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王府。
天空烏雲密佈,燈火中散佈着一股殺氣。六十多人的捉姦隊伍急促前進。走過畫室,穿過仙鄉居。牛皮靴主人的腳步越來越快,眼睛裡散發着一股怒火,彷彿要燒掉眼前的一切雜物。
公孫親王依舊一臉漠然,身後的十八個妾室臉上有着各色各樣的表情。十八位女人,十八種眼色,單單沒有一絲絲憐惜。五十多個管事在主人背後不敢吭一聲,就怕點燃了主人內心的火焰。
“東廊敬閣?”牛皮靴在門外停了下來,聲音格外動聽。公孫親王抿緊了朱脣,犀利的眼神落到了門上的牌匾,輕輕地一斜,碰觸到另一雙眸。
————沉默,嘲諷,渴求。
渴求?
公孫親王愣了愣,細細一看,可是窗外卻只有那雪白的珠簾在微風中輕晃。
慕容怡蘭捏着淨玉瓷杯,靜靜看着杯中升起的水霧,不理睬丫頭小玉,心裡倒數着。
五。
“小姐,前幾天來的八夫人笑壞了我……”
四。
“一個整日無視人的樣子,眼睛向天……”
三。
“自戀的認爲自己是全世界最美的人!可是……”
二。
“咱們小姐纔是最美的人!等會侯爺回來見到你,哈哈……”
一。
“是哦!小姐,聽聞侯爺要回來了……”
慕容怡蘭苦笑了一下。這笨小玉,府裡都爲了迎接侯爺回來準備了那麼久了,她“才聽聞”?
“咚!!!”
東廊敬閣的門被一下子踹開,一羣手拿棍棒的下人將這兩個女子緊緊圍住。等到來人看清喝茶女子的容顏,都倒抽了幾口氣,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彎柳眉,朱脣如日,雙眸純淨的如一泓清泉,純潔中帶着嫵媚和一絲惶恐。右眼角的一滴紅紅的淚痣,映襯着如雪的肌膚。即使才年芳南宮十五,但此般傾國傾城已幾世難求。
此時小玉已被拿下,卻還是沒有人敢動慕容怡蘭一根汗毛。燈火伴隨着僅剩的心跳和呼吸顫動着。
“放肆!妾十九,侯爺到此還不跪拜!大庭廣衆還與這些賤下人脈脈傳情!”八夫人柳惠蓉看見這些看呆了的下人更是氣得咬了咬牙。
慕容怡蘭緊張的顏色掃了掃門外,最終落在那個高大狂傲的身影上。過旺的燈火打在他身上,讓他的容顏顯得模糊不清,但身上散發的那股英氣讓人無法不注意到他。
那修長的身影似乎不想再走近,看出了主子的不開心,之前還春心蕩漾的下人們一下子都焉了一般,捏緊了手上的繩索,準備將這傾國妖孽捆於繩下。
侯爺似乎連這門檻也不想踏進,他對妾十九似乎絕望了,不想讓這塊地弄髒了自己的鞋子。柳惠蓉見狀,更加囂張了,水蛇般的腰纏上了侯爺的身,在侯爺耳邊輕輕地吐氣:“侯爺,你看這小賤人一身的騷氣,要不是您及時出現,估計這時候這羣下人就被收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今天你定要好好審審這淫婦,不要敗壞我公孫王府的名聲!”
“砰!”瓷杯碎了一地,慕容怡蘭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明眸裡閃着淚花,必是被八夫人的惡語傷了,一雙玉手捂着胸口,朱脣大口呼着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一會晶瑩的淚珠打落在了地上,令人心疼。
“裝夠了沒!”八夫人提高了聲音,眼睛像是要噴出火,她從門口的黑影中走出來,燭光照上她那張已經氣到扭曲的臉,指着慕容怡蘭罵道:“賤人!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在孃家就算了,在我們府上竟還如此大膽和侍衛狼狽爲奸!你眼裡還有侯爺嗎!!來人,把這賤人的眼珠挖了!”
