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輕笑說的那一句‘你忌憚他們,你害怕了他們’的話並沒有激到寒逸風,只是他還是聽從輕笑的話,和她一起到他們家買下來的那一處地方放紙船。
剎影和古羅的武功雖然很高,可他的也不低,再加上他們身邊的人,不說他的手下,單是無一和無二兩人聯手對付剎影和古羅其中一個,也不會不敵,至於他的武功,與剎影或是古羅單打獨鬥的話,他還是有把握的。
輕笑不知道寒逸風心裡的計量,如果她知道寒逸風在應對剎影和古羅的計劃裡沒有把她算進去的話,寒逸風的日子恐怕又要不得安寧一段時日了。很句害你。
如黑幕的天空上,閃爍着點點繁星,一輪明月懸掛高空,襯得墨黑的夜幕越發的深沉!瑩潤的月光灑落大地,在月光的照耀和各種燈籠映出的光芒下,大地似是披上了一層朦朧銀紗,美的讓人沉醉,讓人不願錯開眼。
那些讓人心曠神怡的嘻笑聲,更是爲這沉靜而又平和的夜晚平添一幅幅動人的景象!
隨着放花船的時間越來越近,周圍的人羣越來越密集,輕笑跟在寒逸風身後,兩人走的方向與衆人走的方向相反,因此兩人只能放慢腳步,儘量避開擁擠的人羣。
不遠之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音,擁擠的人羣忽然分散兩旁,中間留下了一條足以容下兩輛馬車的通道。
輕笑也被寒逸風拉到一旁,正想伸頭往前看,寒逸風卻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聲道,“花神仙子過來了,別探頭出去!”
輕笑也猜測到正在朝他們的方向過來的應該就是花神節裡面替百姓們祈福的花神仙子,只是沒想到這明月湖那麼大,他們竟然會遇上。
一輛大大的輦車上面,掛滿了各色絲帶,輦車四周層層的白紗隨風輕揚,輦車裡面坐着的女子在層層白紗的遮擋下,讓人看不清身形和麪容,只是那朦朧的身影爲她添上了幾許仙氣。
悠揚的琴聲正是從輦車裡面飄揚出來,這琴音,自然是由花神仙子彈奏出來的。
輕笑之前也對花神仙子有些瞭解,這花神仙子是從桐城身份不俗的人家裡面挑選出來的冰清玉潔,容貌端秀的女子。雖說是挑選出來的,只是將近十年來,每一年的花神仙子都是出自桐城的飛樂郡王府。花神仙子一般是三年一換,今年的花神仙子正是出自飛樂郡王府的清源郡主。
清源郡主在桐城幾乎無人不識,如果說桐城最有名的青年才俊是寒家少主寒逸風,那麼桐城最有名的名門淑媛當屬清源郡主。
至於這清源郡主的心儀之人,也不是什麼秘密,清源郡主最想嫁的人,就是逸風公子。
如果逸風公子願意與清遠郡主結秦晉之好,飛樂郡王自然是樂意之極的,而且飛樂郡王爲了自個兒的寶貝千金,也曾讓人上寒家爲此事奔波過,只是逸風公子卻沒有那個意思,因爲此時,飛樂郡王還未逸風公子的不識擡舉而動怒,只是寒家到底是天下第一首富,飛樂郡王即便有滿肚子的怨氣,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爲難寒家。
清源郡主喜歡寒逸風這件事其實輕笑之前並不清楚,是無一和無二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閒着無事,就說與輕笑聽的。
輦車越來越近,輕笑倒是希望能夠看一看這清源郡主的長相,傳聞這清源郡主是桐城第一美女,同樣是桐城的第一才女,這樣一名在桐城名聲赫赫的女子,輕笑心裡對她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輦車越來越近,輕笑剛想等着馬車經過之時,仔細看看輦車裡的人,就在輦車離他們不足三四米之時,輕笑眸光倏然一閃,與此同時,寒逸風急急地在她耳邊低聲提醒。
“有異常!”
輕笑點頭,側過眼與寒逸風對視一眼,兩人還沒有所動作,數條人影忽而從人羣中飛躍而出,一柄柄泛着冰寒幽光的長劍直直往輦車的方向刺過去。
輦車四周的護衛極快地拔出手中的長劍,迎上那些黑衣人的長劍,兵器相碰而激出的刺耳聲響,打斷了悠揚的琴音,直直地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黑暗的夜色下反射出的冰冷劍影,更是籠罩着一層死亡的陰影!
