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現在好了吧,沒把人唬住,自己反被將了一軍吧。
他又不是真的老族長附身,怎麼可能知道怎麼死的,而且老族長的死他們仔細察問過狐族的人,恐怕連老族長自己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而一旦仙身殞滅,神魄雖然不滅,但是也會隨之沉睡,根本不會再有對外界的感知。
風離走近繞着他和碧眼狐慢慢踱步,然後一把扼住了碧眼狐的脖子提起,“毒婦,老夫何曾虧待過你,你竟夥同外人置我於死地,老天有眼讓我回來殺了你。”
碧眼狐很快就快喘息不及,哀求地看向一旁的帝尊,艱難地出聲,“帝尊……救命,救我……”
然而,帝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任由她在風離手裡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張臉都從慘白憋得通紅。
她纔出賣了他,他怎麼可能救她,即便她不死在他們手裡,在她出賣了他之後,他又怎麼可能再留她。
碧眼狐看着那人絕情得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危在旦夕的自己,無邊的絕望漫上心頭,看來即便她不死在別人手裡,他也想要她死了。
因爲,她已經出賣他了。
她咬了咬牙,艱難地出聲,“聖尊,你們答應……答應要保我一命的。”
“我們只是答應,不讓帝尊殺你,可沒答應不讓別人殺你。”扮作聖殿侍者的商易好心提醒她道,現在是看帝尊不肯救她了,所以又求到他們跟前了。
碧眼狐已經險些死過一回,她經歷一次,心下一橫說道,“不是我殺你的,是帝尊……帝尊對你下了咒術,不是我……”
風離鬆開手,碧眼狐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帝尊周圍隱現戾氣,冰冷地掃了一眼癱坐在地的碧眼狐,冷冷地說道,“碧眼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還是,她說到帝尊痛處了?”風離沉聲反問。
“所以,憑她一句話,你們就要定本尊的罪,認定是本尊殺了老族長?”帝尊依舊死皮賴臉不肯承認。
“憑她一句話,還有那麼多從你的帝宮搜來的神魄,難道還不足以定你的罪?”風離已經有直接動手殺人的意念了,這麼跟他在嘴上懟來懟去太費時間了,他還要趕着去和他家小藍寶貝重逢,他都好久沒見他家小藍寶貝了。
“這些東西是你帶來的,你說是我帝宮裡找來的,就真的是我帝宮裡找來的嗎?”帝尊噙着冷笑反問道。
風離將剛纔收進了自己空間靈器的狐族長老族的神魄放出來,又重新裝回了瓶子裡,裝做已經不再被附身的樣子,說道,“本大爺就知道你是個賴皮,不過我們再去光顧一下你的帝宮,不就什麼都一清二楚了。”
帝尊一聽,臉色黑沉,“無憑無據,你們就想搜本尊的帝宮?”
“不搜哪來的憑據,不服就憋着。”風離毫不客氣地說道,對付不講道理的人,他比會比他更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