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住在四樓的地方,剛剛上樓的時候周圍比較吵鬧,楚嬈也沒有注意到其他樓層的情況。
在經過二樓的時候,楚嬈聞到了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能夠讓她聞到血腥味,那血液量一定是已經超過了200毫升。
楚嬈站在二樓前不動了,她隨着自己的鼻子站在了一家住戶前,她看到門鎖並沒有被鎖上,門是虛掩着的。
楚嬈的手碰到了身後的槍,葉青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任務之中看到有人伸手去摸槍的。
她也不敢去拉楚嬈的手,誰也不知道槍會不會走火。
“楚嬈,你幹什麼?”
葉青焦急的說道,這周圍可都是老百姓,就算是沒有傷到人。
但是要是把人嚇着了,或者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被人給投訴了,那楚嬈的麻煩可就大了。
楚嬈伸出自己的中指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們兩個是走在最後的。
底下人見她們還沒有出現還特意派了一個人上來看看。
見到這一幕,就算是來人是一個男人也有點傻眼。
他用眼神和手勢詢問葉青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可惜葉青自己都不知道,哪裡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楚嬈只是伸手一拉就把房門拉開了,客廳中一對男女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的內臟被掏了出來,頭和身子幾乎分離,面目已經模糊不堪,四肢脫離了軀體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地上,楚嬈看見了一串類似於動物的掌印。
葉青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她已經跑了出去,靠在牆邊吐了起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紛紛走上前去關心她,她虛弱的擡起自己的胳膊,指了指二樓的方位。
四個武警嚴陣以待的走上了二樓,在看到屋內的場景之後胃部都有些不舒服。
“楚嬈,這是你發現的?”
歐夏晨站在楚嬈的身邊臉色不佳的問道。
“恩,我剛剛聞到了血腥味,而且這家門沒鎖,我就看了一眼,沒想到……”
歐夏晨讓其他人保護好現場,把房門關上,不讓其他人看見屋內的場景。
普通人要是見過了,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睡一個好覺了。
“報警吧。”
歐夏晨說道,另外一名武警拿出了手機剛準備撥打電話,楚嬈突然開口,“等等。”
武警看着歐夏晨和楚嬈,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打還是不打。
“夏晨,我需要給玄修打一個電話,這個命案可能和我們之前調查的一件事情有關。”
看着那個類似於熊掌的印記,楚嬈心中隱隱的有着不好的預感。
那天從酒吧離開之後,歐陽玄修也曾經帶人再回去過,可是在那裡卻沒有再見到畸形人的蹤影。
對方很狡猾,幾乎是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
之後歐陽玄修和楚嬈都從不同的角度調查過相關的事情,可一點線索都沒有。
“好。”
飛鷹基地的事情全部都是機密,歐夏晨也不多問。
楚嬈找了一個角落給歐陽玄修打電話,她也不知道這麼光明長大的事情她爲什麼要做的這麼的見不得人。
“嬈嬈,這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想我了?”
歐陽玄修從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在楚嬈的房間裡待了好一會兒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思念。
他本來就打算等到今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去看看楚嬈,卻不想楚
嬈先主動的給自己打電話了。
前一秒,歐陽玄修還在後悔自己的決定。
這一秒,歐陽玄修卻覺得專業短暫的分開也不是一件壞事兒,最起碼楚嬈開始思念自己了。
“我有事情要找你,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儘快過來吧,最好是把錢大一起帶來。”
刑偵是錢大的專長。
“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歐陽玄修相信楚嬈的判斷。
在訓練場中把錢大叫了過來,也沒說有什麼事情就把人帶上了車子,到達了楚嬈給他的地址。
錢大在看見楚嬈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在,他不願意相信楚嬈是一個叛徒,可在事實面前他又不得不承認。
“怎麼這麼大的陣仗?”
歐陽玄修在楚嬈和歐夏晨面前並不像是平常那麼的嚴肅。
“你看看就知道了。”
楚嬈領着錢大和歐陽玄修走進了罪案現場,“我們現在還沒有報警,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和我們之前知道的畸形人有關。”
一邊走,楚嬈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歐夏晨在一旁聽的迷迷糊糊的。
“爲什麼這麼想?”
