,幸好,還有冷無邪沒看他笑話,至少他沒怎麼笑。
花落情感激地看了冷無邪一眼,剛想戳一戳寒逸風的痛腳,卻聽到他剛剛感激的男人說道:“如今也過了正午了,寒兄你說的那什麼香閨坊的姑娘應該也起了吧,不如現在就讓人過去把人帶過來吧,花兄,你要不要先回去等着?”
花落情這一回差點沒被氣暈過去,他怎麼就沒發,這幾個人的心腸都是那樣的黑,也對,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如果不是那樣,又怎麼會聚在一起?不對,他自己的心腸並不黑啊,可他怎麼就和他們攪合在一起了呢?
最後,花落情乾脆選擇了沉默,這幾個傢伙笑夠了,也就消停了。平日裡都看慣寒逸風被雲輕笑捉弄的樣子,如今不過是被捉弄的對象換成他自己而已,他只要不理睬他們,他們哪還能鬧下去?況且,如今還有正事,寒逸風的事情,馬上需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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