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在那一家三口跳下來後,便立即帶着大家跑了,根本沒有接何勝與金翔的意思,這不是說他無情,何勝是警察,也是受過訓的,從三米多高跳下來就受傷的話,他也只能是活該了。
至於金翔,做爲一個軍官,如果受傷,趙辰不但不會同情他,反而會毫不猶豫的向他父親提議讓金翔轉業,這種人留在軍隊,那是對軍人的侮辱。
還好,兩人都沒有讓趙辰失望,跳下來身體在地上一個翻滾,便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追上了趙辰。
二樓, 輝哥在向門裡一陣射擊後,並沒有急着衝進來,因爲他們都知道這陣亂槍不可能將裡面的所有人都打死,此時衝進去,絕對是找死的舉動。
可他們等在門外半天,裡面都沒有了動靜, 輝哥頓時覺得不對勁了。
“砰。”黑衣大漢一個急衝,一腳將大門踢開,便衝了進去。
他身後的小弟反應也是極快,在 輝哥衝進去的瞬間,他們也跟着衝了進去,也沒管屋裡是否有人,便一陣亂槍掃射。
“停。” 輝哥目光在屋裡一掃,發現根本沒有一人,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那大開的窗戶,一步衝到窗口看下一看,正好看到趙辰他們向着停車場衝去。
“砰砰砰……” 輝哥舉起槍就射擊,可他手中卻是五四式手槍,而此時趙辰他們早就跑出兩三百米,根本對其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給我追。” 輝哥一轉身,帶着衆人便向樓下衝去。
趙辰他們很快便跑到停車場,之前攔住他們的那名黑衣保安已經不見,整個停車場一個人都沒有,顯然,這裡的人也聽到樓上發生的事情,跑去支援了,這反而讓趙辰他們鬆了一口氣。
“去開車,立即離開這裡。”趙辰說着,看着那一家三口道:“你們的車呢?”
“我們的車沒有停在這裡。”男子立即回答道。
“走。”趙辰沒再廢話,推着男子三人便上了金翔的北京吉普。
幾輛車就像幾匹野馬,以超過百碼的速度衝出停車場,等 輝哥與蔣林、祝其逸追等一羣拿着武器的人追出來時,車子都上了大路。
“混蛋。”祝其逸怒不可揭,南興可是他的老巢,自己出動了百多人,居然被幾人衝了出去,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南興以後還如何在鼎陽立足。
“哼。”蔣林將手中的槍一丟,轉身走到一輛路虎前,就像一頭暴怒的猛虎,離開了南興。
趙辰他們一跑急馳了十幾分鍾,跑了數條街,闖了三個紅燈,引得身後數輛警車追擊。
“停車。”趙辰突然對着金翔沉聲道。
金翔沒有問爲什麼,嘎吱一聲,便停在路邊。
北京吉普一停,跟緊其後的曹子源等的車也驟然停下,鑽出來道:“辰哥,怎麼了?”
“沒事。”趙辰扭頭看向北京吉普里,嚇得幾乎癱軟在車上的一家三口,道:“對不起,今在打擾你們了,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不殺我們了?”男子詫異的看着趙辰。
“之前就告訴過你們,我們是軍人和警察,只不過受到黑幫的攻擊,怕你們受連累將你們帶在一起,何時說過要殺你們。”趙辰面無表情的從身上摸出警官證道:“這是我的警官證,你這下相信了吧?”