八夫人身邊的兩個侍婢馬上準備把慕容怡蘭往外押。
“侯爺!不要!我是清白的!”慕容怡蘭的淚鋪滿了整張臉。“八夫人,不要含血噴人,你倒是把姦夫找來!!”
“啪”,怒火萬分的八夫人疾步走到前,狠狠扇了慕容怡蘭一巴掌。慕容怡蘭身子弱,整個人被打倒在地,嘴邊留下了血跡,可語氣變得更堅定:“慕容怡蘭沒有!”
“好了惠蓉!證據呢?”
八夫人收起手掌,走回到那身影邊上,又纏着他的胳膊:“侯爺,這賤人趁你外出空虛寂寞,跟侍衛狼狽爲奸,有信物爲證!”
“是嗎?”
“還不快去!”八夫人給了兩個侍婢一個眼色。可是過了好久,兩個侍婢面色慘白地走了出來,顫抖着道:“東西,東西……不,不見了……”
“再找!快!”八夫人厲聲道。
又是一陣翻箱倒櫃,可是兩個侍婢磕磕碰碰地跑了出來,跪在地上忙磕頭:“夫人!真的真的不見了……”
“啊?!怎麼可能!”柳惠蓉黯然失色,爲什麼最後的緊要關頭還是除了差池?
“……八夫人?”慕容怡蘭拭去了眼淚,眼神裡滿是無辜,“你到底在尋什麼?”
“你不要管!繼續找!不找到那個靴子都別走!”她已經不管面子問題了,今天不找慕容怡蘭的茬誓不罷休!她柳惠蓉纔是第一美人!也唯有她才能與公孫侯爺相配!這下賤坯子什麼時候輪的到她來爭!
“靴子?”慕容怡蘭聽聞,整個人往玲瓏臺那邊輕挪,貌似不想讓別人看見什麼。
“夫人!在那裡!”一個侍婢大喊。
“好哇!在這藏着呢!”柳惠蓉整個人都撲了上去,奪走慕容怡蘭手中的描金白靴,將其扔到了地上。“好了,證據確鑿,你還能說什麼!”
慕容怡蘭身子一顫,含糊的咕噥這:“這……這……”
下人和侍婢們都輕聲訕笑起來。
“來人,把這淫娃蕩婦拖下去亂棍打死!不不不!還是把你的整張皮剝下來,掛起來,以示警戒!”柳惠蓉冷冷的笑了起來。
“不!求求你,不要……”
“
不要?還想着和你的姦夫一起私奔吶?來人!讓每個男丁試試這雙鞋,我要你今天和你的姦夫一起下地獄!”
“不要!”慕容怡蘭用盡一切力氣衝上前,奪過靴子,哭了出來。
“賤人,還有臉哭!”八夫人惱羞成怒,臉都氣紅了。
“這靴子……這靴子,是給侯爺的……”慕容怡蘭拿着靴子跌跌撞撞地向門口的身影走去,卻不小心絆了一腳,靴子落到了門口。
頎長的身影彎下了身,在衆人的倒吸聲中撿起了那雙描金白靴,彈了彈灰塵,將靴子套在了腳上,踩了踩,剛好。“愛妃,原來淫夫就是本侯爺。”
就這麼一句話,讓周圍的人都爲之一震。看來好戲要開始了!
“什麼!怎麼可能是侯爺的尺碼!”柳惠蓉大聲尖叫。
“這麼勞師動衆的,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那麼請問惠蓉姐姐爲什麼那麼肯定慕容怡蘭和侍衛私通呢,還得知這靴子是信物,有這麼確信這尺碼不是侯爺的尺碼麼?” 這是,一個穿着白衣的素雅女子從門邊走了出來,攙起了倒在地上的慕容怡蘭,語氣咄咄逼人。
“凝芙,沒你的事……你來湊什麼熱鬧!”柳惠蓉沒能找到慕容怡蘭的茬已很是不爽,這時又竄出來一個凝芙,幾乎快讓她崩潰,在侯爺面前完全沒了平日的樣子。
“呵呵,惠蓉姐姐別緊張呀,或者說,這完全就是在你意料之內的一齣戲?” 凝芙訕笑了一下,“然而她,妾十九就是這場戲裡最無辜的人!”
