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枝葉繁茂的大樹上,一名俊雅飄逸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樹丫上,感受到邪王那蕭冷的視線,卻是神色不變,只是他的目光從樹下的打鬥中移開,與那蕭冷的視線直直對視。
冷無邪眸光微眯,原來是他?不過這裡倒也接近白雲山,他會出現在這裡倒也不奇怪。
“原來是逸風公子,公子好雅興。”冷無邪的話一如他的目光,冰冷沒有溫度,冷硬的面容讓人不得不懷疑他這話到底是否另含它意。
那俊雅飄逸的男子清潤的眸子流光溢彩,脣角的笑容似有萬千風華,絲毫不介意邪王的臉色和語氣,聽到不停響起的“砰砰”聲,目光狀似無意地掃了下面打鬥的衆人,或者說目光正好從下面那衣飾怪異的女子身上掃過,才輕笑着開口:“逸風覺得,今日王爺同樣好雅興。”
“本王沒有那等閒情雅緻,本王也不覺得殺人是有趣的事情。”冷無邪淡淡地看着寒逸風,清冷漠然的目光意味不明,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話,是否會讓他人難堪。都說逸風公子俊逸非凡,溫潤如風,今日看來,俊逸非凡不假,不過他的溫潤的背後,怕是邪惡吧。
寒逸風脣角的笑容不變,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怕是會尷尬,會惱怒,可是寒逸風卻不受半點影響,而樹底下的動靜,也讓兩人的交談停了下來。
“本公子倒是來晚了,還沒看過癮呢。”
冷無邪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樹底下的女人,儘管幾十個殺手剛剛死於她的手上,可是她身上卻沒有半點狼狽,雖然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血跡,可是,也只是星星點點而已,襯着她脣角那若有似無的諷笑,看起來到更加有一種妖豔的美。
雲輕笑將手裡的匕首放好,手中銀色的手槍被她狀似無聊的轉動着,對於看到另一棵樹上坐着的男子,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
清豔的小臉微微揚起,黑亮的雙眼斜睨着大樹上坐着的男子,紅脣勾起,揚起一抹絕豔的笑容:“看來剛纔本小姐的表演讓公子很滿意。”
寒逸風定定地看着看着自己的女子,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一身奇裝異服,鵝形的小臉膚色白皙帶着瑩潤的光澤,脣紅齒白,脣形極美,眼瞳黑白分明,或許是因爲她臉上的笑容,眸光水波瀲灩,飛揚靈動,眉若細柳,如絲綢般黑亮的秀髮雖然只是隨意地高高紮起,卻映得那張小臉更有活力,這樣一名絕豔女子,若非親眼所見剛纔那一幕,誰又能想象得到,幾十名武功不低的殺手,不過是短短時間裡,就全都死在她手裡,而她面對地上躺着的那一堆沒有氣息的人,卻是眼都不眨一下。
“姑娘確實讓在下大開眼界。”清潤的嗓音如春風般輕柔,如同他脣角的笑容那般,溫潤如風,一般人定然會覺得此人是個極好相處之人,可是雲輕笑敏銳的感官告訴她,這個男人,有着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冷情,衆人都以爲他這樣的人極易相處,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這種人的心是最難以靠近,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假象。
這樣的人,活得最累!其實雲輕笑同樣有着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冷情,只不過她過得隨意,雖然她的身份讓她有着種種限制,可是拋開她的身份所需要顧忌的一切,她定然會完全將她的面具摘下來,該喜就喜,該怒就怒,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她一直將之當成哥哥的付揚曾說過,雲輕笑,恣意飛揚,囂張狂妄。
想到付揚,不由得想到杜瑜,呵呵,她最親密的姐妹,竟然奪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說,有時候傷害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最爲親密的人,特別是女人。不過,在她心裡,付揚依然值得她信任。
斂去眼中所有的思緒,雲輕笑眸光爍爍地看着寒逸風,脣角的笑容多了幾分玩味與邪惡,“這麼說本姑娘應該要收點兒賞錢纔是,公子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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