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議好之後,蘇若惜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將需要用的東西帶在身上。
慕子寒帶着蘇若惜來到皇上的寢宮附近,按照計劃,慕子寒去分散那些侍衛的注意力,而蘇若惜則是趁機去查看皇上的病情。
兩人按計劃分頭行頭,蘇若惜躲在暗中,靜靜的觀察着慕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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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慕子寒在和那些侍衛糾纏,並引來了附近的其他侍衛時,她才從暗中偷偷的朝皇上的寢宮潛入。
在來到寢宮外不遠處時,蘇若惜足尖一點,便飛到了房頂之上。
之前慕子寒給她看過皇上寢宮設計的圖紙,所以她很快便找到皇上龍牀的位置。
這座宮殿上的瓦片是大片相接的,根本無法單獨的取開其中的一片。
所以,她只能在瓦片上打一個洞,而且還不能弄出動靜讓其他人發現。
蘇若惜摸了摸瓦片的厚度,然後拿出腰間的‘龍淵’劍,輕輕的在瓦片上畫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圈。
劍尖輕輕一挑,一塊圓形的瓦片被她取了下來。
蘇若惜趴在房頂上向內窺探了一眼,發現她現在的位置,剛好正對着龍牀。
而她看見,老皇帝面色平靜的躺在龍牀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樣,神色十分的安詳寧靜。
在老皇帝的牀邊,還守着兩名侍衛。
蘇若惜根據他們身上的衣服認出,這兩人是東宮的人。
只是,那兩名侍衛目不轉睛的守着老皇帝,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她想要做什麼手腳,很難。
蘇若惜想了想,將包裡的藥翻找了一遍,最後找到一瓶定魂散!
“有辦法了!還好有這東西!”
蘇若惜將定魂散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抹皎潔的光芒。
這定魂散是沐青山送給她的,說是吸了定魂散的人,一個時辰內神智會停留在吃定魂散之前的那刻。
只要她讓兩名侍衛吸入這定魂散,那她相當於就是個隱形人了,不管她在他們的面前做什麼,他們的神識也反應不過來,就跟看不見一樣。
只可惜,這定魂散只有一瓶。
不然的話,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從大殿的正門進入到寢宮裡面了!
蘇若惜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將定魂散裝入竹筒裡,然後吹入到宮殿裡面。
定魂散飄飄揚揚的從宮殿的上方落下來,剛好落在兩名侍衛的頭頂上。
那兩侍衛吸入定魂散之後,眼睛瞪了瞪,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在他們的眼中和腦海裡,此刻只有空無的大殿,以及躺在牀上毫無生氣的老皇帝。
蘇若惜見定魂散起了效果,然後便將綁有一塊銅錢的銀線放了下去。
銅錢落在老皇帝的手腕上,蘇若惜便藉此來爲老皇帝探脈。
在查清楚情況之後,蘇若惜便收回銀線,然後把取下的瓦片蓋回去之後,這才離開。
離開老皇帝的寢宮,蘇若惜直接去了御書房,那裡相對更安全一些。
在御書房等了片刻,慕子寒也跟着趕了回來。
慕子寒走進御書房後,便命人將門關上,屋內只剩他和蘇若惜兩人。
“若惜,情況如何?可有查清楚皇上的病情?”
蘇若惜點了點頭,眉頭緊鎖,看上去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皇上的情況有些不妙,他是被人種了幻術,所以一直沉睡。”
慕子寒對幻術也有所聽聞,所以在蘇若惜說到‘幻術’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便變得沉重了一些。
“幻術分很多種,而皇上所中的,只是讓他沉睡困在夢境中的一種。如果沒有解幻之法,強行將皇上的弄醒,只會讓皇上有性命之憂。”
“即便皇上福大命大,有幸保住了性命,恐怕今後也會變得瘋瘋癲癲,分不清真假虛幻,夢裡夢外。”
蘇若惜語氣低沉的解釋着,剛纔她爲皇帝探脈,發現老皇帝脈搏正常,而且體內沒有中毒的跡象。
“該死!這下事情可麻煩了!”
慕子寒低喝了一聲,氣憤的說道:“慕子然果然好計謀,如果皇上是中了毒還能被查到,居然用邪幻這種卑鄙的手段!”
蘇若惜思考了一番,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只有滄月國懂得使用幻術。難道,太子身後的人,是滄月國的人?”
“太子該不會是,想要通敵賣國吧?”
蘇若惜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想,而慕子寒的神色卻越發的凝重。
“會使用幻術的,的確只有滄月國的人。他們能讓皇上沉睡,也能用幻術將皇上弄成一個傀儡,聽命於他們擺佈。”
“看來,我們的麻煩大了!”
慕子寒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心裡想着如何應對。
“驅使人思想的幻術很難,首先得是被施幻術的人意志力薄弱,或是他有弱點被人掌控。外加藥力的配合,才能成功。”
“我想,應該正是因爲如此,他們纔沒有直接給皇上施用傀儡幻術,而只是讓皇上沉睡,無法管理朝事。”
蘇若惜認真的解釋道,這個道理,就跟使用催眠一樣。
如果運用得不成熟,很難成功。
“若惜,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破解這種幻術?”
慕子寒突然目光炯炯的看向蘇若惜,好似對她抱有十足的信任。
蘇若惜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在地宮的時候,花皙妖送給她的幾本書裡,其中一本就是說關於幻術的。
想到這個,蘇若惜頓時眼前一亮,高興的說道:“或許,我還真有辦法!”
“不過,你得給我兩天的時間。能不能救皇上,兩天之後我再給你答覆如何?”
如今的北齊國,已是內憂外患。
她不得不盡全力的去幫慕子寒,不然,北齊國恐怕就要大亂了。
“若惜,謝謝你!”
慕子寒認真的道了一聲謝,讓蘇若惜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一點都不習慣,慕子寒對她這般的客氣,而且還是如此鄭重其事的道謝。
“我……我只是不想讓天下的黎民百姓受苦而已!”
蘇若惜給自己找了一個偉大的藉口,只是在她真實的心裡,慕子寒比整個天下都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