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之後,張元又被老實地帶回了看守所,剛纔還臭屁的很,想不到又給帶回來了,張元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冒充大尾巴狼的感覺。
好在又可以繼續做悶頭威的思想工作,張元給他回顧了過去,展望了未來,講述了原則,又堅定了立場,本來不喜歡羅嗦費口水的張元只說得滿嘴冒白沫,米威才終於有所心動。
一直到天色漸晚,吃了晚飯,張元這纔有些擔心起來,心裡不停的在罵範達生,他最主要就是怕家裡擔心,也不知道老爸老媽知道沒有,他們如果知道一定擔心死了。
“喂,警官,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張元趴在鐵門上的小窗戶問着經過的一個牢教。
“不行!”
“那能不能讓我見見所長?”
“切,你少來這套,跑這來拉關係,所長也是你見得?你老實點兒!”
“我靠。”張元沒轍了,看來這一夜真的要在這渡過了。
沒想到那個牢教脾氣很不好,“你靠什麼靠!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你們這些人渣!再罵老子拉你……”
男牢教正罵的起勁,猛聽前邊一道鐵柵欄那有人咳嗽了一聲,“恩…咳……”
“咳你媽……”男牢教扭頭看去,只見看守所長站在外邊,面色極其不善,“所長,我不是罵您,這些犯人實在太不老實。”
趕緊打開鐵柵欄,男牢教發現所長後邊還站着兩人,再一看,那個穿警服的白頭髮,居然是中海警察局趙局長。
另一個是範達生的秘書小王,範達生一天也沒收到消息,範玲玲直到放學,沒人開車送她,這才把事情告訴了她爸,範達生在電話裡吼了一陣,又趕忙通知已經下班的小王,到了警察局辦保釋,一直忙活到天色全黑,纔到了看守所接張元。
接出張元,拿回物品,出了看守所。小王趕緊拿出手機,打通了範達生,然後把電話給了張元。
範達生表達了歉意,張元這才明白原來是範玲玲那丫頭使壞,把今天情況也說了一下,同時提了一下米威的事情,範達生說,這種事情就不要跟他彙報了,直接讓趙局長處理,那是他的人馬,還有,不要在小弟面前提他的大名,保護傘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元當然知道這些關門過節,答應了一陣,又打了個電話回家,發現老爸老媽還不知道這事,老媽又關照,讓他給“洋蔥”表妹幫幫忙,憑她自己那實在是沒戲。
張元又答應一陣,又打了電話給夏麗欣報了個平安,說馬上就回去了,不用擔心。
好一陣電話打完,看見小王和趙局遠遠的還站着呢。
“那我就先回家了。”張元迫不及待的回去。
“哎,別走啊,趙局要給你擺酒壓驚呢。”小王把他硬拉上了車。
“不客氣吧,這點事,我已經在看守所吃過免費大餐了,不用趙局破費了吧。”張元客氣着,不過卻沒有太推辭,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米威的事情說一下嘛,而且吃飯是還可以讓小王幫忙給表妹小芹找個工作。
“又不用他自己掏錢,來吧。”小王關上車門,這是一輛凌志的UV,那價錢很不便宜,趙老頭已經坐在裡邊笑眯眯等待了,他可是個老滑頭。
別看張元無官無職,趙老頭門兒清的很,範達生對這小子不是一般的關心,用另一個滑頭小王秘書的話說,這小子前途無量呀!
所以這一老一小兩滑頭對張元那是竭盡全力,說話都帶着三分巴結,不過張元會向着官場發展嘛?顯然不會,後來範達生甚至爲張元的前途問題弄的一段時間很不愉快,不過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車開了好一會,這纔來到一個座落於繁華鬧市區,檔次挺高的帝豪食府。
酒店裡亮如白晝,大門口有一條紅地毯直通樓梯,大廳中央有一個水池,池裡噴泉幽幽,假山磅礴,一側一個古色古香的小亭子裡還有個古典宮裝美女正在那埋頭彈奏古箏,青絲拂動,琴聲朗朗,宮鏘清脆,一看就知道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
“這比較清靜,樓下是咖啡綠茶,精製小吃,樓上包間是海鮮美食,來請。”趙老頭看來是老主顧了。
“就隨便吃個飯,沒必要吧。”張元跟着走了進去。
“有必要,你是貴客嘛。”趙局長在車裡已經脫了警服換上了一身西裝。
“我就是個高二學生嘛。”張元笑道。
“那你還在市政府拿工資呢。”小王笑着推了推張元,他們這種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自然不願意在高檔飯店門口轉悠,萬一被媒體拍去,那就是宣然大波。
張元賴在門口沒動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看見了熟人。
只見在假山一側一張小桌邊,面對面坐着一對男女,男的一身西服,戴着金絲眼睛,看上去帥氣儒雅。
女的一身素色套裝,溫柔宛約,美麗大方,皮膚嫩白,粉面桃腮,一雙標準的杏眼,彷彿是含着一汪秋水,有一種讓人心動的迷朦。最引人的是胸前的兩座玉女神峰,不但高大,而且峰型極其美妙,令人神往。
張元去任何一個場所,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觀察環境觀察人員,所以他總能提前發現一些別人沒注意的東西,當然了,他也不是故意這樣,這好象就是一種習慣,該不掉的習慣。
那一對男女相談甚歡,男人不停說着,女人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張元。
“看什麼呢?”小王發現張元的目光奇怪,也扭頭去看。
“沒看什麼。”張元一扯他胳膊,追着趙老頭而去。
“喂,你別拖我呀,這女人挺面熟啊。”
這女人正是張元的老師林月,看樣子她在和男朋友約會,張元在和她經歷那次危險時刻以後,心裡就始終對她有那麼點兒想法。
可是一個23歲一個17歲可能嘛?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可以嘛?更何況自己已經有路遙了,人家林老師總要有男朋友總要結婚吧,我要做的只有祝福她吧。
張元雖然這樣想着,可是心底卻忍不住泛上一股酸澀,這樣的美女老師被別的男人娶回家總是讓人有些唏噓,可是哪個男人又能佔有所有美女呢?
