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_┙檐┕_┙下文學網:這一路上很是平靜,並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阻撓,只是一些小角色罷了,不過不變的是魅更加纏人,時刻不離林冰清的身邊,妖媚入骨的散發着玫瑰的清香,充斥着整個馬車內部。
林冰清鼻尖呼吸的滿是玫瑰的芳香,這幾日她都已經習慣了,妖孽就是妖孽,散發出來的體香與平常男兒果然不同,竟然是玫瑰,堪比女人還要妖嬈。
可是比妖嬈,他終究還是比不過林冰清的,怎麼說,人家也是一真的女人,而且天資絕色,清純與妖媚結爲一體,尤其是剛出浴與睡醒時,濃烈的女人味足以讓任何男子爲之傾倒,只是可惜這種美麗,至今還無人有幸瞧見,大概也就只有南宮浩才深知這種美麗吧。
“好無聊啊,小清清。”魅看着她的嬌脣,軟弱無辜的說道,自那日嘗過她脣上的芳香後,每日夢中都會遇到,可謂是讓他欲罷不能。
“無聊就去睡覺吧。”林冰清手上拿着書本,聚精會神的看着,聽到魅的話後,眼神未擡,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見此,魅眼眸微微暗沉,那本書難道就有他好看嗎?從今早一上馬車,她便一直看到現在,心裡不知爲何涌起一股怨尤,撇開頭,假裝不去看她。
就這樣,馬車在行駛了兩天一夜後,終於來到了西關城,在城的另一邊,便是武文山。
城主早已等候在那裡,迎接他們的到來,當林冰清一襲青袍站立在他面前時,那城主眼眶早已紅潤,看的她很是無奈,有必要這個樣子嗎?不就是迎接嘛。
但林冰清不知道的是,這城主是飽受那武文山上的山賊所壓迫,那些個山賊三天兩頭的便下山來城中大肆搶劫,偏偏他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卻無可奈何,如今朝中的援兵到達,怎能讓他不歡喜,以至於眼眶溼潤,這是看到了希望啊。
“徐慶恭迎御史大夫。”城主恭敬的躬身對林冰清說道。
“徐城主不必如此,想必徐城主是知道本官此行的目的吧。”林冰清和藹的對他說道,見他蕭瑟的身影站在那裡,一點城主威風都沒有,想是被那羣山賊弄得焦頭爛額了吧。
“是,下官明白,定會全力協助大人,還請大人先去城主府中稍作歇息。”徐慶恭敬的回道。
林冰清點了點頭,讓劉奇帶着人馬往城主府中走去,剛進城便聽到街道兩旁百姓的歡呼,朝廷中派來救兵,怎能不讓他們雀躍呢。
而林冰清看到這一幕,秀眉微微皺了皺,這般的動靜,全城想必都知道朝廷派兵來此了吧,那這樣的話,那羣山賊肯定也知道了,她原本還想來個暗中緝拿的,如此只能明着來了。
劉奇又豈非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兩人並肩騎着馬兒,見她臉上露出一抹沉思,在看了看兩邊百姓的高呼,一想便知原因。
“林弟可是爲那山賊大盜所煩憂?我想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了罷。”劉奇沉聲的對身旁的林冰清說道。
“劉大哥所言甚是,如今我們是在明處了。”所謂明爭暗鬥,怕也是如此吧,她就不信那山盜老大不知道消息,肯定派的有眼線混淆在這人羣之中。
果不其然,此時的武文山一片靜謐,在某處的一個山洞中,擺放着木椅,而在主位上坐着一個右邊臉上刻着一道刀疤的男子,只見他面色沉靜,滿身煞氣的坐在那裡,而在他之下兩旁,坐着三位男子,渾身氣息與主位上的男子不禁相同。
而那位氣勢更甚的男子一看便知是這三人的帶頭人,雷魁,江湖大盜,十年前一舉成名,五年後不知所向,今日做回老本行,帶着弟兄霸佔武文山,就地稱王。
“大哥,據手下彙報,那朝中派來的官員帶着人馬在今日抵達。”在右旁的座上,一位男子一臉正色的對着主位上的雷魁說道。
“呵,依我看,不足爲懼,不過是一羣螻蟻罷了。”另一位男子懶散的坐在椅上,滿臉不屑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誒,三哥莫要輕瞧了去,還是要做好防備啊。”還是剛纔那位男子開口回道,既然稱那男子爲三哥,由此可以看出,他是其中最小的那位了吧,只是這心智卻也比那三哥成熟。