“凝芙!別給臉不要臉!”
“柳惠蓉!不要覺得有個段王爺的爹給你撐腰,你就隨心所欲了!我凝芙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說你怎麼知道慕容怡蘭和侍衛私通,還拿了靴子當信物,這靴子的尺碼還一定不是侯爺的尺碼,甚至還一定就在這寢宮裡!”
柳惠蓉一愣,突然沒了話:“我是從那幾個侍婢口裡聽來的!畢竟不是無中生有……”
“喲,原來這惠蓉郡主也就是一個聽八卦的閒婦!”凝芙立刻堵住了柳惠蓉的話。
“你!!難道我們柳家還會怕你們呂家不成!我說要你們家給我爹倒夜壺都不配!”柳惠蓉是真急了,要不是被拉着恐怕就要上去和凝芙打起來了。
冷傲的雪晴被一觸即發,拔出身邊侍衛的劍,指向柳惠蓉。
“哎呀,妹妹們別鬥了,侯爺還在這呢,也不嫌難看呀。”一個柔和女聲響起,打破了僵局。聲音的主人走到了燈光下,燭光打在她臉上,這是一個如出水芙蓉般的純淨女子,全身散發着一股淡雅的味道,這纔是大家閨秀。
慕容怡蘭站在一邊看似十分委屈,眼裡卻是一種落井下石的喜悅。雖然她也很想衝上去踹上幾腳,但現在是以弱女子的身份在這呢。
——所以,看看就好啦。
這個就是小玉常和她提起的宰相千金,三夫人陸慕蕊吧。雖然貴爲千金,卻溫婉如玉,毫無架子,人又十分知書知禮,深受全王府的喜愛。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女人十分不簡單,在鷸蚌相爭時,出來和解,既都討好了雙方,也在侯爺那裡加了分。
不過,這侯爺要真有傳言中的一半聰敏的話,也就不會娶她爲妻了。
慕容怡蘭不禁望向門外站着的那個修長的身影,裡面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他卻還能淡定地站在那裡,但她十分肯定他在注意着屋內的一舉一動,只因爲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那雙明眸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深邃,彷彿吃定了外面的一切,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他,侯爺銳利的眼神對上了慕容怡蘭心虛的眸子。
“賤人!竟還敢當衆勾引侯爺!”柳惠蓉厲聲道。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注視到慕容怡蘭身上,彷彿一羣餓狼盯着眼前這隻唯一的小羊,不禁讓她顫慄。
“哎呀,傻妹妹,這麼多人在呢,就算你喜歡侯爺也要矜持點啊,省得到時候後找人閒話。再說妹妹如此貌美,今後必是侯爺身邊的紅人,怎麼能夠在這時如此心急呢?”陸慕蕊立刻反應了過來,說的話字字透露着慕容怡蘭的不矜持。
“慕蕊姐姐,我早就跟你說了她是個蕩婦,凝芙妹妹卻不相信。見到男人人都軟了,還道什麼矜持!就應該儘早將她趕出皇府。”
凝芙完全不搭理柳惠蓉,走到慕容怡蘭面前,冷言道:“好自爲之。”
慕容怡蘭死死低着頭,不讓別人看出她的情緒,任憑陸慕蕊抓着自己的手,用餘光瞥了一眼門外的身影。看來這公孫王侯真有傳言中的那般能幹。
慕容怡蘭依然低頭,嘴角卻微微上翹,玉手習慣性的撫上那顆硃紅的淚痣。自從穿越到這裡,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焦躁,但僅僅眼角那顆淚痣沒有變,連位置也驚人的相似。
難道僅僅是巧合麼?
