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噩夢的開始

既然已經走到這裡,羅爾也沒打算退縮,大搖大擺地徑直往前走去,他也不管對方的臉色怎樣。直到對方意識到不提醒他一下是不行的,羅爾已經幾乎走到了統治者們身前。那名引路的特技者尷尬地請他退後幾步說話,羅爾還給了他一副“我幹嗎要聽你的”這樣的表情。

議長這才笑着開口,“沒關係的,讓他站在那裡好了。在防衛官的領域裡,我們還怕受到傷害麼?呵呵。”

“算了,客隨主便,我和自己人站一塊兒。”羅爾反而後退了幾步,到隊友們中去。“對了,開門見山吧,你們要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總不至於說你想請我們吃頓飯,表彰一下我們最近的傑出表現吧?”

雖然有些受不了羅爾說話的方式,但議長畢竟是個上了年歲的人,倒還懂得剋制自己,“呵呵,你們的表現確實相當傑出!這點我們深表佩服。但說到表彰麼,呵呵,我們哪有資格代表特技者公會表彰你們,不是麼?這一次請你們來,主要是商量個事,請你們幫個忙。”

“哦?請我們幫忙?”羅爾一臉的驚訝,不過隊友們都知道他是裝的。

“是的。”議長肯定地點點頭。

“那不對呀。你們請我們幫忙,還要我們登門拜訪。那換作是我們請你們幫忙,是不是還要三跪九叩的?”羅爾終於開始調侃對方。

“‘三跪九叩’?那是什麼東西?”議長和其他第一次聽羅爾說話的人一樣,完全不明白怪異的地球方言。

“嘿嘿!我是說,雖然你們自詡爲統治者,但並不代表我們和外面的那些走狗一樣,必須服從你們的調遣。”羅爾拉下了臉孔,“要請人幫忙,有你們這樣的麼?”

“呵呵。”議長還在強裝笑容,但是眼神裡已經充滿了陰毒。“這麼說是我們的疏忽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你們已經到了這裡,這個忙還是需要你們幫的。”議長也不再聽羅爾多說話,而是毫不停頓地往下說到,“今年你們的S級任務已經達成,我們的卻還沒有。因此,下一個任務我們志在必得,希望你們能夠在這段時間內好好地休息一下,不必再爲下一個任務操心。”

“哦,原來你們是要我們幫這個忙呀!”羅爾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呀,你們也太客氣了。我們不累,不用休息。再說了,我們也不是S級團隊,沒有什麼已經達成的說法。我們還得完成更多的任務以便晉級呢。這個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你不懂我的意思麼?”議長已經開始沉不住氣了,“我是說,我們要了這個任務!”

“你們要了!你們已經知道完成任務的辦法?還是說特技者公會已經安排這個任務該由你們完成?嘿嘿,少跟我開玩笑了,說不定你們還搞不定這個任務呢。我們道提斯特怎麼能白白看着這個任務流落到克雷吉團隊手中?不行,不行,我們一定不能休息!”羅爾這麼說,擺明了是瞧不起眼前這些老頭子們,說他們不如克雷吉。

統治者們聞言是氣得臉色發白,紛紛想要起身教訓他。若不是議長還能忍得住,伸手製止他們,恐怕一場爭鬥就要爆發。至於道提斯特這邊,個個也是不由得捏了把冷汗。索德已經一手按在劍柄上;阿庫雷西也將手搭在弓弩扳機上;絲凱依更是一手握着兜裡的回城球,一手抓着頸項上的“自由的羽翼”,隨時準備將隊友們帶離險境。

議長深吸了口氣,壓抑了心中的怒火,才緩緩地說到,“你還是沒有聽明白麼?這個任務我們非要不可了!至於克雷吉那邊,我們也已經說服他們放棄,你可聽清楚了?”

“嗯!總算聽明白了。”羅爾也配合着點點頭,“但是不管克雷吉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們並不打算放棄。我們幹嘛要和敵人取得一致,你說對不對?”

聽到這裡,治安官終於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手指着羅爾大叫,“我說老大,早說了不用和他們廢話,直接按計劃收拾了這個羅爾不就得了!”

“嘿嘿,你們終於說出真話了吧!”羅爾得意地仰起頭,“我說呢,高高在上的統治者怎麼可能會想要請人幫忙!哼,不過是軟硬兼施的小伎倆而已。可是不對呀!沒聽說過統治者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難道說,你們是冒牌貨?也不對,統治者團隊的大本營,怎麼可能讓冒牌貨佔據了呢?”羅爾自問自答着,言語更加令統治者們難堪。“哈哈,我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明白什麼了?”阿庫雷西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

羅爾正需要隊友們的配合,這才能完成他的一唱一和。“你還不明白麼?人家統治者團隊可不像我們,他們是頂級團隊呀!頂級團隊每年可是要完成至少一個S級任務才行的,不然他們可是會被降級的!你想想,如果我們完成了下一個任務。那麼到時候,統治者被降爲A級,我們反倒升上了S級。你說他們多丟人呀!他們能不求我們幫忙麼?”

