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時,林冰清正在午睡之時被小青叫醒了,迷離的睜開眼睛對着小青說道:“怎麼了。”
“小姐,是白公子有事相告。所以小青想着比較重要才把小姐叫醒的。”小青忠誠的說道,將一旁的衣服遞給林冰清穿上。
“哦,好,我知道了。”林冰清正了正臉色,接過小青給的溼毛巾擦了擦臉,便走出去來到大廳,正好看到白棋生一臉沉重的神色坐在那裡。
“什麼事。”林冰清淡淡的走過去,坐在主位上說道。
“主子,我是來求懲罰的。”白棋生見到林冰清後,沉重的跪在她面前,低垂着頭說道。
“先起來,說說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林冰清淡淡的語氣中又帶着一點威壓的說道。
聽後,白棋生站起身,娓娓道來:“最開始我們接到了一項任務,我派出了6人去完成,可是卻都沒有回來,我心生不妙,再次派出了閣中4名最高級的殺手前去查看並且完成任務,但是等了幾天後,他們卻了無音訊,隨後我又陸陸續續的派了一些殺手前去,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想他們都已被人殺害,這時閣中第一次任務失敗,所以屬下不得不來告訴主子,求主子降罪。”
“什麼任務。”林冰清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情緒,淡淡的問道。
“在一個村落去殺了一個名叫韓三的男子,我本以爲身份簡單,可是如今看來,這筆單子是故意朝我們來的。”白棋生眼神嚴肅的說着,他細細想了一番,雖然看着那個村落很偏僻,那個叫韓三的人也沒有什麼背景,可是現在直到閣中一等的殺手去了都被殺害,可見他並不簡單,一定隱藏着巨大的勢力。
“嗯,告訴買主說,這筆單子我們一定會完成的。”林冰清微微沉思了一下,淡淡的開口說道。
“主子,可是我們閣中派出了這麼多的殺手去了,皆被殺害,可見他背後的勢力強大啊。”白棋生一想到閣中派出的這麼多的殺手毀於一旦,就不免憤慨的說道。
“呵,敢挑釁落煞閣,我會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林冰清冷冷的說道,眼神裡帶着磅礴的氣勢,連一丈以外的白棋生都不由顫抖,眼神裡帶着敬畏,主子的氣勢比三年前還要更甚,如今的她高深莫測,輕輕一動手便足以讓人不由臣服在她腳下。
白棋生擡眸看了一眼林冰清,問道:“主子這是要親自去?”
“對,這筆任務我接了。”林冰清喝了一口小青遞上的茶,喝了一口,清冷的嗓子說道。
“是。”他相信主要主子出手,就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所以白棋生堅定的答道,離開了這裡回去安排任務了。
白棋生走後,林冰清一個人靜靜的在屋中坐了一會,便也出去了,赴南宮浩的約去了。來到明玉軒樓內,小二就直接把她帶進了南宮浩專屬的雅間內,推開門,他已靜靜的坐在那裡端着一杯茶,看見她進來,頓時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看着她。
“我好像來晚了。”林冰清邊說着邊往裡面走去,來到他身旁坐下。
南宮浩立即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笑着說道:“沒有啊,我正好在想你。”
“是麼,對了,過兩天我要出去幾天,辦一些事。”林冰清輕飲了一口茶,輕聲的說道。
“嗯,好,那你在外要多加小心。”南宮浩看着她的眼眸,柔聲的說着,他知道她現在可能還並沒有完全信任他,但他相信他遲早會聽到她親耳告訴他的關於她的全部。
林冰清微微一笑,牽過他的手,溫柔的說道:“我會的,你放心。”
兩人相視一笑,緊緊握着彼此的手,不做任何事,就只聊聊一些瑣事,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快樂的下午茶時光。
傍晚,兩人相約一起去遊湖,被夜色籠罩的湖面平靜而又神秘,今晚似乎遊湖的人很多,湖泊上隨處可見船坊,燈罩在每個船隻上掛着,分外漂亮。南宮浩與林冰清租了一條船,往最中間游去。
南宮浩輕摟着她的肩膀,靠在船頭,聽見來自不遠處唱來的歌聲,他不由的說道:“清兒,不如我們也請一個歌姬過來表演助興吧。”
“你想聽?”林冰清柔聲的說道,嘴角掛着笑意,他不知道他身邊坐着的可是一大歌神吶。
“嗯,噢,對了,我忘了我身邊坐着的一位妙音娘子了啊,記得三年前在夕顏臺上表演的就是你吧。”南宮浩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過來看着她的雙眸,忍不住的笑着說道。
