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搖頭,咬牙道,“這位大哥,其實仔細看去,你還是挺帥的……”
“少羅嗦,今天大爺就拿你做個試驗,看看你們冰族的人,是不是真的冰肌玉骨!”那大漢笑着,將刮骨刀貼近了蕭晨的胸口。
“別,別……”蕭晨着急,可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被這漢子活剮。
刀刺入了他的胸口,當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刀尖的位置抵住了他的骨頭,他疼的臉色煞白,嚎叫起來。
“這個弧度,剮出來的皮肉,一定很完整!”那漢子似乎欣賞着藝術品一般,開始動作剮骨辶。
“你爺爺的,你個死變態,等爺出去,一定將你大卸八塊!”蕭晨梗着脖子,強忍住疼痛,大喊大叫。
“大卸八塊?怕是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大漢繼續動手,他動作很慢,似乎爲了欣賞蕭晨的痛苦之色。
外面響起一陣身體落地的聲音,然後有人闖了進來,柳七七手中的飛刀解決最前面位置的男子,然後琴音流瀉而出澌。
大漢一愣,看着身後闖入的人,鬆開了蕭晨,那剮骨的彎刀依舊留在蕭晨的胸口,他操起地上的鞭子,對着柳七七攻去。
只是他的鞭子還沒有接觸到柳七七,風晉寒修長的手隨意一卷,那鞭子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長鞭夾雜着他無上的內力,朝着黑衣男子抽去。
看着被打倒在地的一干人,那黑衣漢子冷聲,“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招惹了焰族,你們所有人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話音剛落,柳七七手中的琴音徑直朝着他席捲而來,他忍不住這樣大的壓力,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蕭晨看着柳七七,感動的幾乎要流淚,再看見她身後的風晉寒的時候,神色頓時敵意十足,他悲痛的喊着,“七妹妹,你怎麼可以帶着後面的那個姘頭過來救我,我寧願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柳七七冷然,上前想要一個耳光打在蕭晨的臉上,卻看見他俊美的臉上,滿是鮮血淋漓的傷口,揚起的手頓在那裡。
蕭晨知道姘頭兩個字惹怒了柳七七,偏着頭閉上眼睛準備捱打,可是預想中的耳光沒有到來,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柳七七,看見了柳七七眸中心痛的神色。
“七妹妹,我不疼的,身爲半仙之體,這點傷不算什麼!”蕭晨搖頭,安慰着柳七七。
柳七七冷眸看着他,只見他的俊臉之上,滿是鮮血淋漓的傷痕,其中有幾道,從臉頰橫過下顎,儘管這樣狼狽,可是卻絲毫不損他的俊美。
單單是那雙清靈琉璃般的眼睛,已經讓人震撼,這樣的美,讓人不忍褻瀆,這世間任何華麗的詞彙,都玷污了那雙絕美的眼睛。
蕭晨依舊被綁在那裡,看着柳七七的眼神,七分無辜,三分可憐,帶着乞憐的神色道,“七妹妹,放過這裡的所有人,好不好?”
柳七七眉頭一蹙,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在看見他臉頰上傷痕的時候,她確實想,將折磨他的焰族之人,趕盡殺絕。
“他們這樣待你,你不恨他們嗎?”柳七七冷聲,隨手撥弄琴絃,絕妙的琴音響起,氣流攻向蕭晨手腕和腳腕上的鐵鏈,鐵鏈斷開,那圓環卻依舊留在他的雙手和雙腳上。
蕭晨恢復自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腳,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這東西,似乎專門針對我煉製而成……”
他的話音剛落,柳七七手中的六絃琴再次發出鳳鳴之聲,然後蕭晨手腕和腳腕上的鐵環,頓時化爲飛灰。
“七妹妹練成了琴殺七絕第五式?”蕭晨雙眼放光,興奮的說道。
“你的臉,還能好嗎?”柳七七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漠的問道。
“能,我法術恢復一些,就能好!”蕭晨回答,聲音中帶着一些興奮,因爲他看見了風晉寒落寞的臉,在收拾完所有人之後,風晉寒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
“其他人我可以放過,但是他——”柳七七看着蕭晨,一把拔出了他胸口的剮骨刀,蕭晨尖叫一聲,捂着胸口,鮮血不住從他指縫從流出,他臉色煞白站在那裡,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會暈倒一般。
“他,我不能放過!”柳七七手中的剮骨刀已經指向了地上昏迷的漢子,剛剛她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在變着方法的折磨蕭晨,這筆賬,她不可能就這麼了結。
飛月已經上前攙扶住了蕭晨,他的腳依舊一瘸一拐,看着蕭晨渾身是傷,他的眼淚流出,“師兄,你疼不疼?”
蕭晨喘息,隨手點住了自己的穴道,“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我的腳都已經這麼久,還是很疼,師兄你跟我回蓬萊島,師傅會救你的……”飛月哭着,眼淚汪汪的看着蕭晨。
“傻孩子,師兄是半仙,可以無藥自愈的!”蕭晨說着,身體搖搖晃晃,然後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師兄,師兄!”飛月哭着大喊。
柳七七一踢地上的焰族男子,對着雲影冷聲,“帶回去,好好看起來!”
雲影領命,點了地上焰族男子的穴道,然後提起他,一躍而去,飛了出去。
飛月還想在說什麼,眼前白影一閃,手中的蕭晨已經不見,柳七七攬着蕭晨,已經飛了出去,他目瞪口呆,七小姐的內力進展的如此神速?這輕功,起碼也像練了六十年之久。
“七妹妹,我沒事的,你要帶着我去哪裡?”蕭晨看着攬着她飛馳的柳七七,清澈的眼睛,如一汪清泉,表情無辜。
“你住口!”柳七七怒斥,速度並沒有慢下幾分,只是徑直朝着雲水國四方城的鬧市飛去。
回春堂內,一位鬚髮皆白的大夫被進門的絕色女子嚇了一跳,他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看着女子將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摁在椅子上,這纔回過神來。
“看看他,特別是他的臉,還有沒有辦法恢復!”柳七七冷漠的看着這大夫,寒着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