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邪心裡有了決定,因此默然不語,可輕笑沒聽到他肯定的答案,哪兒能就此作罷?
“你說,孩子以後聽誰的?”瞪着冷無邪的雙眼更加閃亮,更圓更大,而那幾根掐着他手背的手指,力道可就重了不少。
冷無邪沒想到這丫頭對這事兒那麼固執,可他不能回答說聽她的,她腦子好着呢,自己如果說孩子聽她的,她以後一定會記着,所以還不如不說話,沉默不語。可現在她問:孩子聽誰的?這問題如果不好好回答,可就麻煩了。當然,如果可以不回答,那是最好的。。
“哎,娘子,我的手肯定青紫了,你輕點兒,別傷到自己。”冷無邪吸了一口氣,被輕笑捏着的手動了動,假裝被她捏得很疼。
輕笑手上的力氣一鬆,意識到自己剛纔似乎太過用力了,想着指不準真的把他的手給捏淤青了,把他的手從被子底下拿了出來,仔細一看,果然有些紅痕,明兒個肯定淤青了去。
有點後悔太過用力,也忘了追問孩子日後的教育問題,從牀上爬起來,找了藥酒給他揉一揉。
若是平時冷無邪自然不捨得她從牀上爬起來忙活,可今兒個卻覺得讓她忙一忙,她纔會忘了追問孩子日後聽誰的。
等輕笑給他找了藥酒,給他揉了揉他那不算傷的手背,冷無邪聰明地挑了些她感興趣的話兒。
“笑笑,明兒個咱們去看看那文小姐成親的場面吧。”
輕笑一愣,擡眼看着冷無邪,眉梢微微一蹙,想了想,說道:“那個瘸了腿的男人倒是被藏得緊,咱們的人費了不少心思,竟然還見不到。”
冷無邪點點頭,正色道:“那文小姐的舉動有些奇怪,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把人藏得那麼緊?”
輕笑眸光一閃,挑眉道:“難不成是因爲那個男人不願與她成親,那文小姐擔心那個男人逃跑或是被人救走,所以才把他藏了起來?”
“這也有可能,不過也可能是爲了防止趙家會對那個男人不利,所以纔不讓人得知他的情況。”昨天他們的人就潛進南疆族族長的府裡探聽那個男人的情況,可是到現在,還沒能查到那個男人的底細。
“你說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寒逸風呢?”如果真的是讓那族長千金文小姐看上的男人,而且還是一見鍾情的男人,輕笑覺得那個男人肯定非同一般,而南疆城並沒有哪個男子有那樣的能耐,想着如果那個男人是寒逸風的話,那文小姐對他一見鍾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了。
只是如果那個男人是寒逸風,他怎麼會是瘸了腿的呢?而且如果寒逸風在文家,應該能夠與他手下的人或者是與甜蜜聯繫上纔對,可如今寒逸風依然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所以那個人是寒逸風的可能姓,輕笑覺得不是很大。
冷無邪微垂着眉眼,好一會兒,才說道:“如果逸風不是進了眀霧山的話,那個男人倒很有可能是寒逸風,可是咱們得到的消息是寒逸風跟在我後面進了眀霧山的,所以文家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寒逸風,我覺得最多隻有一半不到的可能。
輕笑默然不語,她也知道那個男人是寒逸風的可比能姓不是很大,如果他是寒逸風,他怎麼不與手下的人聯繫,不與他們聯繫呢?而且以寒逸風的姓子,他不喜歡的人呢,誰能強迫他成親?
心裡越來越煩躁,輕笑很希望弄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急切的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寒逸風。看了看那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輕笑皺眉道:“無邪,要不咱們今兒個晚上到文府晃一圈吧,我就不信,找不到那男人,見不着他。”
冷無邪搖頭,不贊成道:“今天晚上去文府不是明智之舉,明天就是文小姐成親之日,以文小姐對那個男人的在乎,今天晚上文府的戒備肯定很森嚴,南疆族的族長既然出自文家,文家肯定有不少擅長巫蠱之術的人,咱們大半夜前去,定然討不了好處。還不如等明天在想辦法混進文府,再找機會查看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寒逸風。況且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寒逸風,冒然驚動文家對咱們接下來暗中尋找寒逸風的事情恐怕也會帶來些麻煩。”
輕笑想了想,冷無邪說的話也有道理,反正明天那文小姐成親之時,一定賓客衆多,到時候要潛進文府並不是什麼難事,因此還不如等明兒個光明正大地進府,在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當然,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寒逸風,那文小姐與誰成親,跟他們也沒有關係。
“明兒個看到那個男人如果是寒逸風,咱們就不阻止他和那文小姐成親了,直接讓他做這南疆人的女婿得了。聽說那個文小姐可是貌若天仙呢。”
兩人聊了那麼一會,輕笑心裡也輕鬆了一些,便也有心情開啓了玩笑。
冷無邪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亮光,如果寒逸風成親,自然是好的,只不過如果與寒逸風成親的那個女人是那文家的大小姐,冷無邪倒是不希望。以寒逸風的姓子,那個女人娶回去,肯定是個麻煩。
寒逸風和花落情還有藍颯影對輕笑的心思,冷無邪都明白,如果他們幾個都成了親的話,自然最好。當然,他也希望他們日後能夠過得好。
看着懷裡以已經有了睏意,有些迷糊了的人兒,冷無邪的臉色不由得柔和下來,輕柔地將她臉頰上的髮絲別到一旁,看着她安寧的睡臉,只覺得心底暖暖的。
有她在,真好?
