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哲心裡,葉韶華早晚得死的,不然將軍府這個毒瘤拔不掉。
這也是宇文靖跟心腹商量後的結果。
曲華裳一向心善,她要是跟葉韶華相處出感情了,到時候葉韶華死了她難免會傷心,那將又是一番事。
宇文哲低眸,絕對不允許有害曲華裳的事情出現。
“這件事我會處理。”說到這裡,宇文靖看了一眼宇文哲,對於他心底的那些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當年曲華裳一首七步詩逼得當場文豪向她道歉之時,她就入了京城貴族子弟的眼。
皇弟有這個心思,宇文靖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甚至能在這麼多人手裡將曲華裳娶到,他還是有些自得的。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朝御書房走去。
宇文哲專門來一趟皇宮,自然不是爲了葉韶華。
“藩國的太子過幾日來我朝,他趁着你剛接政的時候過來,顯然不壞好意,”宇文哲道,“禁衛軍那邊我已經準備好了,皇兄還有什麼其他要吩咐的?”
雖然藩國是打着拜見新帝的稱號,但宇文靖明白他們是來打探形式的。
若是他稍微表現的弱了,過不了多久藩國大軍就會趁着他們元氣大傷的時候攻城,不過這也是個像他們展示朝廷富庶的一個機會。
宇文靖也很重視。
兩人正談論着,外面有太監稟報來福過來了。
現在宇文哲跟宇文靖正在談事,在這之前宇文靖也說過不見其他人,若是一般人太監也就忽略了,可來人是皇后娘娘眼前的大紅人。
太監知道皇上有多寵皇后,所以不敢耽擱,一接到來福的消息就立馬想宇文靖稟報了。
若是平日裡宇文靖會覺得沒什麼,但剛剛被葉韶華一番話說着,他覺得是不是給曲華裳的特權太多了。
雖然這樣想着,他還是讓來福進來回話。
“奴才剛剛多嘴說了一句鳳袍是您千辛萬苦找來金蟬絲做的,娘娘心痛不已,現在頭疼的厲害,難以入睡。”來福恭敬的叩首。
宇文靖看了來福一眼,半晌後,纔開口,“讓柳太醫跟你去一趟長春宮。”
來福有些詫異,宇文靖竟然沒有趕着去看娘娘?
不過也不敢多想,直接叩頭領命離開,從頭至尾都不敢擡頭直視聖顏。
直到來福離開了,宇文哲纔開口,“那件鳳袍值萬金也不爲過,皇兄,那個人的宮門必須封了,她向來手段殘忍,你也記得她殺人不眨眼,長時間留在宮裡危險巨大。她的武功我也領教過,錦衣衛怕是沒有幾個能制服的了她。”
在太監面前,宇文哲從來不會插嘴宇文靖,即使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當外人離開後,他纔會有這麼一句。
宇文哲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他對視人命爲草芥的葉韶華也喜歡不起來,這女人太過狠毒,不說葉韶華,葉家的大部分人都是莽夫,葉將軍更是有傳言早年間在戰場上吃過人肉。
是城裡所有小孩的陰影,有夜哭的小孩家人都用葉將軍的名字嚇他們。
就算沒有曲華裳的存在,葉韶華也不適合做皇后。
“好,”宇文靖沉默了一下,葉韶華的眼神還在自己腦中旋轉,但最終他還是下了決心,“按原計劃行事。”
看到皇兄沒有忘記這個,宇文哲才鬆了一口氣。
主要的事情說完,宇文哲本來要走了,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轉身看着宇文靖目光極其複雜,“他回來了。”
“他?”宇文靖疑惑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宇文哲說的是什麼人,手一緊,“你怎麼知道。”
“來御書房之前我去了父皇那,看到了三株香還有一壺酒,我問了禁衛,沒有人能進來,”宇文哲自嘲一聲,“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還有誰能進出皇宮如無物之地。”
宇文靖眯眼,“不用管他,應該也是跟以前一樣,拜了父皇就走,不會留在這裡。”
宇文哲也知道,他也就是通知宇文靖一聲罷了,那個人他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他說完之後就出了御書房,出宮的路上他隨意問着宮女今天發生的事情。
宇文靖派太醫去冷宮動靜不小,基本上人都聽見了。
一時間宮人也不敢苛待冷宮。
對方是瑞王,她也沒膽子瞞他,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隱秘,她一字不落的說完了,順帶還說了曲華裳身上被藥潑溼的事兒。
本來想回宮的他,想起了曲華裳之後,他腳步頓了一下,然後擺脫了宮人朝冷宮的方向走去。
太監也知道宇文哲跟皇上感情好,還有一塊自主出入後宮的令牌。
他們沒有說什麼,直接退下了。
宇文哲是來找葉韶華的時候,葉韶華已經躺在牀上,不過還沒有睡,牀頭邊放着一盞燈,霜月被她遣下去休息了。
燭火映照下,那眉眼倒沒有以往凌厲的讓人不可直視,靠在牀上的人似乎還帶着一股慵懶勁兒。
沒有一絲落到這種境地的窘迫感,宇文哲一看就知道葉韶華心性不簡單。
雖然她看着這麼一副無害的樣子,可宇文哲卻沒有半點掉以輕心,這女人殺人不眨眼,他不會被眼前這樣子給迷惑到。
宇文哲直接翻窗而入,單手掐住葉韶華的脖子,然後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葉韶華,皇后娘娘不像你這般心狠手辣,她性格柔軟,請你以後沒事離她遠一點,否則……皇上對你心慈手軟,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