“啊……”人羣中的百姓不知是誰率先反應過來,無意識的尖叫在這靜寂的夜色中,多了幾分淒厲,聽到這一聲尖叫,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的衆人才紛紛回過神來,待看清楚眼前的狀況,擁擠的人羣頓時四處奔跑,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尖叫打破了明月湖的祥和安寧,人羣中,傳來陣陣痛苦的尖叫,一個又一個躲避不及的人跌倒在地,一個又一個人的身子被慌亂的腳步踩到,一瞬間,本該是井然有序的衆人已然像是無頭的蒼蠅般,四處轉悠逃竄。
寒逸風和輕笑雙眼看向輦車的方向,兩人的警覺性已然覺醒到最高,目光雖是看着輦車,感官卻謹慎地注意着四周的動靜。
無一和無二還有寒逸風的兩名護衛已然將輕笑和寒逸風護在中間,只是如潮涌般的人羣依然不時地衝撞到他們,就在百姓們四處躲閃之時,數個黑影再次朝輦車飛竄而去,輦車周圍的護衛應付之前的那些黑衣人本就有些吃力,如今那些黑衣人再多了幫手,情勢瞬間急轉而下,那些護衛根本就不在有招架之力。
輕笑蹙了蹙眉頭,這樣下去,攆車上的清源郡主恐怕要凶多吉少了。正想着問寒逸風要不要出手,寒逸風已經瞭解她的心思,搖頭示意,暫且按兵不動。
“飛樂郡王府的暗衛還沒有出現,清源郡主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寒逸風的話音一落,四周再次竄出數條同樣身着黑衣的人影,只是這一批人幫的是清源郡主,輕笑剛剛擡眼,想要仔細看看那些剛剛冒出來的黑衣人,就聽到寒逸風說這些人正是飛樂郡王付的暗衛。
飛樂郡王付的暗衛身手不錯,有他們在,之前那些黑衣人倒是佔不到多大的便宜,兩方人馬一時之間,倒有些不分伯仲。
輦車裡的女子已然巋然不動,剛剛斷了的琴音,再次緩緩地響起,剛開頭之時,那琴音有些不穩,只是幾個音節過後,琴音已漸漸恢復之前的悠揚,雖然不如之前動聽,卻也沉穩不亂。
“做花神仙子都會這樣刺激的嗎?”輕笑看着打鬥的衆人,目光卻落在花神仙子的身上,心裡倒是地這清源郡主有些欣賞,如果是一般的女子,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嚇暈過去了,哪裡還能彈琴?
寒逸風的注意力警備着四周的動靜,聽到輕笑的話,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今年的花神仙子運氣好了一點而已,往年可沒出過這樣的狀況,如果每年的花神節都有這樣的刺激發生,老百姓們早就回家關緊房門睡覺了,哪裡還敢跑出來!”
輕笑眸光微微眯起,或許是有無一和無二他們在一旁護着,而是他們這幾個人的氣場過於強大,因此那些慌亂逃散的人只有幾個不小心碰撞過來,只是還沒觸到輕笑和寒逸風的衣角,就已經被無一無二還有寒逸風的護衛擋開了去。
輕笑看前面的打鬥看得津津有味,勢均力敵的對手,過招的時候纔會好看一些,如果一方過於弱小,一方過於強大,結果完全沒有懸念的話,那就沒什麼看頭了。可眼前那些人的身手都差不多,雙方交手之時,自然是挺精彩的。
“你說這些人爲何要刺殺花神仙子呢?”雖然看得挺投入的,可輕笑的腦子還沒有忘記思考,在花神節刺殺花神仙子,這事兒還真令人不解。這些人的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刺殺花神仙子。
寒逸風微微蹙眉,雙眼盯着正在打鬥的衆人,眼中同樣有着深思,花神仙子的身份尊貴,而且在花神節這一天,花神仙子幾乎就是花神的化身,在百姓中有着極高極虔誠的地位,桐城的百姓最是尊敬花神,若是在這一天有人對花神不敬,那人肯定會成爲桐城百姓的公敵。
那些刺客的主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爲何要在今天晚上刺殺花神童子?往年花神節的時候,主意的事情從來就沒發生過。
難不曾飛樂郡王府得罪過這些人,還是清源郡主有宿敵,是以纔會在花神仙子給百姓們祈福的晚上,派人刺殺於她。
就在輕笑疑惑,寒逸風同樣不解之時,數條人影再次朝打鬥中的黑衣人飛越過去,就在那些人舉着冰寒的長劍即將逼近輦車之時,那些人手中的長劍卻突然轉了方向,冷然泛着寒芒的劍尖竟是以極快的速度直直朝輕笑他們刺了過來。