昨天晚上睡得挺早的,因此輕笑一大早就醒了過來了,想到今天要去文家的事情,不由得想要喊冷無邪趕緊起來,要去文家,還要做不少準備呢。vexp。
剛想動手推醒摟着自己的男人,卻見他已經睜開了眼,漆黑的眸子閃過冷厲的光芒,竟並沒有乖乖睡醒時的迷糊。
看到冷無邪睜開了雙眼,輕笑朝他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俊臉,皮膚上的柔滑和細膩,讓輕笑不止一次妒忌他的好皮膚。
“娘子,你醒過來也不說親親爲夫,爲夫本來還想着等娘子親醒的,哪知道娘子醒過來之後,根本就不管爲夫。”
輕笑怔楞地看着眸光爍爍地盯着自己,狀似在和自己撒嬌的男人,只覺得天雷陣陣,一大早腦子就短路了。
冷無邪促狹地看着像是傻了似的丫頭,在她的額頭和眼睛上親了親,促狹地笑道:“怎麼?一大早醒過來,就變成豬腦子了。啥都不懂了?”
輕笑眨巴了下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中促狹的笑意,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冷哼道:“昨兒個夢見自己被一豬頭摟了一夜,醒過來之時,倒是有些不太清醒了。”
冷無邪無聲地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半點虧也不吃,自己說她變豬腦子,她倒是馬上把他說成豬頭了。
“嗯,豬頭就豬頭吧,來,讓豬頭啃兩口。”話音一落,冷無邪便壓住輕笑的腦瓜子兒,不給她逃跑的機會,狠狠地親了她一口,在她不滿地開口之時,馬上將自個的舌頭滑進她的口腔,將她的嘴兒佔領。
好一會兒,看到那張本就因爲剛剛睡醒而紅潤粉嫩的臉蛋兒更加的紅起來之後,冷無邪心意猶未盡地放開,今兒個還有事情要忙的,不然他纔不會那麼快放過她,竟然說她如此英俊的夫君是豬頭。
“不講衛生的壞人,沒刷牙就親人家,冷無邪,你太可惡了?”嘴巴得到自由,輕笑頓時炸毛,雖然剛纔的早安吻她挺喜歡的,可是,她還是要嚴詞控訴一下。
冷無邪眯着雙眼,目光深邃炙熱地盯着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兒,磨牙恐嚇:“再不起牀,爲夫可就更可惡一點哦,娘子,你可要試試的。”
輕笑一愣,看着緩緩地朝自己湊過來的俊臉,伸手捧住,憤憤地瞪着他,“不許在調戲我,我要起牀了,待會那文小姐都要與那個男人拜完堂了,如果那人是寒逸風,日後他一定會因爲咱們沒有阻止他娶那文小姐而責怪咱們的。”
冷無邪無奈地笑了笑,扶着輕笑的身子坐了起來,下了牀之後,把她的衣服拿過來,幫她穿好,之後才讓梅兒進來侍候她梳洗。
昨天晚上雖然已經和花落情準備好今天潛進文家之事,可現在他還是想要和他在確定一下。
輕笑的肚子那麼大,進入文家肯定會引人注意,可不讓她跟着,一是她自己也不願意,還有就是冷無邪也不放心留着她在客棧裡。只有帶在身邊,放在眼皮子底下,纔不會太過於擔心。
進文家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也考慮到輕笑的肚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因此用過早膳沒有多久,冷無邪和花落情就帶着輕笑一起,前往文家參加文小姐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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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風啊,小風風,你受苦了,,偶素親媽啊,真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