議長的臉被說得一陣紅一陣白,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只見他五指岔開,對着羅爾的方向虛抓了一下,彷彿要從羅爾的體內攫取什麼似的。

這一瞬間,羅爾覺得自己身體有種如同靈魂的一般的東西正在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抽離着,意識也隨之模糊起來。

同一時間,絲凱依身上那個羅爾稱之爲“百寶袋”的小包裹裡發出一陣如同月光般的銀白。白光迅速擴大到以絲凱依爲中心大約五米的範圍,將道提斯特團隊所有隊員籠罩了起來。絲凱依驚訝地解開包裹,才明白那是“月之精華”正在發揮效果,而“強化晶石”則擴大了這個效果的範圍。

羅爾也在這片白光中恢復了意識。“操縱者!”他又驚懼又憤怒地瞪着議長。

“我們走!絲凱依。”索德也終於開了口。

回到臨時駐地,索德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如何數落羅爾。明知道對方叫自己去是不安好心,羅爾還是不知死活地貪圖口舌之快。若不是有“月之精華”的保護作用,恐怕這回已經遭了議長“操縱者”特技的毒手。

“你們別說!我知道你們想要說什麼。”羅爾倒是反應夠快,先一步爲自己辯護。“你們沒聽到那個治安官怎麼說的?他們一開始擺明了就是要用那招對付我的。前面說的那麼客氣,只不過是爲了矇蔽我們而已。即便是我們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們也會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發動‘操縱者’特技。那麼一來,他們就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偷偷將我控制,讓我爲他們服務。嘿嘿,其實我早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

“嗨,不管怎麼說,以後小心點爲妙。這一趟若不是‘月之精華’保護,你已經完蛋了。從今天起,羅爾你必須隨身攜帶‘月之精華’。絲凱依,給他一個。”這是索德此時能夠想得到的最好的防範措施。

絲凱依聞言立刻掏出今年剛取得還未來得及賣掉的“月之精華”,準備交給羅爾。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眼睜睜地看着羅爾的身體消失在旅館房間裡。

“這,又是怎麼回事?”索德嚥了口唾沫。

……

另一方面,統治者的大殿裡,議長他們依然端坐在那裡。羅爾則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形單影隻地站在那裡。

“喲!這麼快又見面了,羅爾先生!”一箇中年特技者表情中滿是嘲諷,“忘了告訴你,我叫做‘聯絡官’,特技是‘遠方的呼喚’。雖然我的特技每天只能發動一次,但要你過來報到,卻是輕而易舉。”

“別和他說那麼多廢話,我們直接收拾了他!”司法官早已對羅爾恨得咬牙切齒。

“先慢點。”議長或許真是很有耐性的一個人,再一次地制止了他的隊友們。“羅爾先生,現在你的隊友們不在這兒了,你也只能是任我們宰割的。既然他們不在,有很多話我們不妨明說。聽克雷吉團隊胖子提供的情報所說,你的特技‘軍師的謀略’也是屬於異力類的。這一點,倒是很符合我們統治者團隊的標準。你何不考慮加入我們?”

“胖子!原來是他把我們的情報賣了。怪不得,怪不得你們這麼瞭解我們。”羅爾有點悔恨自己這段時間忽視了克雷吉團隊應有的仇恨和報復舉止。“可惡!你們居然聯手!”

“聯手?呵呵,你錯怪我們了。我們怎麼可能和克雷吉聯手?”雖然同爲頂級團隊,可是統治者的老人們從來都瞧不起克雷吉,“他們就只是一羣只懂得使用武力的莽夫,根本不配和我們聯手!我們需要的是你這樣用腦的人。怎麼樣?加入我們吧!道提斯特團隊的那些人怎麼配得上你呢?來我們這裡,統治者將從此多一個謀略官。”議長煽情地鼓動着。

“哼!你們休想!你們看不上克雷吉,我還看不上你們呢!盡用些卑鄙的手段壓榨別人的成果,你們何時只靠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一個任務?我鄙視你們!”羅爾並非不知死活,他只是很肯定一點,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年輕人別傻了,這是個強者說話的世界,弱者只能被驅使!如果你不能爲我們所用,我們就只能毀了你!”議長終於露出本來面目。

“毀了我!”羅爾的瞳孔縮小了一下,這樣的死亡威脅對他來說已經是第二次了。手下意識地伸向頸部,“隱形匕首”是他唯一的護身寶物。不過,如果對方繼續使用“操縱者”特技的話,恐怕自己也沒有反抗的機會。

