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是我最想做的事 一把虛牌,也要爲你撐起天空
(“……由法醫鑑定中心的法醫化驗而出的結論是,兩份報告的結果完全一致。”)
顧夜歌的聲音清晰而冷靜,尤其說後面一句話時,嗓音帶着她自信時特有的氣場,讓原告席上的柳羽孜和原告聽審席的人羣精神都爲之一振。懶
舒靜微微一驚,看了眼同樣震驚的林洛,眼神埋怨着她。
搞什麼鬼?居然讓顧夜歌抓到最直接的證據,竟讓她這第一次進攻就這麼漂亮。
顧夜歌看了看林洛的臉色,繼續道。
“公元2011年5月10日,林涵宇先生被害於MCB第一工作室,死亡原因是心臟上刺入一把利刀,刀寬兩公分,刀身入體五點二公分,導致他大量失血而亡,刀柄未留下任何指紋痕跡,被MCB值班人員發現的時候,林涵宇先生全身被鮮血沁透。”
“經過法醫多番檢查,纔在他被血染紅的襯衫衣襬角發現兩根淡黃色髮絲,讓人遺憾的是,等到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大家心中的第一懷疑對象,也就是傳說中因林涵宇而拋棄言楨羽的莫菲菲小姐,因酒駕,車禍搶救無效死亡。”
“待到警察想取證莫菲菲小姐髮絲的時候,她的遺體已被火化,於是,這份髮絲的鑑定報告一直沒了下文。”
顧夜歌目光清澈卻不乏睿色,看着法.官,“或者應該說,我們都被慣性思維引導了,以爲那兩根髮絲就是莫菲菲的,直到今天,才得以證實,是林洛小姐的。”蟲
顧夜歌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特意將目光轉到林洛的身上。
法.官和陪審團也朝林洛看了看,有些陪審員還微微了點了點頭。
“法.官大人,我反對。”
舒靜再次抗議着顧夜歌的話。
“被告律師請說出你的反對理由。”
舒靜站起身,姿態強勢,“在林涵宇身上出現我當事人髮絲並不能說明什麼,衆所周知,林涵宇當時是VISI公司的老總,而我的當事人是他的下屬,工作交流不可避免,人的髮絲偶爾掉落吹到其他人身上的事情不是沒有,僅憑一個髮絲相同的報告並不能證明我當事人與林涵宇被害有關。”
法.官點點頭,看了看顧夜歌,分析着兩人的話。
顧夜歌嘴角不着痕跡的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呵……靜學姐今天好像有些急躁了。
顧夜歌不緊不慢的說道,“法.官大人,我指出林涵宇身上的髮絲是林洛小姐的並不想說明什麼,只是提出一個曾經被大家誤解真相,林洛小姐與林涵宇先生被害有無關聯需要全面的各路細節,以便大家還原事情的真相。”
法.官大人點點頭。
“被告律師反對無效。”
上司下屬的關係,要掉落髮絲到對方的身上,不說沒有那個可能,極少,而且,顧夜歌解釋之後,越發顯得舒靜太過於嚴密的防守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舒靜坐下來之後,細細想了一下,恍然明白了。
顧夜歌是故意不說出因髮絲鑑定報告相同而懷疑林洛的話,她是在等着她自動送上門,等她主動提出來反對懷疑林洛的話。
而且,她的解釋,表面上表明她並不懷疑林洛,實則反而更加有效的讓法.官和陪審團自動的懷疑上林洛了。
“原告律師請繼續。”
顧夜歌朝法.官微微鞠了一個躬,轉頭望着林洛。
“林洛小姐,請問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你在哪兒?”
林洛看着顧夜歌,心底還在驚訝着她怎麼會弄到自己現在的頭髮?而且還找出了林涵宇身上她的髮絲報告。
“被告請儘快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
法.官見林洛沉默了好一會,出聲提醒道。
“我在家。”
顧夜歌微挑眉梢,“在家?爲什麼你會記得如此清楚?能提供證人麼?”