他們已經有很久都沒有再得到過有關畸形人的消息了,歐陽玄修一度以爲那些就只是自己的幻想。
“看了現場你就明白了,我相信你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的。”
在這種類似的直覺上,兩個人的默契讓楚嬈都覺得訝異。
“好。”
走進現場,歐陽玄修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兇手十分的殘暴,現場凌亂不堪,唯一能夠體現的就是對方對於暴力和血液的追求。
歐陽玄修也看見了地板上的熊掌印,他還注意到了一點楚嬈之前並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兩個受害人的腹部並不是被什麼利刃剖開的,而是被人撕扯開的。
在內臟上,歐陽玄修還看見了牙印,並不是人類的,類似於豹子或老虎一類的牙齒。
歐陽玄修明白了楚嬈的意思,這樣的現場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做出來的。
“下車,這裡我們接手了,讓你的人保密。”
歐陽玄修說道,他的語氣很嚴肅,歐夏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懂了,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
“那嬈嬈還給我一會兒。”
歐陽玄修在此時笑的很是奸詐。
“是。”
這人在自己手裡都還不到一天呢,歐陽玄修就又給要了回去,會不會太囂張了。
“謝了,另外你要是感興趣,這次的事情我也可以算你一份。”
多一個多一份力量,歐陽玄修知道歐夏晨手中有自己沒有的渠道。
“呵呵,我就知道按照咱倆的關係你不能過河拆橋。”
歐夏晨的手搭在了歐陽玄修的肩膀上。
歐夏晨笑呵呵的把自己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回到屋子裡聽楚嬈把現在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他聽完之後只覺得自己被歐陽玄修給坑了,畸形人,這可不是一個好事兒。
而且類似的創意歐夏晨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歐夏晨的母親就是一個生物學家。
在三十年前的一場戰爭後,國家曾經有過類似的項目,旨在改變人的基因,讓一個人的能力更加的強悍,類似於敢死隊一類的存在。
歐夏晨的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研究者,可是在研究之後,大家發現這個項目之中存在太多的漏洞,需要以人命爲代價做實驗來驗證成功與否,太過於殘忍了。
參加項目的五個科學家之中有四個提出了反對。
這個項目在多方的衡量之後宣告暫停,可有一個人並不甘心。
當初歐夏晨的母親就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故事講給歐夏晨聽,歐夏晨在此時就想起了那個不甘心的生物學家。
歐夏晨給自己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之中問了那個人的下場,歐媽媽也並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去了哪裡,只說會幫着打聽一下。
四個人從房間裡退了出來,歐陽玄修聯繫了其他人過來接手現場,順便把屍體拉回去做屍檢。
歐夏晨提出再去上次的酒吧查看一下,或許他們又回去了也說不準。
白日,酒吧並沒有開門,錢大守着前門,歐陽玄修和楚嬈、歐夏晨去到了後門,準備從後門進入。
歐夏晨剛準備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音,三個人急忙躲到了一旁的車子後。
“怎麼辦啊,19號試驗品丟了!”
一個男人大聲的說道。
“你小聲點兒,還能怎麼辦,快點出去找啊!如果能夠在奧斯知道之前把19號找回來我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要是找不回來,我們就等着做那些怪物的晚餐吧。”
另外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他媽的晦氣,十天一次的轉移從來就沒有出過問題,這次怎麼這麼倒黴。”
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兩個男人向着車子走過去,歐陽玄修和楚嬈就躲在那輛車子之後,周圍已經沒有其他的隱蔽物了。
眼看兩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近。
歐陽玄修摟着楚嬈坐在了地上,一手放到了楚嬈的柔軟上,嘴脣毫不客氣的在楚嬈的脖頸上留下了兩個吻痕。
楚嬈真的很想要劈死歐陽玄修。
每一次遇到特殊情況他永遠就只用這一招,就算是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也不肯使用,會不會吃自己的豆腐吃上癮了啊!
男人走到車子這面看見了地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吃驚的同時罵了一句,讓兩個人趕緊滾蛋。
眼睛在掃過楚嬈的時候差點流了口水。
歐夏晨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的親密舉動,心裡覺得酸酸的。
他苦笑了一下,這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插不進去第三個人了。
車子絕塵而去,歐陽玄修的手已經不客氣的搭在楚嬈的肩膀上。
楚嬈用兩個手指捏起了歐陽玄修的手,把他的手移開,把自己的衣服領子豎了起來,遮擋一下脖子上的紅痕。
雖然是楚嬈並不是多在意,可也不想別人探究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還進去嗎?”
“不必了,那個案子估計就是他們說的19號試驗品,其他的試驗品應該都在這裡,不過,我們人少,鑑於安全起見還是再觀察下再說。”
歐陽玄修把小天和李寒都叫了過來監視酒吧,自己則是和交通等部門聯繫,動用他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儘快的找到19號試驗品。
不然以後會出什麼樣的事情誰都無法預料的到。
一個畸形人走在路上一定會引人注目。
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歐陽玄修一行人並沒有接到任何有關19號試驗品的消息,倒是從公安部又得到了一起命案的消息。
歐陽玄修和楚嬈趕去了現場。
這一次的現場更加讓人感覺難以接受。
一家三口全部殞命,小孩子的內臟都消失了,四肢只剩下了骨頭,大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