“老大,該動手了麼?反正這小子不知好歹。”司法官看他的表情就如同看一具已經沒有生命的屍體。

羅爾注意到背後不知何時已經站着兩個滿臉橫肉的特技者,看來都是武力型的。“哼,連動手都要靠別人!”他在心裡暗罵着。

“是該動手了。”議長笑吟吟地回答。

那兩個特技者聞言立刻快步靠了上來,在羅爾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抗之舉時,四支鐵鉗般的大手牢牢地制住了他。羅爾再沒有任何機會。

……

“羅爾他,被召喚走了。”斯派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親生兒子死了一般。

“召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不要嚇我們!”索德已經有些失控,雙手抓着斯派的肩膀用力搖晃着。

絲凱依已經是一臉的蒼白,隨時都有昏過去的可能。隊友們也都焦急地注視着斯派,希望不要聽到更壞的消息。

“還能是怎麼回事呢,就是統治者團隊,他們用‘遠方的呼喚’將羅爾再次拉了回去……”斯派一臉的沮喪。任誰都知道,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絲凱依!堅強些,趕緊把大家帶到統治者那邊去!”索德直到此時才表現出一個隊長的風範,“就算拼了命,我們也要救出羅爾!”

下一個瞬間,他們再次來到古都。特技者公會門口的廣場離此時羅爾所在的大殿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雖然明知道時間上絕對來不及,但是隊友們誰都不願意放棄。他們更願意相信羅爾的智慧,相信羅爾能夠在最危急的關頭再次解救自己。

他們以前所未有的快速奔跑着,衝刺着。每一秒時間的流逝,彷彿都在抽取他們的生命和靈魂,刺痛着他們。羅爾從來沒有放棄過,所以他們也不能放棄。只要羅爾能夠爲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他們一定要拼了命去救他。哪怕是犧牲一個、兩個,甚至更多隊友,大家也認爲值得。在他們看來,沒有羅爾,就沒有道提斯特團隊的今天,也不會有道提斯特團隊的將來。

“之所以會有今天的這許多噩夢,都是我的原因!如果能夠用我的生命換回羅爾的安然無恙,我願意!”克萊默並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另一邊,絲凱依也瀕臨崩潰。她可不在乎什麼遊戲和團隊,只在乎和羅爾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羅爾已經成爲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必須每天都能見到他。所以她寧可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不願意失去羅爾。街邊的景物飛快地後退,絲凱依的眼中卻沒有這一切,模模糊糊的眼前都只有羅爾的笑容。無論是羅爾的傻笑、壞笑、奸笑,只要是他的笑,自己都好喜歡喲!

儘管大家都跑得飛快,但他們還是覺得仿如跑過了半生之久。待到他們跑到那座皇宮的大門口時,所有人竟不知道喘,只是屏息注視着阻擋在他們身前的那羣特技者。

“如果你們是來拜見統治者的話,請容我們通報一下。”對方顯得彬彬有禮,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個個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我們不想見什麼統治者,我是來找我們團隊的羅爾的!”事到如今,索德也不打算和對方假裝客套,再說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說話。

“您是說羅爾?他已經離開了。”對方眼神中是種幸災樂禍。

“胡說!他明明被聯絡官召喚過來的,怎麼可能不在這裡?”克萊默已經忍無可忍地大吼起來。

“這位先生,我並沒有說他不在,我是說他已經離開了。怎麼?你們自己團隊的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反而來問我們?”眼見索德和阿庫雷西已經劍拔弩張,這些特技者們也都不甘示弱地準備戰鬥。

索德眼看着對方早有準備,顯然硬闖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謀求其他手段。“斯派,你再聽聽看羅爾怎麼樣了。”

斯派側着頭聆聽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時喜時憂,讓人摸不着頭腦。直到他開口的時候,所有人都期待着他的答案,“羅爾還在,只是好像真的不在那裡面。”

“怎麼說?你有什麼證據?”阿庫雷西迫切地想要知道。

“他沒有說話,也沒聽見統治者們的聲音。羅爾所在的地方像個市場,他在慢慢地移動當中。”

阿庫雷西聞言不禁急得直扯頭髮,“市場!哪裡的市場?這顆星球上有無數的市場,怎麼能確定是哪一個?”

“別心急!”一直沉默的芬特這纔開口,“你忘了羅爾身上根本沒有回城球,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去不了多遠。如果真的是在某個市場,那也是這裡的附近。”

“沒錯!芬特說的沒錯!”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剛纔由於過於心急,竟沒有人意識到這點。

“好,那我們去找!”索德咬咬牙,做出這樣的決斷。回頭看看擋住門口的那些人,“如果找不到,我們還是會回來的!”

“哼,信不信由你們!難道我們還會怕了你們不成?”對方也是巴不得動手的架勢。

索德雖然有一肚子的怒火,但是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係到羅爾的生命安危,他絕不能意氣用事。現在他們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羅爾。“我們走!”