無一和無二他們唰的一下,拔出腰間的長劍,迎上那些襲向他們的黑衣人,輕笑和寒逸風面色不變,只是深邃的眸底卻是齊齊閃過陰狠的冷芒,兩人並沒有出手,依然沉穩不亂地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與五一和無二還有寒逸風的護衛交手的那些人。
這些人還真是不自量力,以爲假裝襲擊輦車,輕笑他們就會放鬆警惕,殊不知那些殺手還沒出現之時,輕笑他們的防備就一直處於最警覺的狀態。
輕笑脣角邪魅地勾起,眼中卻是冰寒冷然,與無一和無二他們交手的黑衣人並不是無一他們的對手,局勢雖然沒有向輕笑他們一邊倒,只是那些人的武功在無一他們面前,還真沒有取勝的優勢。
“啊... ...”的一聲比一聲慘厲的尖叫,將那些森寒的兵器相交聲掩蓋,輕笑和寒逸風心下一凝,看到身後的景象之時,兩人同時冷了眼,寒逸風剛想和輕笑說些什麼,卻見輕笑唰的一下,已然拔出了短劍,眨眼間已經往那些手段狠辣,冷血該死的刺客衝了過去。
那些人一而再地刺殺她,她不生氣,可那些人這般喪心病狂地將手無.寸.鐵之力的百姓斬於劍下之時,輕笑怒了。
四散逃竄的人羣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竄進了數條人影,那些人手裡的利劍如同砍蘿蔔,切青菜一般,在那些無辜的百姓身上爲所欲爲,眨眼間,人羣中就倒下了無數身影。
那些人在剛纔還恣意地歡笑着,那些人在剛纔還在準備着向花神祈禱,以求將來更加的順心順義,闔家幸福安樂。
誰能想到,不久之前還心懷對未來的美好的憧憬的人,下一刻就無辜地被人殺死。
美麗的明月湖邊,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湖邊,鮮紅溫熱的血染紅了草地,那陣陣血腥之味傳入感官之中,令人作惡!
本就慌亂逃竄的百姓們哥哥慘白着臉,尖叫着四處逃竄,那些黑衣人卻像是殺紅了眼一般,完全沒把那些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裡,甚至不顧孩童的驚惶大哭,不顧母親爲救孩子性命之時的苦苦哀求,沒有一絲溫度的長劍,被那些畜生不如的人一劍劍地刺進毫無招架之力的無辜百姓的身上。
輕笑心裡是全所未有的憤怒,只恨不得將這些兇殘歹毒的畜.生剝皮抽筋,這些人,竟連幾歲的孩童都不放過,連大腹便便的孕婦都不放過,連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也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兵器送進他們的身體。
“畜`生... ...”手裡的短劍舞出最爲厲害的劍式,極快地擊向那些冷血的黑衣人,輕笑恨不得將那些人狠狠地折磨,恨不得將他們的血放光,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體裡的血一點一點流逝,感覺着他們的生命的消逝。
不知道什麼時候,圍在輕笑他們身邊的殺手越來越多,輕笑和寒逸風背對着背,將那些殺手一個又一個地除去。只是那些殺手着實可恨,他們的人幾乎都在攻擊輕笑他們,卻有那麼一兩個不斷地偷襲無辜的百姓。
輕笑和寒逸風手裡的劍勢越來越凌厲,他們的動作慢了一分,無辜的百姓就極有可能會死於那些殺手的手上。
輕笑和寒逸風都發出一聲尖叫,不多時,數十條人影不知道從上面地方竄了出來,那些殺手的武功本就比不上寒逸風他們,如今再多了數十個暗衛的加入,不到一刻中的功夫,那些殺手瞬間齊齊被制伏。
這幾十個暗衛,其中有二十個是冷無邪的人,有十多個是寒府暗衛,這些人的身手比起那些殺手還要厲害,本來不到非不得已,輕笑是不打算暴露這些暗衛的,只是這些人太過於陰狠冷血,竟然連無辜的孩童老人都不放過,不將他們全都除去,她心裡就會積壓着翻騰的怒氣。
經過這麼一場刺殺,花神節的氣氛早就沒有了,那些搖曳的燈籠,那些擺着各種花兒的小攤,擺着各式紙船的攤子,如今只是孤零零地被人丟在那裡。
連命都差點沒了,那些攤主又哪裡還有時間地把攤子收好?