“嗯,你還記得啊。”林冰清微笑的說着,她只表演過那一次,看來哪天再去表演一次啊。
“當然,你不知道自從你那曲後,有多少人爲你癡迷呢,那首曲子和舞蹈也被許多歌姬拿來表演呢,不過都沒有你跳的好。”南宮浩說最後那一句話時,很堅定的看着她說道,他其實也一直對那一幕念念不忘,當時不知道是她,還想把她挖過來入到自己的門下呢。
林冰清微微一笑,輕聲的開口說道:“那好吧,那我就免費爲你獻唱一曲啦。”
“洗耳恭聽。”南宮浩笑着看着她,眼眸中帶着柔情。
林冰清想到應該有伴奏,否則清唱出來有點缺少味道,這麼一想,她就側身對南宮浩說道:“等我一下。”
說完,人就忽然沒影了,沒幾分鐘的時間,就見林冰清手抱一把木琴,盤膝放在腿上,不用說這肯定是從歌姬那裡借來的。
微微一笑,林冰清朱脣微啓:“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氣
爲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
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一首《至少還有你》配着淡淡的琴聲,唱出了詞中的深情,還有那抹淡淡的遺憾,南宮浩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這首歌,看着她的側臉,深深的陷入了這首歌裡,還有她的心裡。
歌曲淡淡的從船坊裡面飄出,外面的人們聽到這歌聲,都停下手中的事,整個湖面上突然寂靜了下來,就只有林冰清的歌聲在圍繞着,落入每個人的耳中,有些甚至因爲詞中的深情不免落下淚滴,羨慕着這樣的愛情。
曲終,林冰清停下了,側頭看到南宮浩的眼中充滿了深情,還有迷醉,忍不住的笑道;“嘿,浩,回神啦。”
“嗯?清兒,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南宮浩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柔聲的問道。
“《至少還有你》,喜歡嗎?”林冰清溫柔的笑着說道。她就知道這首歌絕對會引起共鳴,畢竟這裡的人哪裡聽得到這樣的詞。
“嗯,尤其裡面歌詞寫道: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說道這句時,南宮浩深情的看着她,緊緊握着她的細手。
兩人之間的溫度開始慢慢上升,嘴脣越湊越近,正要碰在一起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吵雜聲,有人對着他們的船坊喊道:“不知小姐是何人,可否讓我們見上一見,本公子願付你十倍的費用”這是把她當作歌姬一樣了,十分傲慢。
“該死的。”南宮浩暗咒一聲,眼神中閃現着冷色,渾身散發着凍死人的節奏。
林冰清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冷卻下來,恢復了以往的清冷,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這些人竟然把她當作了歌姬是嗎?可笑至極。
外面的那人見沒有人回覆,再次喊道;“既然這樣好了,價格你隨便開怎樣,不過是一名歌姬罷了。”旁邊的還傳出一陣笑聲。
林冰清阻止到南宮浩想要衝出去滅掉他們的衝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來。”說完,只見她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淡淡的開口說道;“500兩,你付得起嗎?”
外面的那人聽到後,傲慢的說道:“呵,什麼時候歌姬這麼值錢了。”說完,旁邊的人附和道:“是啊,我也從未聽說過哪個歌姬要價這麼高的。”頓時又引來一陣笑聲和鼓掌。
“既然付不起就不要裝腔作勢,引得人噁心。”林冰清再次回道,嘴角譏諷的嘲笑了一聲。引得對面的那人聽到後,一時氣急了。
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道:“不過就是一個妓子,竟然敢跟本公子這麼說話,是不想要命了嗎?”
旁邊的人立馬安撫到,害怕他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
林冰清本欲回道,這時一道清亮溫潤的嗓音插進來說道:“這位公子的話未免說的太重了,就算是一名歌姬,但她也有自尊,都是人,爲了維持生計而已。再來說姑娘,剛纔的琴聲和歌聲十分動聽,恕在下冒昧問一句,這裡面的歌詞都是您寫的嗎?”
