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牧陽國今天晚上是最高興的。
王鐵錘身邊的幾位極品美女。一個不少的都到場了。這可是向美女獻殷勤的最好機會啊。
牧陽國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美事還沒開始。牧陽國沒想到。卻被一聲驚慌失措的報告聲給打的粉粉碎。
他媽的。這傢伙也忒不看時間了。老子剛開始。這酒還沒沾到脣呢。他就闖了進來。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看着自己身邊叫明子的。排行老三的貼身保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牧陽國就有點生氣。
話說。自己身邊的四大保鏢。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出現這種驚慌失措的情況。
“公……公子。是那……那邊……”
這叫明子的老三本來就被“那邊”傳來的消息給嚇的夠嗆了。牧陽國又一再追問。他就更是不知道是講還是不講。
不講。肯定不行。二公子的問話自己哪敢說個不字啊。
講。公子身邊坐着這麼多外人。那個消息可是絕密消息。自己怎麼敢在這種場合講出來啊。
沒辦法。這老三明子還算聰明。直接用“那邊”代替了金山角方面。
牧陽國豈是個笨蛋。
他一看老三嚇得那個熊樣。再一看他吞吞吐吐的。一副爲難的樣子。立刻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那邊”一說。別人聽了是不會知道指的哪裡。可。牧陽國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於是。他便是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沒有動地兒。而是朝着幾乎就快趴在地上的明子道了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公……公子。”
老三明子從地上爬起來。磕磕巴巴的答應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對於老三的磕巴。其實不光是被那件事情嚇得。更多的是。這突然間對自己家公子的稱呼少了一個字。還真是彆扭。
以前哥幾個一直都是“二公子。二公子”的叫。現在突然間就變成了“公子”。他能不繞口嗎。
牧陽國果然有大將風度。還真是臨危不亂。
明明知道已經出了大事情。卻依然可以跟王鐵錘及衆美女們談笑風生……
待一輪酒喝下去以後。這才笑呵呵的跟王鐵錘講道。
“鐵錘兄。您先跟幾位嫂子慢慢用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好。好。你請便。”
王鐵錘也笑呵呵的做了“請便”的手勢。
自己便是繼續跟幾位美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來。
牧陽國一直都是以謙謙君子風度招待着美女們。直到走出包間以後。那笑呵呵的臉色才一下子被陰寒的表情所替代。
“到底怎麼回事。”
牧陽國離開包間門口一定距離。才壓低了聲音。陰惻的問老三。
“二公子。金山角那邊傳過話來。說三天之內我們再不前去取貨。就中斷我們的一切貨源。”
因爲是老三明子接到的消息。所以。跟牧陽國彙報的也是老三。
“媽的。倮伽。你夠狠。”
牧陽國即使再臨危不亂。沉得住氣。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氣得把手裡的一塊餐巾紙擰成一團。狠狠的朝地上扔去。臉上更是猙獰恐怖。
“二公子。怎麼辦吶。如果金山角方面要是真斷了我們的貨源。那我們……”
老三明子苦着臉。瞅着牧陽國的臉色唉聲嘆氣問。
“沒有如果。我量他還沒這個膽量。”
牧陽國的眼裡正在冒火。白皙的面容早已佈滿可怖的猙容。
“這……我真的……”
即使是牧陽國如此惡狠狠的下了狠話。老三明子還是覺得擔心。
“老三。公子說沒事就沒事。你先退下。去找個地兒洗把臉。”
四個黑衣保鏢之中叫查乾的老大。是內蒙古人。身材粗壯。一看就是個力量型的身材。
他見老三明顯被那個壞消息給嚇得有點磨嘰了。便是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雖然酒店的走廊裡同樣安着中央空調。溫度也非常適宜。可。老三因爲被嚇了一下。那豆大的汗珠子還一個勁的從腦門上往下流着。查幹便藉機提醒了他一句。
明子不傻。知道大哥這是在給自己解圍呢。
剛纔自己的確是多說話了。
也就是現在。包間裡還坐着那一幫陌生人。公子不好當場發作。如果是在家裡。自己早就被二公子一腳給踹出房間去了。哪還容自己站在這裡磨磨唧唧啊。
被大哥一點。老三直接跑去了衛生間。
牧陽國又簡單的聽了其他三個保鏢。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才陰沉着臉。在走廊裡來回走動了兩圈。最後點着三名保鏢道。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我把王鐵錘這小子打發走了以後。咱們在研究對策。”
“二公子。王鐵錘那小子對我們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次是老大查幹忍不住問了。他就不明白了。以前沒有王鐵錘。跟金山角的生意不是也做的挺好的嗎。
現在二公子爲什麼突然間就必須要拉王鐵錘入夥呢。
他是真有點搞不懂二公子的心思了。
“你不懂。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金山角那邊已經開始懷疑任何一個跟他們合作的夥伴。我們雖然是他們的大頭買家。也不例外被列入了危險名單裡。”
牧陽國一邊擡手用手指點着。一邊低頭來回跺着步子。
“就是因爲前段時間出了內奸。”
老二烏茶也是蒙古族人。跟老大查幹一個地方出來的。兩個人一起被牧陽國招來當貼身保鏢。
此時說出內奸的就是這老二。
老二生性勇猛。卻是個直腸子。說話做事很少用腦子。一直都是用武力解決問題。
“你的話太多了。”
牧陽國瞪了烏茶一眼。擡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
“都給我幹好你們分內的工作。還沒到需要你們參言的時候。”
牧陽國說完。陰沉着臉。頭也不回的向包間走去。
烏茶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大哥。雙手一攤。一臉委屈的抱怨道。
“大哥。二公子這是怎麼了。被那個王鐵錘給鬧的。現在咋連咱的意見都聽不進去了呢。”
“你沒聽公子說。此一時彼一時嗎。”
老大查幹望着牧陽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
“此一時彼一時。此一時彼一時……媽媽的。啥叫此一時彼一時啊。”
老二是粗人。跟粗人講文化。那就是對牛彈琴。
“你倆看着吧。不久。不是二公子把王鐵錘這小子給賣了。就是王鐵錘把二公子給賣了。”
牧陽國都已經進包間了。老大查乾的眼神還死死盯在那裡。不肯收回。嘴上卻像是在對老二老四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那……我們怎麼辦。”
烏茶緊張的問。
“什麼怎麼辦。”
聽到烏茶問。老大查幹突然轉過頭來。盯着烏茶問。
“你不是說。二公子有可能被那個王鐵錘給賣了。那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烏茶一五一十把老大剛講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