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出售……所以甚至這家鋪子本身也能夠作爲出售的對象,那麼作爲這個鋪子的老闆,自然也在能夠出售的範圍。
沒什麼問題。
事實上,洛老闆就是從上一任手上莫名其妙地盤下來這間俱樂部的。
但上次人家上一任也沒有這樣拎着洛老闆的下巴啊?
“怎麼不說了?”尼祿似乎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還是說,涉及到你自己的話,就有着無數種的藉口推脫?”
“不。”
只見洛老闆這時候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只是在思考,可以提供給尼祿小姐關於購買我的方案。”
這會兒輪到尼祿一愣,下意識道:“怎麼?難道還有abd套餐不成?”
“因爲您沒有說明,買下我……多長的時間。到底是永久性,還是短時間內。”洛邱淡然道:“既然客人的要求沒有指明,我們自然會計算出各種方案。”
尼祿皺了皺眉頭……她並不是真的打算要買下這個老闆,只不過是突然心中一動,類似於惡作劇一類的行爲當然,還有一點是,她想看看這個老闆生氣時候的模樣。
這個俱樂部背後神秘無比,有着什麼樣的力量無從得知……自然需要從各方面好好地刺探一下這裡的底線。
但聽着這老闆用着這種甚至把自己也當作商品一樣來傾談的口吻,一下子便打亂了她原本的節奏。
這裡,不緊緊是這個老闆,甚至還有旁邊這女僕……處處都透漏着詭異的氣息。
“有很多方案嗎?”尼祿此時該外雙手捧起了洛邱的臉,即便隔着面具,彷彿也能夠感受到雙方的氣息,“我倒不介意慢慢聽。”
“一個個說明太費時間。”
洛邱的目光忽然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這一絲光彩一下子就望進了尼祿的眸子之中。
尼祿此時猛地打了一個冷顫……感覺身體像是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潛入……一下子就藏在了什麼地方。
一處比她思想層面還要深沉的地方……就這樣依附了下來,然後一下子就有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知何物……甚至很難分清楚是否曾經發生過。
因爲,與此同時,也有着大量爆炸性的信息開始在她的腦海之中炸開。
從購買一秒時間的代價到購買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直無限延伸着,每一秒的價格信息!
不僅僅如此,甚至還包括不同的增值服務所需要另外添加的交易金。
也就是說,老闆此時把購買他所需要的代價,細微到了每一秒鐘爲單位作爲計算,以他理論上近乎無盡的生命作爲長度,將這些信息都在尼祿的腦海之中炸開。
這僅僅只是數秒的時間,就已經在挑戰着人類大腦信息處理的極限。
此時,腦袋像是快要炸裂般的尼祿那裡還顧得上去撩這家鋪子的老闆?她雙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頭髮,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停……停下!停下……”
“客人,我是爲了您好。”洛邱淡然道:“明碼標價,對於客人您來說,當然是越清楚就越好,不是嗎?更何況這只是剛好三年的信息……”
“我不買了!我不買了!停下!!停!”
尼祿的腦袋感覺即將要炸開一般。
於是她聽到了老闆手指交錯時候所發出的響指聲,頓時感覺時間清淨了下來。
尼祿渾身無力地躺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揣着氣,雙腿隨意地張開……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汗流浹背。
許久之後,尼祿才感覺腦袋清晰了一些,那種暈眩幾乎要作嘔的感覺也慢慢褪去,但她依然累極……是精神上無比的疲勞。
她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就這樣躺着。
……就這樣躺在了一張桌子上,躺在了一個理論上來說還很陌生的男人的面前。
“明明報一個總價就好了,果然是心腸很壞的人。”尼祿搖了搖頭,“要買就買完整的,這算着時間來買下,跟租的有什麼分別?”
說着,尼祿也不等洛邱有什麼回答,生怕對方會讓自己再來一次頭腦爆炸似的,飛快地把那用來裝着‘錢幣’的袋子再次扔了出來。
“送我到一趟濟州島……兩週之後讓我回來。你看夠不夠回來的路費,不夠我就自己走回來算了……要是有多就先放你這,我回來取吧。”
“馬上嗎?”
“有多快就多快!”
“如您所願,尊敬的客人。”
洛老闆站起身來,揮手的瞬間,桌子上這個大汗淋漓的女人便已經消失不見……倒是桌子上,還殘留着那身體所壓下來的痕跡。
汗水的痕跡。
優夜二話不說就擦拭乾淨,動作之快甚至讓洛邱感覺有些意外。
“嗯,這位客人好像只是說送去濟州島,也沒具體說是送哪裡去,要是掉在什麼奇怪的地方,應該也不算超出範圍吧?”
老闆忽然這樣說了一句。
女僕小姐擦桌子的動作才慢了下來。
洛邱從來沒有在優夜的臉上看到任何生氣的表情……但這些細微的動作,似乎都在詮釋着,她是擁有這些東西。
當然,或許是輕微得連她自己也無法察覺。
“主人,看這位尼祿小姐的做派,大概是能夠成爲真正的常客了。”優夜收好了尼祿留下的小袋子道。
庫克的情報用買的,規定了庫克恢復記憶的時間也是用買的,甚至去濟州島也是用買的移動……聽着優夜這樣說着,洛老闆忽然古怪地想到與之類似的另外一種情況。
自己怎麼看着看着就像是遊戲裡面的np商人一樣,專供這些地球ol的玩家予以服務呢?
“只能說,尼祿小姐會玩這個遊戲。”
洛邱微微一笑,便閉上了眼睛……他在等待着另外一雙視線的開啓。
因爲老闆悄悄地在尼祿的身上撒下了一顆種子,並且他直覺這樣的行爲,並沒有讓俱樂部察覺。
或者說,俱樂部對此視而不見。
……
而另一雙眼睛此時也剛剛睜開。
纔剛剛睜開了眼睛的尼祿便發現自己的情況有些糟糕,但是生性闊達的她顯然也不怎麼介意。
尼祿索性掏出了一塊吹波糖塞入了口中,因爲等待漁船經過的時間總是無聊的。
她此刻就在一顆礁石上,目測距離岸邊有個……四五海里吧?
……
……
晚上的時候,奶酪有些輾轉難眠睡不着覺……倒是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們睡得挺香的。
奶酪感覺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可能是旁邊那個巨大的體育館一直在敲敲打打的原因。
聽說過幾天那裡要舉辦一個盛大的電視節目還是演唱會來着?
一直都在爲生計而努力着的小鼠妖壓根沒有去關注這些人類世界的事情……但是擾人清夢這種事情就不對了!
奶酪於是出了門,然後飛快地爬到了這棟老房子的樓頂位置。他把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取出,然後輕輕地吹了一下。
不久之後,一道黑影飛快地從另一邊爬上了老房子的樓頂,來到了奶酪的身邊。
是鐵哨。
只見鐵哨四肢摁住了地面,尾巴一晃一晃,頗爲馴服的模樣。
奶酪伸手輕輕的拍了鐵哨的腦袋,然後看着那體院館還在亮着的燈光,心想着反正也睡不着的他此時笑了笑道:“鐵哨!我們去那裡玩一下吧!這些傢伙大半夜不睡覺吵吵吵的……咱們去抓弄他們一些唄!”
鐵哨只是用腦袋在奶酪的身上蹭了蹭,似乎是同意了。
於是奶酪馬上就爬上了鐵哨的背後
只見鐵哨猛然地從樓頂跳了下來但它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從腋下的地方忽然冒出了兩雙如同蟬翼般的翅膀。
嗤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