呵呵,又有誰知道。
“不要在嘗試勾引侯爺!你不配!”柳惠蓉此時眼裡已經容不下任何的刺了,一掌拍走了慕容怡蘭撫上淚痣的手。
慕容怡蘭的手迅速泛紅,淚水快速積蓄了起來:“不敢!侯爺這等卓越的人才,慕容怡蘭高攀不起。”
“知道就好,你連給侯爺擦鞋都不配!”柳惠蓉微微竊喜。
“難道本侯都比不起這些下人,入不了你的眼?”
充滿磁性的聲音似乎帶來了所有的寒氣,不禁讓人全身一顫。慕容怡蘭尷尬地愣在了那裡。這個白癡!就是故意讓她難堪,說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忍忍忍,現在她只是一名弱女子。
“也對!妾十九竟敢公然蔑視侯爺!掌嘴!”柳惠蓉又挑起了一根刺,恨不得拼了命去拔。
“柳惠蓉,你在家算老幾,不就是爲了除去慕容怡蘭妹妹嗎?是不是將她除去之後就輪到我們,甚至還要將慕蕊姐姐也一併剷除?”凝芙又開始責罵起來。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連陸慕蕊都繃住了一張臉。
“不不不,我沒有要對慕蕊姐姐做什麼……”柳惠蓉忙解釋。
“好啊!那就擺明針對我們了!”凝芙抓住一根刺緊緊不放。
“我沒有!!”柳惠蓉拼死反抗。
“好了,侯爺,你怎麼看?”還是陸慕蕊聰慧,將這事攤給了侯爺。
門外的身影動了動:“可以了,本侯看夠了。柳惠蓉,侯罰你清掃祠堂,那個傳閒言的侍婢,拖出去杖斃。”
依然跪在地上的侍婢即刻昏死過去。
“侯爺!不要啊!”她堂堂郡主,被罰掃祠堂,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公孫王侯完全不理會柳惠蓉,走到慕容怡蘭面前,琥珀色的雙眸注視着她,彷彿有一種穿透力,直擊她的心臟。
“你就是新來的妾十九?叫什麼名字”
慕容怡蘭柔聲答道:“正是下女子。”
“名字?”
“慕容怡蘭。”
“慕容怡蘭?不錯,好一個玲瓏女子。”
還沒來得及仔細揣摩這句話,公孫王侯又說:“八夫人和十九夫人一同清掃祠堂吧,順帶聯絡好姐妹情。”說罷便揮揮衣袖與一羣侍衛離去。家丁也退下了,小玉掙脫了束縛,跑出去大喊:“侯爺!爲什麼連我們家小姐也要受懲罰!”
“預防。”在黑暗中傳來這句堅定有力的聲音。
難道懲罰是爲了預防妾十九出軌麼?
“小姐……嗚嗚嗚……”小玉哭成了整一個淚人,這模樣覺得她纔是要清掃祠堂的人。
“好啦!小玉,再哭就醜啦!要不去後廚房裡吃個玉兔包吧。”
“小玉……小玉……”沒想到小玉哭的更厲害了。
“哎呀!別擔心!你小姐我可是打不到的小強!”
