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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惜躲在房外,用老辦法悄悄的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以便觀察屋內的情況。
只見,慕子寒與雅兒面對而坐,桌上還放着一個白‘玉’酒瓶,和兩個白‘玉’酒杯。
一看此幕,蘇若惜便不由眯了眯眼睛,暗暗咬牙想道:“這個慕子寒,把人家一個姑娘喊到房裡來,還準備了酒,這是‘色’|狼居心啊!”
雖然慕子寒什麼都還沒做,但蘇若惜已經能想象到,慕子寒那不懷好意的心思。
慕子寒獨自倒了一杯酒,仰頭便一飲而盡。
“雅兒,你父王能答應與我北齊結盟,本王心裡很高興。”
“只是,和親一事,本王希望你能想清楚,本王已有家室,你堂堂穆遼國的天之驕‘女’,嫁給本王實在是委屈。”
聽到慕子寒的話,蘇若惜頓時震驚了。
她沒有想到,那些宮‘女’的議論都是真的。
原來真的有和親一事,不過她也能想到,如果兩國真的需要和親的話,而和親的公主是雅兒,雅兒自然會選擇嫁給慕子寒。
畢竟他們之間認識,而且雅兒對慕子寒還有好感。
“如果你覺得會委屈我的話,那就讓我與你那位王妃平起平坐如何?”
雅兒笑着看着慕子寒,語氣很輕鬆,卻並不隨意。
“可惡!還想與我平起平坐?弈雅兒,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在慕子寒心中的位置了吧!”
蘇若惜冷哼一聲,如果慕子寒敢答應雅兒,那她就立馬跳出來,一刀砍了他!
慕子寒沉默的皺着眉,雅兒見狀,突然撲哧一笑。
“怎麼?你怕她不答應?”
“她身爲你的妻子,有責任爲你犧牲。何況,我又不是讓你休了她……”
“雅兒!不要說了!”
突然,慕子寒喝止了雅兒,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被慕子寒如此態度不好的冷喝一聲,雅兒頓時不滿的咬了咬嘴‘脣’,問道:“你愛上她了?”
慕子寒點了點頭,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雅兒頓時嘴‘脣’咬得更緊,神‘色’有些難過的說道:“那我呢?你的心裡有我的一絲位置嗎?”
蘇若惜看得出來,雅兒似乎心有不甘。
“雅兒,本王記得以前跟你說過,本王心裡只裝得下一個‘女’人!”
“當初我們賭約,你可還記得?”
慕子寒此話一出,雅兒站起了身,搖頭說道:“你以爲你這樣,就能騙得過我嗎?”
“是!當初我是答應過你,如果你找到能讓自己心動的‘女’人,我便不再糾纏你!也不會再繼續等你!”
“可是!如今你卻愛上一個工具!你讓我如何能接受!”
雅兒的語氣有些‘激’動,而蘇若惜也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
她萬萬沒想到,慕子寒和這位公主之間,還有這樣的承諾。
只是,她什麼時候成爲工具了?
蘇若惜耐着‘性’子繼續偷聽下去,她一定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雅兒,若惜不是本王的棋子,她早已經不是!”
見雅兒變得‘激’動起來,慕子寒也站起身,一臉爲難的看着雅兒。
雅兒頓時熱淚盈眶,上前一步便撲到慕子寒的懷裡,用手捶打着慕子寒的心口。
“你愛上了她,那我呢?我該怎麼辦?我等了你那麼多年,爲了你拒絕了父皇給我安排的所有親事。”
“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便認定,以後陪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會是我,我還天真的以爲我們會天荒地老的在一起。”
“如今,你告訴我你有自己愛的人,讓我放棄。我是該放棄你還是放棄我自己,你說我該怎麼辦?”
雅兒哭得很傷心,很悲痛,也很絕望。
慕子寒任由她打着自己,好似這樣才能恕罪,才能讓雅兒和他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
蘇若惜看着兩人相擁了一幕,聽着雅兒那些發自肺腑的話語。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三者,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如果她早知道這些,早知道慕子寒與這位雅兒公主之間的事情,她絕不會讓自己愛上慕子寒。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已經愛上了就無法輕易的改變。
所以,不管雅兒鬧死鬧活,她都不會讓步,更不會輕易的成全他們!
雅兒折騰了一番,緊緊的將慕子寒抱住,絲毫不肯放鬆手。
慕子寒試圖想要扳開她的手,但他越是想要扳開,雅兒便抱得越緊。
“雅兒,你別這樣。你是穆遼國高貴的公主,你還能找到更適合你,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夫君。”
慕子寒輕言細語的哄着雅兒,他這般溫柔的語氣,讓蘇若惜聽得心裡有些難受。
她原本以爲,慕子寒的溫柔只會對她一個人。
而如今,她親眼看着,他與別的‘女’人相擁在一起,而如此溫柔的安慰着那個‘女’人。
對於感情,她一點都不大度。
“不!除了你,我這輩子誰也不嫁!”
“哪怕是做妾,我也要嫁給你,也要陪在你身邊。我不信,我一點也比不過她!”
雅兒任‘性’的說着,蘇若惜再也看不下去了,揮手脫下身上的男裝,‘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慕子寒還未察覺到異樣,便聽到一陣風將‘門’吹開。
而此刻,蘇若惜便站在‘門’前,眼神怨毒的蹬着他!
看到蘇若惜,慕子寒立馬推開雅兒,雅兒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地上。
“若惜,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子寒緊張的問道,這時,雅兒纔看到走進屋的蘇若惜。
“怎麼?王爺是不是覺得,我也不該來呀?”
“哎呀,剛纔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我是不是打擾到王爺和公主一起賞月了啊?那我還真是該死!”
蘇若惜嘲諷的走到慕子寒的身邊,慕子寒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拉雅兒一把。
雅兒氣憤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滿的看向蘇若惜說道:“北齊國的‘女’子,就是這麼沒有禮貌,隨意‘亂’撞別人的房間麼?”
蘇若惜拍了拍手,笑眯眯的反駁道:“公主真是說得好極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相公的房間吧?”
“難道穆遼國的‘女’子就是這般耐不住寂寞,隨意跑到別人家相公的房間,摟摟抱抱,哭哭啼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