這點想法得到了雷魁的贊同,只見他點了點頭,同意的說道;“四弟說的極是,我們還是要做好防備,畢竟那朝廷派來的人馬也不少。”
聽到這話,那“三哥”撇了撇嘴,沒在應聲,在他眼裡,根本沒將朝廷中的人放在心上,這樣的人驕傲,可是也足夠自負,容易對付。
隨後,雷魁便下了命令,讓山中外圍的兄弟們做好防禦的準備,進山的道路也被封鎖只剩下一條,這才放下心來。
出乎意料的,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也沒有人混進武文山中,這讓開始防備他們的雷魁有些猜不透了,只有那三哥輕佻的笑着,眼裡滿是嘲諷的開口說道:“大哥看我說什麼來着,他們定是怕了,呵呵。”
雷魁只是緊緊皺着眉頭,並未答話,在他的印象中,這幾日便會有官兵攻上來纔對,這是這都5日過去了,還未有動靜,而且據城中他們的人傳來說,那城主府也一直安安靜靜的,並未鬧出什麼作爲,可越是這樣,就越詭異,在江湖上打滾摸爬了這麼些年,自然與其他人不同,可見這雷魁也是一個有腦子的人,不管如何,他還是讓手下的人時時刻刻注意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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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用在武文山雷魁身上也十分貼切,雖然看着他是一個粗狂漢子,可這腦袋並不是那麼簡單,也難怪爲何可以一直稱霸這麼久了。
而另一邊的林冰清則在城主府中住下,悠悠閒閒的喝着茶,而一旁的劉奇則端着茶杯遲遲不肯喝下,不自覺的看向林冰清,見她悠然自得的品着香茗,眉頭輕蹙。
“劉大哥,可是想問我爲何還不出兵?”一眼便看出劉奇的心思,林冰清微微一笑,替他說道。
“我想林弟定有自己的妙計吧。”劉奇看着她,緩緩說道。
“呵呵,劉大哥說對了,我們來此,想那武文山已經得到了消息,而那山盜頭子肯定也跟你是一樣的想法,以爲我們第二天便會出兵去打壓,而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連劉大哥都有疑惑,那山盜頭子肯定也是沉不住氣了罷。”林冰清眼眸裡波光閃閃,慢條斯理的對他說道。
劉奇聽着她一字一句的分析,細細想來,頓時茅塞頓開,原來她是想以靜制動?讓那山盜們自亂陣腳,到時在忽然出兵,來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山盜頭領。
“林弟果然想法與衆不同,大哥佩服。”劉奇眼眸裡滿是欣賞之色,嘴角也露出笑顏,渾厚的嗓音回道。
林冰清輕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劉奇心中所想的,她的確是想安靜幾天,讓那些山盜們以爲他們怕了,沒有動靜後,在突然出兵,不過後面的計策則與劉奇所想的不同了,她是採取車輪戰,採取混淆方式,讓那山盜頭子搞不清她的計謀。
已經安靜了五日,是時候給他們當頭一棒了,想着林冰清便又擡眸對劉奇說道:“接下來,劉大哥,該我們出手給他們瞧上一瞧了。”
“是,林弟儘管吩咐便是。”劉奇一臉正色的回道,眼眸裡閃過一抹興奮,這五日的安靜都讓他一個真男兒有些焦躁了,如今終於出手,怎能不讓他興奮呢。
林冰清微微一笑,眼裡閃過一抹狡黠,靠上前,輕聲在劉奇身旁耳語道。
劉奇似非似懂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走了出去,到底她交代了什麼呢,晚上便可知。
夜,寂靜,轉眼已是三更時,人們正睡的正香,可就在這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道爆破聲,響徹天空,點亮了黑暗的夜色,而這道聲音便是從那武文山中傳來。