林洛不屑的輕笑一下,“我當然記得清楚,因爲那天下班之後我將自己留了七年的長髮剪掉後燙染做了一個短髮造型,因爲天氣太熱又累,回到家之後特地看了下時間纔去洗頭洗澡,正好晚九點。”
“至於證人,雅左髮型中心的髮型師可以爲我作證。”
“請問林小姐是第一次去剪型燙染頭髮嗎?”
“不是。”
“那是第幾次?”
舒靜出聲打斷了林洛回答,“我反對,我反對原告律師問一些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顧夜歌轉頭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會證明的我的問題並非與本案無關。”
“反對無效,被告請繼續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
林洛看着顧夜歌,落了一口厭煩的氣,說道,“很多次,記不清了,我常常做頭髮。”
顧夜歌清聲的問道,“請問你洗頭洗澡之後又做了什麼?”
“休息了。”
顧夜歌陡然提了些音量,自信且犀利,“你撒謊!”
審判庭的人精神全部集中在顧夜歌身上。
“林洛小姐,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點左右你並沒有回家,也沒有洗頭洗澡。你確實去雅左髮型中心剪染了長髮,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在林涵宇身上找到的髮絲是淡黃色長髮,而見你的時候確實褐色短髮的原因。”
“可是,對於一個燙染了很多次頭髮的人來講,會不知道燙染之後四十八小時之內不能洗頭的基本常識嗎?”
“剛燙過或染過的頭髮,其頭髮表皮的毛磷口是張開的,此時的頭髮非常脆弱。而且燙過的頭髮,其蛋白質結構已經發生了破壞。這個時候是要尤其注意的。如果此時頭髮潮溼,因頭髮的多孔結構增大到最大程度,進入毛髮的水體積能增大到原來的200倍,頭髮會變得非常不好梳理,護養也不得力了。”
“請問林洛小姐,燙染常客的你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嗎?”
林洛一時語結的看着顧夜歌。
這小妞,心思太縝密了,只從她一句話裡就能抓出利害漏洞。
“相隔時間太久了,我、我……再好好想想。”
林洛將自己僞裝成‘記不清’事情的模樣,暗咒道,早知道就不該自作聰明的想矇混過關,按原來的打算進行更爲穩妥點。
“是,我做完頭髮之後沒有回家,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了。”
聽到林洛的話,顧夜歌的眼底輕輕滑過一絲亮光,不疾不徐的問道。
“請問是哪個酒吧?”
“幽蘭酒吧!”
幽蘭酒吧,S市頂頂有名的清吧,以各色美酒而著名,尤其裡面的調酒師,男調酒師們個個帥氣逼人,各種類型的美男都有,總會吸引很多慕名而去的女子,不爲喝酒,就是爲了一睹調酒師的英俊而去。女調酒師們清純美豔妖嬈風情等等風姿各不同的也十分有名。
幽蘭酒吧幾乎齊名於‘壞天使’。
林洛看了看舒靜,怎麼還不出手爲她辯護,難道真要看着她被這個小妞壓制下去嗎?剛纔的撒謊已經讓法.官和陪審團對她有了些想法了。
舒靜沉了沉臉色,站起看着法.官席上的男人,說道,“法.官大人,我請求我當事人的第一證人上庭作證。”
“准許。”
出庭作證的是林洛口中一起喝酒泡吧的朋友,QS報社年輕的宣傳總監,鄧文熙。
舒靜看着鄧文熙,自信而從容的問道,“鄧文熙先生,請問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點的時候你和誰在一起?做什麼?”
鄧文熙看了眼林洛,清朗着聲音答道,“我和洛洛一起在幽蘭酒吧喝酒。也就是今天的被告,林洛小姐。”
“你確定嗎?”
舒靜看着鄧文熙,目光堅定。
“確定。”
“爲什麼能這麼確定?”
鄧文熙輕輕一笑,臉上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滿足的感覺,“因爲那天是我和洛洛第一次單獨相處,以前她總是拒絕我的邀請,那天她竟然答應了,讓我很意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晚你們什麼時候分開的?”
“晚上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