今年的花神節,沒有花神仙子給百姓們的祈福,反而腥風血雨一片,只是此時此刻,衆人的精神意志繃得緊緊的,一直都處於驚惶慌亂,心驚膽顫之中,每個人的腦海中,只有那冰冷的劍尖刺進人的身體,帶出一串串血霧的那一幕。
意識回過來之後,就是漫天悲慘的哭喊,爲他們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親人而痛苦的哭喊。
輕笑心裡充滿了自責,充滿了後悔,如果,他們不去明月湖,沒有爲了誘.敵而跑到那裡去放花船,那麼那些百姓就不會遭遇知道無妄之災,他們的親人就不會像此刻那樣的痛苦。
輕笑更恨那些冷血的刺客,恨那殘忍狠毒的主使者,這一刻,如果秦菲兒在她的面前,輕笑絕對毫不猶豫地剝她的皮,拆她的骨。
儘管沒有調查過,可輕笑卻已經把今天晚上的刺客算在了秦菲兒的頭上。或許,她們做錯了,他們不該繼續留着秦菲兒的性命的,即便暗中還有秦菲兒的勢力又如何?如果早早殺了那個喪心病狂的秦菲兒,今天晚上,那些百姓就不會死。
還有冷天睿,這裡是千月國的國土,在千月國的土地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管今天晚上的事情冷天睿知不知情,有沒有參與,他都難逃責任。
身爲千月國的一國之君,千月國的皇上,竟然讓他的子民遭遇這樣的痛,就憑這一點,冷天睿就不該繼續坐在那個皇位之上。
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冷天睿也是之情的,甚至還參與了進去,那麼,他就算退位,也不足以平民憤。
寒府裡,輕笑獨自坐在院子裡的假山上,月光已然被烏雲遮擋,閃爍的繁星也不知何時躲入了厚厚的雲層之中,慘淡的光芒從雲層裡傳了出來,卻讓人更加的煩悶。
寒逸風坐在前面閣樓的屋頂上,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一抹呆坐在假山上的身影,露水越來越大,他很想過去勸一勸她,讓她回房,或者至少給她添一件衣服。
只是寒逸風的身子卻一動也不動,他真的,即便他開口勸說,她也不會離開,儘管她或許不會拒絕他添給她的衣服,只是她一定不喜歡有人在此刻出現在她的身邊。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他佈置不周,是他失策,他真的,那些人極有可能會出手,只是他以爲他們派出的人會是剎影和古羅,卻沒想到那人竟然會派出那麼多的殺手,更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那般的喪心病狂,毫不手軟地對毫無抵擋之力的無辜百姓出手。
本以爲那些人就算要刺殺他們,也會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尋一個偏僻的地方。卻沒想到那些人爲了拖住他們,無恥冷血到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們下手。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細細的雨絲,看着假山上依然一動不動地坐着的輕笑,寒逸風蹙了蹙眉頭,從屋檐上直接躍到那假山上,一把抓起輕笑,往屋子裡走去。
觸到她的雙手之時,寒逸風才發現她的雙手是那樣的冰冷,不僅僅是她的雙手,她身體的溫度穿透衣裳,是那樣的冰寒,寒逸風心口一緊,回到屋子之後,馬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到輕笑的手裡,然後吩身邊的人去給她熬薑湯。
在那裡坐了大半夜,若是一個不注意,她的身子肯定會感染風寒。
“雲輕笑,去換一身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溼透,可是打了大半個晚上的露水,她的衣服上早就染了一層溼氣,必須把衣服換下來才行。
輕笑擡眼看向寒逸風,眼中漸漸有了焦距,就在寒逸風差點把她手裡的熱茶灌進她的嘴裡之時,她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乖乖地走回房間,不一會兒,就把身上半溼的衣服換了下來。
把被子裡的熱茶喝完,輕笑在椅子裡坐着,神色已然恢復了平靜,只是她心裡此時到底如何,便是連寒逸風都看不清楚。或許如果此時在她身邊的人是冷無邪,他應該會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下人把熬好的薑湯呈了上來,沒等薑湯變涼,輕笑就一口氣喝了下去,溫熱的感覺衝斥着整個身體,那蒼白的面容漸漸有了血色。
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輕笑拿帕子擦了擦嘴,這才擡眼看着寒逸風。
就在寒逸風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輕笑卻淡淡地開口,“我明天去京城!這邊的事情由你來處理了。”
寒逸風面色一愣,只是很快回過神來,蹙着眉頭看着輕笑,“這個時候不適合去京城,桐城的事情還沒解決。”
輕笑漠然地看着寒逸風,冷聲道:“桐城的事情怎樣才叫做解決了?要把桐城的事情解決了,就必須到京城去,必須去大宇,不把罪魁禍首解決了,桐城的事情就不可能解決得了。”
“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去京城有多危險,冷天睿若是得知你在京城出現,他就不可能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