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施展靈訣,火雲珠的紅色粉末飛向她的掌心,匯聚成圓色的紅色光珠不斷地旋轉着,縮小着,最後凝結成完好如初的火雲珠。
她冷然掃了一眼癱坐在地的蕭輕間,將火雲珠扔到了她的懷裡,“早知如此,何必那麼嘴硬呢。”
不服?
那就打到你服!
這是她一向的做事原則,如果蕭輕音早早自己認了作弊一事,她也不必這麼早放大招出來。
蕭輕音捂着心口,身體的每一寸血肉都還如火燒般地劇痛,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
她目眥欲裂地瞪着將自己逼上絕路的罪魁禍首,“現在你滿意了?”
“滿意,當然滿意。”蕭如塵眉眼間盡是笑意,還不忘提醒了一句,“別忘了,說好的磕頭謝罪,除你之外四十九個人,一個都不能少哦。”
蕭輕音聽罷,氣血攻心,差點翻着白眼真接暈過去。
“別暈,暈了我還得弄你醒來,我麻煩,你也受罪。”蕭如塵告誡道。
蕭輕音想到早上發生的事,暈都不敢再暈了。
可是,四十九個人,要磕一百四十七個頭,那還不磕得頭破血流了。
她無助地望向人羣裡的蕭輕煙和蕭輕舞,期望着她們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讓自己免去給人磕頭謝罪懲罰。
可是蕭輕舞平日也沒少受她的氣,這個時候看好戲都來不及,哪裡還會讓五皇子出面幫她說話。
蕭輕煙唯恐自己參與幫她作弊的事被查出來,哪裡還敢站出來說話。
尚雲堂堂主見一切塵埃落定,當場宣佈,“靖遠侯府蕭輕音,靈試會藉由火雲珠作弊取勝,一切成績作廢,終身不得再入尚雲堂,望諸位學子引以爲誡!”
一衆新弟子,紛紛拍手叫好。
“對了,早上我和七皇子好像看到蕭輕音和一個尚雲堂女弟子偷偷見面,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蕭如塵經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應長風英眉頓沉,望向戒律堂的長老,“三日之內,查出參與其中所有人,絕不可姑息。”
這是意料之中的,沒有人內應,蕭輕音怎麼可能帶着火雲珠。
蕭輕音駭然擡頭,雙目赤紅地望向那碧衣少女,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我到底有什麼仇怨,你要害我到如此地步?”
她早就看到了她和二姐見面,商量火雲珠作弊一事。
如果在考試的時候,她說出此事,她頂多被取消資格,明年還可以再來報考。
可是她一直隱忍不說,一直等到最後關頭纔將此事曝光於衆人眼前,再將她一步一步推到絕境。
這樣狠毒的手段,若無仇怨,怎麼做得出來?
蕭如塵揚眉輕笑,“我又不認識你,哪來的仇怨。”
她說着,幾步回到了元祈身邊,笑眯眯地望向尚雲堂的老堂主,“應堂主,不知我們先前說好的事,你現在可否兌現了?”
老堂主捋了捋鬍鬚,大度地說道,“什麼條件,你說吧,只要老夫能辦到的。”
蕭如塵笑得眉眼彎彎,低聲說道,“聽說靈樞閣有件稀世寶物,是百年前的一位混沌元靈法師留下來……”
“不行,別的事可以,這件事不行。”應長風說着,望向宸親王不住地使眼色。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王妃,這分明就是在訛他啊。
元祈完全完視了他的眼色,冷聲嘲弄,“尚風堂的堂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答應的條件,現在就想反悔不認了?”
應長風氣得快嘔血,這個小丫頭分明一開始就在坑他,她早就知道了蕭輕音要作弊,可是一直沒有說破,還反而在比試的時候對她百般讚賞,到了最後到事情鬧大。
說着要爲尚雲堂解決麻煩,趁機讓他答應她條件,可那時候又不說要的東西是那尚雲堂那麼重要的東西,他一時大意竟然被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給誆了。
虧得他這些年傾囊相授教這個徒弟,這剛娶了王妃,就合起夥來坑他這個師父,還有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