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趙老頭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菜點都是些價格不菲之物,不過張元在看守所已經吃飽了,加上心情不佳,只是陪着他們喝酒聊天。
等菜上齊,小王一揮手,讓服務員退了出去,然後從小皮包裡拿出一個紙袋,放在桌上推給張元。
“這是你的工資,我幫你領了。”
“這麼快就發工資了。”張元打開一看,裡邊裝着一張卡,“多少錢?”
“不知道,2個月總有那麼5000多吧。”小王忙着吃菜,張元吃過了,他們還餓着呢。
“我剛乾了半個月呀。”張元嘀咕道,五千多,有點少,他原本以爲範達生總該贊助點幫派開辦費呀。
“小張,這你就不知道了。”趙局長掐着筷子講述道:“政府工作人員都是先拿錢後做事呀,這一個月是你之前的,還有一個月就是你這個月的了。”
“哦,先拿好處再做事,哈哈,到底政府人員,工資也是這樣。”張元笑着把紙袋放進口袋。
接着邊吃邊說,張元先說了米威的事,老趙一擺手,“沒問題,回頭就讓他們把人先放出來。這些都是被你幹掉的吳天明在任乾的破事,真是混蛋,也不怕人家急了跟他拼命。”
接着又請小王秘書給表妹小芹安排個工作,本來小王說是小事,可是一聽說沒文憑沒特長人又長的坷磣,小王皺了眉,想了好一會纔不好意思的說,“去機關食堂乾乾雜活怎麼樣。”
張元也只好點點頭,貌似這就算最好的安排了,總比人家工廠流水線上計件強吧。
兩樁大事解決,張元也就跟他們敬了幾杯,這男人幾杯下肚,那話題自然就到了女人身上。張元和老趙倒是還好,這斯斯文文的王秘書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
老趙立馬巴結的叫來服務部的經理,看來也是老趙的熟人,隱晦的笑笑,“我們這沒這種服務,我就把下邊彈琴的女孩叫來吧,至於人家願意不願意,那我也管不着。”
沒一會彈古箏的女孩上來了,一身宮裝,倒也是出落的楚楚動人,更何況青春的女孩本身就是那麼吸引人,琴是不用彈了,直接就被眼鏡狼拉到了身邊,動手動腳起來。
幾杯酒下肚,那個女孩倒也豪爽的很,說道:“帥哥,你別灌我酒,你酒量還不如我,你不就想弄我到牀上去嘛,不過你沒戲。”
“有點意思。”張元笑笑看着身邊的兩人。
王秘書也笑道:“爲什麼,沒幹過?你在這彈琴陪酒不就爲錢麼,開個價吧?”
彈琴女孩又喝了一杯,說道:“我還是在校大學生,我苦夠了零花錢就夠,我賣藝又不賣身,多少錢都不賣,如果你想追我,可以,說不定你不用花一分錢我就上了你的牀。”
王秘書又使勁在女孩胸口抓了一把,這才端起酒杯,“我只玩女人,不玩感情,你不願意就幫我找個願意的,好處費照給。”
“有什麼不一樣?感情不是更好玩麼?”女孩問,張元也注意的聽着。
王秘書一口酒抿下,搖頭道:“確實好玩,不過太傷人,我玩不起。”
沒一會,彈琴的女孩叫來一個願意做的小妹,這房間也香豔了起來,老趙猛吃了幾口菜,問張元要不要也弄一個,張元自然是沒什麼心情,接着老趙找了個岔子溜走了,張元也打了個哈哈走了出來,把房間讓給王秘書胡天胡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