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遠一點
w城,鼎天會議室
平常半小時的早會竟開了整整一個半小時,一些後期的項目安排被伍君颺突然的提起,殺了高管們一個措手不及,很多細節部分都答不上來,見到伍君颺愈發薄冷下來的目光,個個心頭暗鼓齊敲,黑色星期五!懶
伍君颺冷目掃了長形會議桌兩邊的人,挑指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夾,聲音不大,卻分量十足的說道:“希望今天各位的表現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衆人心底唏噓:希望君少今天的心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別人心情不好時是要錢,他心情不好時是要命。
“散會。”
聽到伍君颺的聲音,每人心頭同時一聲長嘆,總算開完了。
單洛跟着伍君颺走進辦公室,將幾份文件給他批閱之後,收起,夾在腋下,轉身便想逃出這個低氣壓區,暗躇着,君少極少出現情緒波動,這麼多年唯一看到能讓他輕鬆愉悅的人和事,就是顧夜歌,這不悅,大約也和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能讓君少情緒微動。
“幾點的飛機?”伍君颺突然出聲問道。
“十點半”
“嗯。”
單洛出門後,伍君颺停下擊鍵如飛的手,擡眼朝對面的空位上看去,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在補眠吧?蟲
想起昨晚她護胸看着他的眼神,伍君颺的心沉了沉,即便昨晚他是存了想愛撫她身體的想法,可絕卻不會闖到下面去,哪知小丫頭紅着眼眶瞪他不說,竟一晚不睡的捂胸防着他……
他若用強,她奈他何?
說到底,捨不得讓她受委屈,知道她還沒愛上他,便不急着要她,那層東西對女人的重要性,他懂。
伍君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了她……
修長的手指在固話上按了幾個鍵。
“現在送一份雞蛋三文治和一杯溫牛奶到一四九九號房,另外加一杯玫瑰花茶和月季花茶對半泡的花茶。”
約莫過了十分鐘,正在審查財務總監送上的總報表的伍君颺手機響起。
“伍君颺。”
濃纖好看的眉毛輕輕的挑起,“出去了?”
伍君颺的眼眸瞟了下電腦上的時間,從酒店到鼎天的時間需要兩個小時嗎?
掛斷電話,伍君颺按下內線,“姜妍,馬上查今天上午飛S市所有航班旅客的名單給我。”
因爲一晚防備伍君颺侵犯自己的顧夜歌登機後就補覺,直到飛機快降落的時候才被廣播裡空姐的聲音叫醒。
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是斜躺着,身上還蓋着一條薄毯,肩膀上好像還有一絲重力。
顧夜歌恍然看到手臂處的大掌,忽的一驚,擡頭看去,江一昊!
顧夜歌臉色一變,便想要直起腰身離開他的懷抱,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力道突然加大,將她禁錮在古龍香水飄忽的懷中,一雙星目灼熱的看着她。
“夜歌,別逃。”
“江一昊,你放開我。”
顧夜歌冷着臉,語氣已然很不悅,遊走在爆發的邊緣,若不是顧忌到此時是飛機上,她一定毫不留情的吼了出來,對重生後的伍君颺,她尚可隱忍,對江一昊,她無從忍起。
“若是伍君颺抱着你,你也會叫他放開你麼?”
儒雅清秀的江一昊問出來的話隱含着無法掩藏的怒意和不加掩飾的嫉妒,不覺間,攬着她肩膀的手越發扣緊了她。
江一昊看着顧夜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道:“原本以爲你不會接受除一嘉以外的男人,看來是我想錯了,伍君颺昨晚讓你很累吧?”
“江一昊!”
