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不想她見識
(舒靜心底一顫,潛意識裡就問了句,“鼎天國際嗎?”)
顧夜歌默了三秒沒有回舒靜的話,這大約就是她們當律師所養成靈敏嗅覺,如果舒靜現在與她面對面,很可能更早就會發覺她刻意避開的東西。
“夜歌?”懶
舒靜的聲音裡有着屬於她那份年紀和地位的成熟與高傲,她不喜歡被人怠慢,而且,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師妹。
這一生,怠慢她的人,有一個足矣。
顧夜歌握着手機,輕聲道,“是。”
電話那端清晰的傳來舒靜的輕輕的抽氣聲,停了好一會,才又聽到她凝重的聲音,“資陽的資料我馬上mail你郵箱,明天回來,和鼎天的交接會議在下午。”
“好”
“明天見”
“靜學姐,明天見。”
掛完電話,顧夜歌重新回到了客廳的電腦前,登陸自己的郵箱,將舒靜發給她的資陽資料打開,看完之後,顧夜歌在心底震驚不已,情況怎麼會這麼複雜?
被鼎天國際全資收購的資陽暴露了之前隱藏得極深的問題,這些足夠資陽暉蹲一輩子的牢獄。
顧夜歌盯着電腦屏幕沉默了幾秒,抿了抿脣,拿起手機出了酒店。
因涉及太多的問題,好記性不如硬書本,她得從伍君颺的辦公室拿自己那些書本資料回來才能保證做出最精準的文件。蟲
鼎天國際前臺
顧夜歌淡淡的看着前臺小姐眼底的驚豔,“我沒預約,不過我只是上去拿自己的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對不起小姐,你沒預約,我們不能讓你上去。”
每天想着法子見君少的女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她說自己的東西在總裁辦公室是真還是假?再說了,公司上上下下都瘋傳君少有個絕色女友的消息,那可是抱在懷中愛着的嬌嬌女,她們可不敢放個第三者上去。不死,也會只剩下半條命。
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比這個更漂亮?君少每次都直接從辦公室到車庫,讓她們特別想見見個幸運到斃的女孩。
顧夜歌朝四個前臺小姐掃了一眼,輕輕呼了口氣,擡起手,撥通伍君颺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一連三次,伍君颺的手機無人接聽。
前臺小姐們越發肯定她是不懷好意的‘第三者’,來來往往的人頻頻對顧夜歌投來驚豔的目光。
因爲不用來公司,顧夜歌今天穿的是細帶粉色連衣裙,齊腰的長髮披散在背後,兩套白襯衫黑色齊膝裙終於得以休息,便是這一襲粉色,讓她越發顯得嬌媚動人,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對不起,您撥……”
顧夜歌摁斷了電話,看着手機,幹什麼呢在?
前臺的文員接待着其他來訪者時還不忘朝顧夜歌投來好奇而微妒的目光,怎麼還不走呢?都露餡成這模樣了,還在這裝?死纏爛打要能勾上君少的話,這大廳早人滿爲患了。
大約過半個小時後,坐在大廳休息區的顧夜歌手機響了。
看了顯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顧夜歌冷冷的接起電話。
“喂!”
“寶貝,想我了?”
伍君颺的聲音輕悅有加,聽得出,他的心情很不錯。
“想k你行不行。”
伍君颺輕笑,“呵……剛在會議室,手機留辦公桌了。”
“我要上去。”
伍君颺微微一怔,“你來公司了?”
“半小時了。”
顧夜歌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輕響,伍君颺的聲音跟着傳來,“今天痛不痛?”
顧夜歌一愣,沒事提她的私事做什麼,怕她發牢騷責備他讓她久等了麼?想轉移話題麼?