男子看了一眼警官證,雖然他分不清是真假,但他能看出趙辰真的無惡意,而且還放他們走,心中知道之前誤會他們了,心中大爲尷尬:“對不起,剛纔我們誤會你了。”
“走吧。”趙辰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趕緊從車上跳下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離去。
雖然他們現在感覺出趙辰等人對自己真無惡意,有可能真是警察,但他們一家只是普通人,哪受得了槍林彈雨的日子,爲了不再受到連累,他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三人剛走,追隨而來的警車也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沒等下來的警察開口,金翔便走了過去,沉聲道:“軍隊辦事。”
雖然那下來的二級警司看着曹子源等人的車都是普通牌照很是懷疑,但每一輛都是數百萬,他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沒在追問。
“打擾了。”二級警司向金翔敬了一禮,金翔也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幾輛警車便離開了。
沒了外人,金翔他們全都將目光落到了趙辰的身上“辰哥,你和那蔣林……”
“這跟你們沒關係。”趙辰打斷了曹子源的話:“今天我們大鬧南興,南興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你們沒事最好不要出門,如果有事需要出來,就給我打電話。”
“辰哥……”何勝還想說什麼,紀蘭卻開口道:“我們回去吧。”
“辰哥,有事給我們打電話。”衆人遲疑了下,便各自鑽進了車裡走了,只剩下趙辰與金翔。
“去哪裡?”金翔看着趙辰。
“找個地方陪我喝兩杯吧。”
“好。”金翔點頭,開着車到了一個僻靜的酒店,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些酒,兩人便上了樓。
一坐下,趙辰也不管金翔,拿起一個酒杯便倒起酒喝了起來,一連喝了幾杯,他似乎這纔想起旁邊的金翔,將一個酒杯放在他的面前,倒上一杯白酒,道:“你來是陪我喝酒的,站着幹嘛,幹了。”
趙辰無比的乾脆,提着手中還剩半瓶的五糧液,便與金瓶碰了一下,仰頭喝了起來。
金翔沒有說話,默默的端着酒杯一乾二淨。
而趙辰似乎也在響應他一般,一口氣將半瓶五糧液給喝了個乾淨,將空酒瓶往旁邊一丟,趙辰又拿起了另一瓶。
金翔沒有阻攔,也拿起另一瓶給自己倒上,默默的陪着趙辰喝着。
兩人一直喝光四瓶五糧液都再也沒有說話,不過其中三瓶都是被趙辰給喝掉的,金翔只喝一瓶。
“金翔,你不爽快,我每次都是一口乾,你卻只呡一口,不行,你必須陪我,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否則你就不是我兄弟。”趙辰赤紅着雙眼,前言不搭後語,伸手就去抓酒瓶,卻發現四個瓶子都空了。
“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再叫。”趙辰自沙發上站起來,一搖三晃的走到電話前,拿起電話,口齒不清的道:“我給再送四瓶五糧液來。”
酒很快便送了過來,趙辰直接開了兩瓶,一瓶放在金翔面前“幹了 ,要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
金翔遲疑了下,一把抓過酒瓶“好,我今天就陪你一醉方休。”說着,他便抱着酒瓶喝了起來。
“好,這纔是我趙辰的兄弟,哈哈……”趙辰哈哈一笑,也提起酒瓶喝了起來。
酒店下邊的街道邊,曹子源幾人盡數坐在一輛寶馬中,望着酒店。
“他們兩人沒事吧?”楚安有些擔心的向幾人問道。
“應該不會有事。”紀蘭道:“他們兩人直接來到這裡,還要了八瓶酒,應該是翔哥陪辰哥借酒消愁了。”
“你們說辰哥真與蔣林是兄弟嗎?”何勝疑惑的問道。
他們都不是傻子,至從有人點醒兩人長得像,再加上兩人一見面就不對付,他們立即就猜出兩者的身份,所以在分開之後,他們怕趙辰出事,並沒有離開,而是換了一輛車,悄悄的跟在後面。
“這個事情與我們無關,不管辰哥是不是與蔣家有關係,辰哥是我們朋友的事實不變。”曹子源道:“走吧,他們兩人喝了這麼久,應該差不多了,要了那麼多酒,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幾人下了車,楚安叫來經理,問了趙辰所在的包間,便上了樓。
進入包間,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趙辰與金翔兩人倒在地上,在他們身邊橫七豎八的倒着幾個酒瓶,其中一個酒瓶裡的白酒還在往外流。
楚安另外要了一個包間,將趙辰他們兩人扶過去放在牀上,並幫他們換了乾淨的衣服,將燈打開。
“我們走吧。”紀蘭看着那躺在牀上還緊皺着眉頭的趙辰,嘆了一口氣,帶着衆人離開了。
省府大院,蔣林一腳將大門踢開,陰沉着臉走了進去。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屋裡的人,兩個保母立即跑出來,一看是蔣林,兩人便恭敬的道:“少爺好。”
蔣林根本沒有理會兩人,陰沉着臉向樓上走去。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又有誰惹我的寶貝兒子生氣了?”一個皮膚白淨,風韻猶存的婦人自樓上走下來,她叫周惠紅,正是蔣林的母親,雖然已是四十好幾的女人,但保養得好的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
“我今天看到那個雜種了。”蔣林就像一頭野獸在低吼。
“兒子,你在說什麼呢,什麼雜種,以你的身份,怎麼能說出雜種這話,被人家聽到,會說我們蔣家沒家教的。”周惠紅笑着對蔣林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今天你兒子差點被那個雜種殺了。”蔣林冷聲道。
周惠紅聞言,一下子便急了:“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誰敢動我兒子,兒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