雖然統治者們盤踞的這個古都不小,但市場應該也是屈指可數的。總算是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衆人商議以皇宮爲中心,分左右兩路尋找過去。索德帶着絲凱依、斯派和因普雷斯一組往東,其餘人則取道西面。

統治者的屬下竟沒有任何阻撓他們的意思,實在有些神秘莫測。索德一路很順利地便打探到離皇宮最近的一個集市所在,飛速趕了過去。

那座市集是個農貿市場,攤販們的叫賣聲和禽畜的鳴叫聲相當噪雜不堪,空氣中也瀰漫着各種難聞氣味的混雜。一踏入這裡,斯派便兩眼放光,“沒錯,就是這裡!背景聲音的感覺完全一樣!”

一聽到這話,本來因爲厭惡這裡環境而皺着眉頭的絲凱依立刻兩眼放光。“那我們快點找!”在擁擠的街道上,在渾身散發着異味的人羣中,絲凱依已經顧不得自己的感受。她的雙眼迅速地掃過每一個視線之內的人,一對尖耳努力地捕捉着任何和羅爾相似的嗓音。不只一次,她扳過前面一個陌生男子的肩頭,雖然明知道對方的服飾和羅爾截然不同,她還是奢望着那就是羅爾。

“沒有!怎麼都沒有?”絲凱依又開始歇斯底里了。

索德干脆放開嗓子大叫羅爾的名字,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驚世駭俗可擔心的。因普雷斯立刻也跟着大聲呼喚。

只有斯派靜靜地聆聽着,“嘿嘿,果真是在這裡!羅爾還在,一定還在!你們知道我聽見了什麼?我聽見了你們的叫喊聲。”

絲凱依聽了這話,頓時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但她隨即又眉頭深鎖,“可是他爲什麼不迴應我們?難道他受傷了?昏迷了?”

“沒事的,沒事的,絲凱依。”索德此時已經沒有那麼擔心,“羅爾更重的傷都受過,就算有什麼事,也是治得好的。”

絲凱依兩眼噙着淚水點點頭。對她而言,羅爾身上的傷就是她心中的痛,是她無法忽視的。當然,只要羅爾能夠活着,她也不敢再奢求更好的結局。

“你們繼續叫呀!叫羅爾的名字。我能夠從聲音的變化找到羅爾的具體位置。”斯派打斷了他們。

依靠斯派的特技,他們很快地便在集市一角找到了跌坐在牆根的羅爾。在他的身邊,到處流淌着牲畜的血水和糞便,惡臭難聞。他卻如同沒有了感覺似的,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發直的兩眼似乎在看着前方,卻對四個熱淚盈眶的隊友視而不見。

絲凱依已經顧不得周圍的地面有多髒,直接撲進羅爾的懷裡號啕大哭。直到此時,羅爾才眨了一下眼,動了動手指頭。

“沒事了,沒事了。別哭了,絲凱依。我們先把他帶回去,再好好地幫他檢查一下。”索德意識到道提斯特團隊此時依然身處險境。統治者沒有理由讓羅爾或者自己的團隊安然無恙地離開。既然能夠如此輕易地找到依然活着的羅爾,那必定有更大的陰謀醞釀着。如此想來,此地還真是不宜久留。

按照事先約定的方法,索德通知另一路的四個人前來回合,衆人立刻回到位於NW143的臨時駐地。

芬特正打算簡單地幫羅爾作個檢查,羅爾卻自己開口了,“不用了,我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那你幹嗎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嚇我們呀!”芬特高興得直拍他的肩膀。

“但是我將從此成爲廢人!”羅爾的這句話有如一聲驚雷。痛苦的回憶雖然只是那麼短暫的幾分鐘,但卻已經無數遍地在他的腦海裡重複過。

就在他被兩個強壯的特技者牢牢制住的時候,議長對治安官使了個眼色。治安官立刻露出險惡的笑容,快步向羅爾走來,羅爾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噩夢,他驚恐地望着那支逐漸在眼前放大的手,直到它印上了自己的額頭。

雖然對方只是將手掌貼在自己的額頭,並沒有什麼發力,但是羅爾還是很明顯地有了一種相當奇異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腦袋裡被加了一把鎖。做完這個動作之後,羅爾立刻被放開了,而且還被允許離開皇宮。

雖然自由了,羅爾的心卻是冰冷的,“封閉特技”這個詞在他腦海裡盤旋,攫取了他的靈魂。他像一個空殼子似地在城市裡遊蕩,直到不知不覺地跌坐在那個市集的角落裡。

“真的被封閉了嗎?你不試試?”隊友們都急了。

羅爾搖搖頭,“試過了,確實被封閉了,‘軍師的謀略’將從此再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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