“你快點讓她們放我上去。”
“嗯。”
顧夜歌站起身朝前臺輕緩着步子走過去,不知是剛纔來的時候被公交車顛簸了還是坐等了半小時,她的小腹隱隱的又傳來絲絲痛意。
叮!的一聲,一部電梯在一樓打開了門。
看到伍君颺身影走出電梯的一瞬,顧夜歌的臉色愈發冷了些,人也不再走,就站在原地,耳邊握着手機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望着他步步生蓮花的朝她走來。
紫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價格不菲鋥亮無比的皮鞋,臉上總是微顯冷漠的表情……
“總裁好!”
“總裁!”
伍君颺的眼眸卻是在出電梯的一剎就尋到了顧夜歌的身影,眸子裡清亮的光輕輕跳了一下,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走到夜歌的面前,眉眼裡都是些歉意。
“寶貝……”
顧夜歌望着他,嘴角扯了扯,一言不發的繞過伍君颺,徑自朝電梯走去。
耽誤她那麼多時間,討厭!
“呵……”
伍君颺淺笑,轉身看着顧夜歌筆挺的背影,快走了兩步追上她,溫熱的手掌輕輕握住她的,一起走進電梯。
電梯裡,伍君颺握着夜歌冰涼的手,看着她有些灰白的臉色,眉梢挑了下,“今天好些麼?”
“不要牽我!”
“生氣了?”
伍君颺表情歉意許許中又有些無辜,嗓音也柔軟,看着夜歌的鳳眸裡溫柔取代了他一貫的凌厲鋒芒。
顧夜歌再次試圖掙了掙被他握住的柔荑,反倒被他修長的手指裹得更緊,一點都不許她掙脫。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伍君颺辦公室的樓層。
電梯外正等候着要下樓的三個高管,見到伍君颺和顧夜歌,臉上同時一愣,頓了兩秒後反應過來。
“君少!”
“君少!”
三人當中正好有一個顧夜歌見過的,昨天在伍君颺的辦公室被她問責的女孩,顧夜歌的目光正好和姜妍的對上,姜妍的神色明顯驚了一下,和伍君颺打完招呼後目光落在了顧夜歌和伍君颺相牽的手上,眼神微微閃了閃,很快恢復平靜。
伍君颺迴應高管走出電梯的時候,顧夜歌從他的手中扭出了自己的手,跟在他的背後朝辦公室走去。
一進辦公室,顧夜歌就直接朝玻璃長桌走,只想着儘快拿書回酒店,恐怕今夜還得熬夜才能將資陽的資料整理出來。
門‘咔嗒’一聲落了鎖。
纖細的手腕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抓住,朝後一拉,一個精實而有着清爽氣息的懷抱迎着顧夜歌,纖細的腰肢被有力的手臂圈起。
伍君颺微低着頭看着懷中的夜歌,“寶貝……真生氣了?”
“沒!”
“我這不親自去接你了嘛,別生氣,好不好?”
顧夜歌也不知從哪門子冒起的火,瞪着他,“都說沒生氣了,我很忙,放開我。”
伍君颺挑了挑眉,緩緩勾起脣角,凝着她,“果然女人這幾天的情緒特別不穩定,我以後得注意每月的這幾日了。”
“你該注意的是你行事手腕的輕重。”
伍君颺沒有立即接她的話,只是望着她,那灼灼的鳳眸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讓顧夜歌的情緒漸漸平了下來。
“火發出來了?”伍君颺輕聲道。
他原本只是想讓資陽暉徹底變成無產階級,跋扈的老婆能得到些教訓,收斂收斂性格,沒想到資氏家族裡的人那麼扛不住現實的打擊,慘劇頻發,在他意料之外,其實,他並不想她知道這些事,甚至準備用手段偷偷換掉她是資陽fa律顧問的職位,不讓她參與交接會議。
顧夜歌閉着脣,不再說話。
真是夠笨的,剛說自己沒生氣,結果,下一秒就被他勾出了潛藏的怒火。
“寶貝!”
伍君颺喊着她,手臂收緊着,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記,“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馬上要拿資料回酒店整理資陽的文件,明天回s市,資陽交接會議在明天下午。”
伍君颺微微放開她,“不準,讓資陽換fa律顧問。”
她這幾天哪兒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