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輝沒有回答衆武者的問三問四,拒絕了不少熱情觀衆的簽名合影要求,亦婉拒了兄弟幾個的說今晚去喝酒慶祝。準備下擂臺時,洛輝看到了守在武館門口的女孩,不由得微微一愕,這袁姍姍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到哪裡都能看到她。
洛輝真不想與這瘋婆子遭遇,更不想被他給看到自己的真實面目,不然鐵定她會糾纏個不休。洛輝無奈,只得問伍亮有沒有後門。武館還真有一扇小後門,伍亮便帶着他從那裡悄悄地撤了。
“輝子都快九點了,你這是還要去哪裡嗎?”伍亮疑惑地問他。
“我爺爺奶奶在這邊,我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見過他們了,我要去看看他們。”洛輝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有些凌亂的心境。關於自己家庭的一些情況,他從來都沒和伍亮四人提過。
“行,那你先去吧,記得明天一定要過來啊。”伍亮咧着嘴直笑道,“哥幾個明晚好好地一起樂樂去。”
洛輝拍了拍伍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伍哥我說你們幾個啊,悠着點,別手頭有錢就大手大腳的,沒錢了就勒緊褲腰帶……掙錢用錢的事情,你們琢磨考量着去,反正別指望我的資助……而且,我想今天這一戰後,振龍武館的名氣必然大漲,你就再不用愁沒學員上門來學武的事情了,以後你也不用再向我來哭窮了。”
伍亮嘿嘿笑道,“那倒是。有輝子你這麼個超級神秘高手的坐鎮,咱們振龍武館的生意想不火都難。”
洛輝想斥他幾句。別拿自己作幌子,忽見前邊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一看竟是袁姍姍,那妞追得可真緊啊!洛輝扶了扶帽沿,趕緊對伍亮道,“我先走了。”攔了輛恰巧經過的空De士坐了上去,報上地名。的士調了個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
清水園。京城一個幽靜的小區。
小區裡綠蔭成影,小橋流水,鳥語花香,荷塘垂柳。
行走在其間,彷彿來到了江南的園林之中。
一棟棟裝潢得古香古色的小別墅矗立着,這些別墅裡住着的人,一個個都是共和國黨政軍三界響鐺鐺、叱吒風雲、跺跺腳地面都要顫上幾顫的人物。不過這已經都是過去式。現在的他們都已退下一線來,在小區裡安享着晚年。
洛輝通過身份檢測、及嚴格的隨身攜帶物品的檢測,徒步進入了小區裡。這個小區他在京城讀大學期間,就來過N次了,熟悉得很,很快他徑直就來到了一幢名牌號爲十八的別墅前。
別墅裡客廳的燈光亮着。電視機播放時事新聞的聲音隱隱地傳了出來。還好爺爺奶奶還沒睡覺,不然打擾了他們休息自己就罪過了,洛輝走到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這都九點鐘了,誰啊?”別墅裡傳來了奶奶的聲音。“老頭子,你開門去。”
“你去開門。我看新聞呢。”是爺爺比較蒼老的聲音。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新聞,都退休了,還天天記掛着那些事情,有什麼用嗎。”奶奶嘀咕了句,嘀嘀嗒嗒拖着老邁的腿,擰開了大門的鎖。奶奶打開門,左右一看,門口居然沒人影,她就納悶了,“哎,人呢……咦,這裡怎麼會有一袋子的東西?”
“老太婆,什麼情況啊?”坐在沙發上的爺爺從電視機屏幕上移開視線,看了過來。
“老頭子,不知誰放了一袋子東西在門口。”奶奶說道。
“是什麼東西?”爺爺邊問邊從沙發上走了過來,他的腿有些不利索,步履較慢。
奶奶拉開袋子的拉鍊,一看袋子裡裝着的竟是些沒長大的西紅柿、黃瓜、豆角,還有好幾個翡翠般的小西瓜,不由得吃了一驚。
爺爺過來一看,也是訝然,“怎麼都還沒成熟就摘了,真是浪費。”
奶奶建議道,“你去門衛那裡看看,他們對進來的人都有登記的,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爺爺頷了頷首,“我去看看。”
說着就要往外走,這時前面街道邊的一棵梧桐下閃出來一個身影,看着二老笑咪咪地道,“爺爺你不用去了,是我送過來的。”
“小輝?”爺爺奶奶藉着燈光一看,頓時驚喜交加。
爺爺隨即臉一板,瞪着走過來的洛輝,“你個臭崽子,居然敢逗爺爺奶奶。”
“我這不是和你們開個小小的玩笑嗎。”洛輝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雙目打量着兩位至親的老人,發現爺爺頭上的白髮又增添了不少,而奶奶的腰身愈加地佝僂,不由得心下泛酸。
“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開這種玩笑。”爺爺瞪了眼洛輝,發現孫子雖比年前黑了不少,但同時更加的健壯英挺了,不由得暗自欣喜,感慨農村果然是個鍛鍊人的好地方。
奶奶也是在端詳着寶貝孫子,看到他身上的變化,亦是歡欣不已,嘴上卻是責怪道,“小輝你這孩子,來了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奶奶好多去給你買些好吃的菜嗎。”
洛輝道,“還要準備什麼好菜,我這不是提了來嗎。”
爺爺白了洛輝一眼,“你媽說你現在在農村裡發展,這就是你的勞動成果?”