“多謝公子,這首曲的確乃我所創,但我只是興起而已,並不是什麼歌姬。”林冰清淡淡的挑了挑眉,從裡面走出來到船頭,輕柔的說道。此時的她如一朵出水芙蓉,溫柔無害,猶如在深閨裡待的那種大家閨秀一般,這又是她的另一面,她可以是多面的。
只見那男子身穿一襲淡綠色的錦緞,手拿一把錦扇,五官英俊,倒像是一位文質彬彬的書生,這就是林冰清對他的第一印象。
“原來是姑娘所創,佩服佩服。”那位男子十分禮貌的說道,眼神中帶着欣賞。林冰清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表示收下了。
這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道令人酥軟的聲音:“嗯,確實是不錯呢。”只見從裡走出一位妖豔的男子,可謂是雌雄難辨,比南宮浩更甚,如果南宮浩屬於邪魅的一類,那麼他可真就是如同女人一般那麼嫵媚妖豔了,連女人站在他身邊,都遜色一籌。
身穿一襲大紅色的錦袍,長長的黑髮用一跟白色緞帶束在腦後,一張臉仿若是上天選最好的玉石專心雕刻的絕世之作,無人比擬他的美,就那麼隨意的站着,卻自帶一種尊貴的神態,不容人輕易侵犯,眼神慵懶的看了一眼她。
林冰清看到他的樣貌,速閃過了一抹驚豔,心裡大大的豎起大拇指:這男人太夠味了,妖孽啊~
“清兒,外面風涼,我們還是進去吧。”南宮浩走過來,眼神委屈的看着她說道。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威脅,那男子真的長得太妖豔了,他都看到她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所以必須要杜絕這種情況。
“哦,好。”林冰清側頭看到他眼眸深處的不安,便柔聲答應了。握着他的手,兩人進入了船內,南宮浩命令船伕往岸上游去,遠離了這裡。
“兄,剛纔那首歌真的不錯,那樣的愛情啊…。”似書生氣息的男子感嘆的對旁邊的他說道,眼神裡帶着羨慕。
被稱作“兄”的男子就是林冰清心裡喊道的‘妖孽’——魅,只見他擡了擡眼眸,嘲笑的說道:“這世間上哪有這種的愛情,都是騙人的,好了進去吧。”說完,便擡步走進去了,他曾經因爲容貌的關係,受到了太多的恥辱,所以這世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表象,對他說愛他的都是喜歡他這一張臉而已,呵,想到這魅勾起一抹譏諷,不過剛纔那女人唱的的確不錯。
兩人靜靜的在一起溫存了一會,便在岔路口分開了,此時的林冰清走在黑暗的大道上,行人三三兩兩,因爲宅院在郊外,所以再走了一段路後就徹底沒有行人了,只剩下林冰清一人悠閒的散着步。
突然前面傳來刀劍打鬥聲,因爲那裡是她的必經之路,所以只能無奈的走上前,看着一名身穿一襲白色錦緞的男子揮着利劍在一羣黑衣人中穿梭着,那身影看着有點眼熟,林冰清抱着手臂靠在一邊的樹上,淡淡的看着這場爭鬥,反正她又不急着回去,何況那人給她一種熟悉感,由於他是背對着她的,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正面。
忽然他轉過身殺了一名在他後面準備偷襲他的黑衣人,這時林冰清纔看清他的臉,有點熟悉,細細想了一下,這不是那個司馬昭?雖然時隔三年,可是他還是那個樣子啊,嘴角掛着一抹邪笑。
林冰清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她怎麼每次遇見他,他都是在跟別人打架呢,不過這次看起來他是穩操勝算啊,至少她還沒看見他受傷啊,嗯,應該是在這三年武功有所提高了。
正打的興起的司馬昭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疑惑間轉頭望向那邊,原來竟是一名女子,感覺有些熟悉,但因爲還在被刺殺中,所以也無暇去看清楚,轉身又投入了到戰鬥中。
終於這場戰鬥結束了,司馬昭完勝,只見他丟下手中的劍,因爲那是從黑衣人那裡奪來的,一步步的向林冰清那裡走去,越走進越熟悉,忽然腦中一道美麗的身影顯現出來,他恍然大悟,快速的走過去。
嘴角掛着欣喜的微笑,說道:“原來是你啊,好久都沒見到你了。”看着她的樣貌,與三年前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氣質變得更迷人了,多了一份嫵媚在裡面,讓人不禁去沉淪在其中。
“司馬昭,怎麼又被人追殺了啊,我說你的仇人可真多。”林冰清淡淡的笑着說道,帶着一抹久違的感覺,其實跟他相處還蠻輕鬆的,因爲他比較幽默風趣,相處不會太無聊。
“唉,誰叫本公子的魅力大呢,沒辦法,這是天生的。”司馬昭一臉自信的說道,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在裡面,看的對面的林冰清不由得輕笑一聲。
“呵呵,天生的喜歡被人追殺啊,嗯,果然是個怪癖好。”林冰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的說道,眼神中帶着同情的看着他。
“咳咳…。不要這麼直接的揭穿我好嗎?”司馬昭裝作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好啦,我都知道的,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林冰清笑着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一副爲你保密的狀態,輕鬆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圍繞,兩人相視一笑。
司馬昭看到因爲他的話,而露出笑顏的她,頓時好像覺得黑自己也沒有什麼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啊,三年前,他試圖回去林府找她,卻看到的是一片廢墟,通過小消息聽說這是林府二小姐閨房,一夜大火,燒掉了所有,可是他知道她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死去,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沒想到會在今日再次遇見她,心裡有些小激動。
“你這是要去哪裡。”司馬昭笑嘻嘻的問道。
“回家啊。”林冰清語氣輕快的說着,嘴角掛着笑意。
“能順帶着捎上我嗎?”司馬昭一臉嘻嘻的,眼神帶着可憐無辜的看着林冰清,十分討好的說道。
“這個嘛,有點困難。”林冰清裝作一臉嚴肅的對他說完,便向前走去了,落下了司馬昭一人在身後,想了想後的他,還是厚着臉皮追了上去,不厚着臉皮,追不到女神啊有木有!
“誒誒,清清,小清清,帶上人家嘛。”司馬昭傲嬌的聲音在寂靜的道上平添了一份熱鬧,跟在林冰清的身邊,又是撒嬌,又是討好的說着,一副我賴上你了,怎麼地的表情,十分臭屁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