只見不多時,又傳來接二連三的轟鳴聲,驚醒了山中正睡得香甜的山盜們,一個個守山的人們如臨大敵,手握着大刀警惕的看着周圍。
忽然一個轟鳴聲在他們耳邊響起,聲音之大,差點就震破了他們的耳膜,而這種聲音也驚醒了那雷魁,只見他僅披着外衣便走了出來,看着被黑暗籠罩的山下,聽到那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臉色十分難看。
這時他的四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旁,臉色沉着的說道;“看來這是火藥。”
“嗯,這肯定是他們所放,只是爲何沒有見他們的身影闖入呢。”雷魁緊鎖着眉頭,見山下除了只有那轟鳴聲,卻沒有打鬥聲,心裡甚是奇怪。
站在一旁的四弟也不得而知,心裡也同樣疑惑着。
而剛纔雷魁口中的“他們”指的便是林冰清,沒錯這動靜是她讓劉奇去做的,爲何只放火藥呢卻不攻入呢,因爲她要慢慢的消耗掉這些人的耐心,先給他們一點提醒,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一定很警惕。
而就是料到這樣的效果,所以她不出兵,靠智慧得勝纔是最好,一切竟是意料之中。
很快,那轟鳴聲便漸漸消散了下去,出去找尋的山賊們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只能失敗而歸,而雷魁所做的唯一方法是,加緊防範,更是將武文山防範得一絲不漏,每走幾米便可看見幾個守衛,可謂是一隻蒼蠅都放不進去。
可就在這時,林冰清那裡又再次沒了動靜,隔了兩天後,又再次反響起來,依然是火藥,可這次還加上了煙,正當雷魁以爲她會再次消停後,第二日卻突然涌現大隊人馬,在燃放完火藥後,趁着轟鳴聲的掩蓋,迅速竄入山中,殺掉幾十號的守衛,正當雷魁派人追蹤時,那批人馬又突然消失。
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各樣的刺殺,搞得武文山上下人心惶惶,每天死亡幾十號兄弟,怎能不讓剩餘存貨的人害怕。
這天,林冰清親自率兵,帶領着大量隊伍來到武文山,不再是晚上,而是明媚的白天,武文山中那些守衛一個個的打着瞌睡,這連續每晚的打殺,早已讓他們精神不濟,而林冰清便抓住這一點,看着眼前龐大的武文山,眼眸裡一抹冷色劃過,揮了揮手,頓時有20幾人率先進入,破山。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鮮血的氣味充斥着整座山,林冰清率領着人馬已經攻入了山的最頂端,也就是雷魁他們所在的地方。
而那雷魁則早已在那裡等候着他們的到來,見林冰清一現身,便揮舞着手中的鐵斧揮砍過去。
林冰清嘴角劃過一抹不屑,輕輕鬆鬆的躲過,幾個回合下來,雷魁也沒有將她的衣服邊碰到。
像是發急了一般,雷魁的招式越來越狠辣,林冰清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揮手便上前,手中凝聚着內力,一根銀針含着這內力之風朝他命門揮嘯而去,頃刻間,雷魁突然倒地,眼睛還睜着老圓。
就這樣,一場風波就此收場,壓着其餘的三人和雷魁的屍體,離開武文山,那空氣中還在飄散的鮮血味道,證明着不久前這裡發生過一場爭鬥。
回到城主府後,便定下日子,兩日後回京,而在這剩下的兩日裡,林冰清帶着魅逛遍了這西關城,好吃的好玩的,統統一遍去吃過玩過。
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更近一步,沒有之前的生疏,只是林冰清始終對他還是保持着一步的心防,而那魅卻全然不是如此,經常可以看到他不經意眼神流露出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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