洛輝老媽餘芳儀在電話裡有跟老人家說過洛輝現狀的事情,但說得不是太具體,就算郵寄三種蔬菜一種水果的種子過來,也沒多說什麼,爲的正是要給二老驚喜嗎……故而二老並不清楚關於極品蔬菜西瓜的事情。
“嗯,這些都是我親手栽種的。”洛輝點了點頭。
“你個小子,怎麼還沒熟就把果實給摘了!”爺爺很是不滿。
奶奶也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洛輝,“是啊小輝,沒熟就摘了,這是浪費啊。”
“我這不是急着想讓你們嚐嚐我的勞動成果嗎。”洛輝撓了撓頭,也不說穿,繼續逗着二老。
“你這孩子。”奶奶也白了洛輝一眼,親熱地拉着他的手臂,“來來來,趕緊屋裡坐去。”
客廳裡的佈置和屋外的裝飾一樣,古香古色的,牆壁上懸掛着幾副字畫,都是爺爺的作品,筆墨丹青可是他業餘的愛好。
祖孫三人在沙發上坐下,奶奶順手拿過遙控器關掉咿咿呀呀的電視機,抓着洛輝的手噓寒問暖。
爺爺在一邊埋怨道,“我說老太婆,你倒是去倒杯水啊,小輝風塵僕僕的過來,肯定早渴了。”
“對對對,我去倒水。”奶奶要起身。
洛輝拉住她,笑道,“奶奶我不渴,即使渴了,我吃那西瓜就可以了。”
“你這孩子,西瓜都沒熟,吃起來澀澀的,怎能解渴。”奶奶輕斥。
“能不能解渴,你們吃過就知道了。”洛輝微微一笑,站起來走過去從袋子裡摸了個西瓜出來。
“……”
西瓜的味道自不用再贅述,肯定是頂呱呱一級棒的。爺爺奶奶小嚐一口後的反應也不用再贅述,肯定是和別人一樣的又驚更喜。二老胃口大開,四斤重的西瓜被兩人你一塊來我一塊,吃了個乾乾淨淨。
“小輝,這西瓜太好吃了,爺爺還沒吃夠,你再開一個。”爺爺吃完後,意猶未盡地抹了把嘴。
“爺爺別急,嚐嚐這個。”洛輝神秘一笑,挑了些西紅柿黃瓜及豆角,洗好後用盤子端了過來。
二老一嘗,再次震驚,吧唧吧唧把一盤子蔬菜給吃了個光溜溜。吃完後,二老都是心滿意足地撫着鼓鼓的肚子,爺爺少不了要像那次洛青雲領略到蔬菜西瓜的美味後,方方面面拷問一番。
洛輝沒辦法,還是老一套的說辭來敷衍他。老老洛畢竟年過七旬了,經驗雖精,頭腦終不比壯年,倒是比老洛要好忽悠一些。
爺爺拷問完了,奶奶這邊接着就來了,她和老媽餘芳儀一樣,最關心正是抱曾孫的事情。這個問題倒是好回答,畢竟自己和高倩倩的關係已經確定了,且雙方父母都很贊同。
洛輝如實說了,奶奶就笑開了花。
“小輝啊,上次你媽寄過來的種子,就是這些蔬菜西瓜的種子吧。”爺爺問道。
“對啊,不過我估計京城這邊的土質與氣候並不適宜栽種。那些種子即使能發芽,也肯定長不出這麼好的蔬菜果子來。”洛輝扯淡道,他來京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把二老給忽悠回去,不從蔬菜西瓜方面下手,從哪裡下手去?
“你說的有道理,南北土質氣候有別嘛。”爺爺捋了捋頷下的鬍鬚,思索了會兒,道,“今晚先聊到這裡吧,你今天坐車也累了,早點睡覺去,我們也要睡了。”說着爺爺起身洗漱去了。
別墅裡自然有洛輝的房子,房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被褥什麼都整整齊齊。
洛輝洗漱完畢,躺在牀上和高倩倩發了會兒曖昧的信息,便進入了夢鄉。翌日一大早,洛輝老時間起牀,別墅裡靜悄悄的,爺爺奶奶還在夢鄉中。
洛輝自身的瑣事完畢,到廚房冰箱裡看了看,各種食材都有。洛輝就煲了鍋粥,又做了幾個精緻的涼拌小菜,這纔到別墅後院去開始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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