顧夜歌猛的甩開江一昊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周圍的旅客詫異的看着她,個個眼底驚豔不已。
江一昊伸出手一把握住顧夜歌的纖掌,緊得她有些生疼,卻怎麼都不讓她掙扎開。
顧夜歌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彷彿是從五臟六腑迸發出來狠勁,越來越深的咬下去,他也不躲避不鬆開,竟一直讓她咬,直到絲絲腥鹹的味道從她口中漫開,她才緩了牙力,放開他。
滲着鮮血的牙齒印在江一昊白皙的手背上顯得怵目驚心,旁邊的旅客忍不住欷歔議論着。
“真狠……”
“就是,男友吧?咬成那樣……嘖嘖……”
更有一個老太太轉頭從前面看着顧夜歌,善意的教育道:“小姐,戀人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非的傷成這樣?要是動不動就咬人,結婚以後那幾十年咋辦喲?脾氣要改改啊……”
“我不認識他!”
顧夜歌冷冷的出聲否認她和江一昊的關係。
江一昊原本聽到周圍的人將他當成顧夜歌的男友而有些悅色的臉一下冷了下來,星目裡閃耀着狡黠的光芒,說道:“夜歌,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衆人鄙夷的看着顧夜歌,都能叫出名字了,還是這麼祈求的口氣,還能不認識麼?更加肯定顧夜歌和江一昊是情人的關係,果然,太漂亮的女孩子脾氣就是不好,被慣着了。
已經有人自動當好人的爲江一昊叫來了空姐,給他簡單的包紮傷口。
“不用包紮。”
“但是先生……”空姐皺着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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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幾分鐘之後,飛機平穩的降落在S市的機場。
趁着解安全帶得以獲得自由的顧夜歌瞅準了時機,飛快從出艙口跑了出去,怎麼會遇到江一昊!
“夜歌……”
“夜歌……”
江一昊在後面追逐着顧夜歌,顧不得其他人對他們投來的好奇目光,在接機大廳裡抓住了她。
“夜歌,別跑。”
“江一昊,你想怎麼樣?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三年了,你放過我吧。”
顧夜歌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江一昊的臉,眼底的悲傷濃烈的讓江一昊心底揪疼不已。
“夜歌,我不會放開你的,既然你是可以接納除了一嘉以外的男人,那麼,那個男人,必須是我。”
“除了一嘉,我誰都不要。”
江一昊慍怒的看着理直氣壯的顧夜歌,心中隱忍的火竄了出來,“是嗎?我看你和伍君颺處的挺好,任他牽,任他抱,晚上還同房共枕了吧?”
突然,江一昊抓着顧夜歌的手腕狠狠的篡緊,怒目迸發着冷森森的寒意,“他碰你了?什麼都做完了?是不是?”
“江一昊,我的事,用不着像你彙報。請你放開我,我有事要處理,很忙。”
“忙?呵哼……”江一昊冷笑,“忙到不用讀書跑到w城招惹伍君颺?夜歌,你聽着,我失去了弟弟,不會再失去愛人,你的事,你彙報,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將它們全部弄清楚,這一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
“如果你再不放開我,三秒,我立即報警!”
江一昊望着顧夜歌冷到極致的眉目,緩緩的放開她,高挑的身子很快朝前走去,他一怔,又再次拉住她。
“夜歌,離他遠一點。”
顧夜歌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的出口,“說完了?說完了請放開我。”
江一昊蹙着眉頭,低沉的嗓音異常的嚴肅和認真,“夜歌,聽進我的話,離伍君颺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惹的人!”
“比起他,我覺得你更不能惹。”
“夜歌!”江一昊提了提音量,“伍君颺是什麼樣的人,沒人瞭解,他藏的有多深也不是單純的你能探得出來的,不要以爲他現在對你有興趣就會一輩子有興趣,從來都沒人能摸透他的心思,他現在寵你,你可以什麼都有,他若是沒興趣了,你什麼都不是。離這個極危險的男人遠一點!”
“我巴不得下一秒他就對我沒興趣,這下,你滿意了?能放手了嗎?”
w城,鼎天國際總裁辦公室
伍君颺盯着桌上深航早八點飛往S市的航班旅客表,鳳眸冷澈寒漠,顧夜歌……江一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