“小姐,小玉一點都不喜歡侯爺,你也不要喜歡了!他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看來小玉對公孫王侯懲罰慕容怡蘭清掃一事十分痛恨。慕容怡蘭勉強扯了扯嘴角,沒有應聲。
她來這的幾天,對公孫王府有些瞭解,這根本是一個朝廷的影射。柳惠蓉,陸慕蕊,呂凝芙這三個女人,各有自己的勢力,無論公孫王侯立誰爲正妻都不好。而自己,只是一隻等待宰割的小羊。
“小姐,多吃點吧,否則再晚就餓了。”小玉又給慕容怡蘭盛了湯。
慕容怡蘭看看自己面前的粗茶淡飯,又看看柳惠蓉面前的山珍海味,暗暗嘆了口氣,這就是命,誰讓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
“我飽了。”
“啊?知道了。”小玉看出慕容怡蘭的不開心,收拾碗筷離開了。
慕容怡蘭看看那柳惠蓉挑三揀四的樣子,在心裡爲她可悲,這囂張跋扈的女人估計沒幾天好日子了。想必呂家必是抓住了柳親王的把柄,呂凝芙才幹那樣對待柳惠蓉。
這樣想想,心中的悶氣少了不少。
“妾十九!你竟敢閒坐!”柳惠蓉一進門就對着慕容怡蘭大聲斥責。
慕容怡蘭極不情願地起身,假裝謙卑地行了個禮:“八夫人,慕容怡蘭已經都安置好了。”
當時,兩人約定除了那石桌外全由慕容怡蘭承包。看着這乾淨清爽的祠堂,柳惠蓉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全是你乾的?”
“是的,都是託八夫人的福。”慕容怡蘭輕聲回答,既然身爲弱女子,打不死你也要讓你噁心死。
柳惠蓉果然吃這一套,似乎要將眼睛給瞪出來:“那就再擦!”
最毒婦人心。不過清潔活纔不會難到她,之前曾有任務派她暗殺A國走私集團老總,她可是幹了三個月女僕纔等到時機成熟。
正擦得賣力,卻猛然聽見“砰”的一聲,順聲望去,慕容怡蘭看見柳惠蓉渾身顫抖,邊上碎了一個瓷器,好像是——送子觀音。
慕容怡蘭見狀,抿着小嘴竊喜去了。你看,這報應是乘火箭來的麼,也太迅速了!
可惜慕容怡蘭這次有點得意忘形了,待她反應過來,只見柳惠蓉已大喊着跑了出去:“來人吶!不好啦!妾十九把送子觀音給砸啦!”
過了好久,門外來了一大羣人。
“姐姐!你看這不懂事的小妖精,妹妹我警告再三叫她別碰那觀音像,可她倒嫌我煩,現在好啦!把觀音給砸了,你說該怎麼處置?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門外柳惠蓉拉着陸慕蕊的手, 還不時把眼淚擦到陸慕蕊的白綢長裙上。
“好了,妹妹,別哭了,等我弄清事情的緣由,會還你一個公道。”陸慕蕊強忍住心中的嫌棄和不耐煩,拍拍柳惠蓉背,以示安慰。
“吱呀”,祠堂的門開了。
“八夫人?是人是鬼?”慕容怡蘭竄了出來,大叫道。
話音剛落,八夫人身邊的人都猛然向後退,連陸慕蕊也愣了愣。
“你個賤人!居然詆譭我!”柳惠蓉氣得大罵。
“嚇死我了,八夫人,你沒事吧。剛剛還躺在牀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叫着跑了出去,以爲你中邪了!”慕容怡蘭有模有樣地走上前,假裝抹了把心酸的淚。
“死丫頭!竟跟本郡主稱你我!”說罷,猛推了慕容怡蘭一把。“姐姐!快與我進去看罪證!”
“八夫人,你沒事就好。”
“死丫頭,等着!”柳惠蓉走進祠堂卻看見了送子觀音完好無損的在那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見鬼啦!!”
聞聲,陸慕蕊走了進去,只見柳惠蓉尖叫着跑了出來,還差點撞倒了她。見送子觀音沒事,又看見柳惠蓉瘋瘋癲癲的樣子,一羣人忙四下逃竄。
哈哈,這古時的娃就是頭腦簡單。手提漿糊的慕容怡蘭心想。
之後,陸慕蕊被嚇的病了,而柳惠蓉根據慕容怡蘭的“證詞”被診斷出是 夜裡“中邪”,之後每天的三更,八夫人的月蓉別院就會被侍衛層層包圍。
你丫比天牢還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