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鳳的話音剛落,站在周衛國身邊的兩個人當即對周衛國一陣拳打腳踢。周衛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絲,淡淡的笑了笑,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猜想到了這種結果,這完全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黃金被你們藏到那去了?說了,可能還會少吃點苦頭。不然,哈哈,你應該知道軍統局是幹什麼的地方,對於不說實話的一些人,我們總有辦法讓他實話實說。”毛人鳳直接了當的說道。
幾個人停下對周衛國的毒打,周衛國的眼角已經腫了起來,身上也已經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毛局長憑什麼說我藏了黃金?”周衛國淡淡的問道。
“憑什麼?我的人彙報,你和單奕軒來往密切,而且你們多次在一起聯合抗戰,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吧?蔣委員長的命令是剿滅所有有生共軍,而你卻帶着人公然和蔣委員長作對,如果這樣的事情被總裁知道,你應該清楚蔣委員長的脾氣。”毛人鳳見周衛國寧死不屈的樣子,無奈把委員長搬了出來。
周衛國冷漠的笑了笑,“你大可和委員長彙報我們和八路軍聯合作戰的事情,我想雖然委員長在對待的事情上是堅決的,但是在對待日本人的事情上,決心應該比剿滅八路軍的決心要大的多!而且多次聯合行動,卑職都是聽從南京的電令和旅部的作戰計劃。如果這就能證明我私通,窩藏黃金的理由話,那麼我想您也不一般吧?您私自聯絡汪精衛,多次和汪精衛在酒店裡相聚把酒言歡,您身爲軍統局局長,應該知道汪精衛現在是什麼人!”
周衛國看不慣毛人鳳的作爲,自己的屬下曾多次想自己彙報,在某酒樓中毛人鳳與賣國賊汪精衛混在一起。雖然是這樣,他也懶得去理會軍統局的人,更懶的向南俱報情況。
“放肆,我那是在辦公事!”毛人鳳大怒。氣憤的他臉色幾乎通紅,他當然明白時下不宜去多提及汪精衛的事情,現在全國都在抓捕通緝這個要犯,一旦自己的事情驚擾了南京,自己軍統局局長的身份不保不說,可能還會扣上一個同黨的罪名掛在身上。
周衛國撇嘴一笑:“是在談及賣國求榮的公事嗎?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到了南京,會怎麼樣?蔣委員長會怎麼看!”說着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毛人鳳拿起桌子上的指着周衛國的腦袋憤怒的說道。他已經被面前的這個囂張跋涉的年輕人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信,當然,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一顆子彈的事情,但是你信不信,殺了我,會有人蕩平你的軍統局!”周衛國輕蔑的看着毛人鳳,他知道,一旦孟帥和小輝明白了自己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姐夫就會來救自己,到時候靈狐突擊隊即便是蕩平軍統局也有可能。
毛人鳳扣動扳機,一槍打在周衛國的腿上,“你太猖狂了!”
槍聲在毛人鳳的辦公室裡響起,很多人都在猜疑着發生了什麼,當然,他們猜測的是毛人鳳吧周衛國怎麼樣了,這裡是毛人鳳的地盤,纔沒有人會關係他的安危,他們只是擔憂周衛國落在他的手裡,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第六旅旅長戴永緊繃着臉,不斷的在旅部的門外來回踱步着。他的身後,是近八百名手持m3衝鋒槍的388團戰士,。8oo名戰士,全副武裝,荷槍實彈,酒會過後,他們終於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他們決定去救援周衛國。
此時此刻,孟帥的389團也已經集合到旅部的門口,孟帥從吉普車上下來,繞過站成一排方陣的戰士走到戴永面前。“旅長,389團團長孟帥請求營救周衛國,周衛國是楊老先生的養子,不應該受到軍統局的各種牽制。不說衛國沒有窩藏黃金,就算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委員長也要親自審理。軍統局擅自做主,明顯的是在和周衛國過不去,和我們旅部過意不去!”
戴永長長的嘆了口氣,皺着眉說道:“孟帥,毛人鳳爲人奸詐,我也想他不會輕易放過衛國,何況毛人鳳在我旅吃了那麼打的癟,但是你這樣貿然去營救,也不是辦法!”
“卑職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卑職將自己承擔任何後果,無論日後南京是否對卑職定罪,卑職都毫無怨言,絕不會牽連旅長。”孟帥知道戴永想到了什麼,持槍進入軍統局,就等於在沒有接到南京命令情況下擅自威脅同胞的生命安全,說輕點,這是爲了救人,說重點,這就是一組叛軍。
戴永深舒了一口氣,嚴肅的說道:“媽的,大不了不幹了,我堂堂六旅竟然被軍統局牽着鼻子走,成何體統。”
“命令!”戴永轉身看向388團與門外已經站成方陣的389團大聲說道。
“刷……”的一聲,所有人立正。
“我命令,388團與兄弟團389團全體戰士即可前往軍統局,營救周衛國,但凡遇到任何抵抗,開槍示警後若有反抗者,全部擊斃!”戴永嚴肅的看着所有人說道。他知道,命令一出,猶如已經射出的弓箭,是在也收不回來的。也正是這一條軍令,讓第六旅全體官兵蒙上了叛軍的罵名。
“是!”388團與389團的全體士兵齊聲喊道。他們在這裡站了兩個多小時,等的就是旅長的這句話。小輝快步跑到孟帥面前,看着面前的景象,怔了怔問道:“孟團長,我們不去找單奕軒的部隊幫忙嗎?”
“人家是人家,雖然衛國是他小舅子,但是咱們也不是沒有軍隊,如果兩個團的人擺不平一個軍統局,那麼老子就脫了身上這身軍裝,回家種紅薯去!”孟帥說着將一把遞給小輝。
戴永原本想把388團交與孟帥,但看見小輝走過來,說道:“小輝,388團暫由你指揮,記住,示警後不聽者才能開槍,南窘面出現所有問題我擔當着,你們放開去做吧!”雖然他知道這是要承擔責任的,但是想起楊老先生一生碌碌無爲的爲黨國,爲祖國做過那麼多的事情,他也就變得非常的坦然。
看着388團和389團的戰士乘着吉普車與卡車離開,戴永楠楠自語道: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之說,生死早已經不重要,只要自己沒有做錯,心中無憾纔是重點。
二十幾輛卡車十幾輛摩托車奔馳在通往軍統局的大路上,沿途上的百姓見到呼嘯而過的卡車,不由駐足觀看。這麼大的陣勢前往鬧市區,不禁讓百姓浮想聯翩。
小輝開着吉普車,孟帥坐在後面,看着沿途不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車隊的百姓嘆了口氣說:“黨國就應該找個英明點的人來做軍統局的局長。”
小輝看了眼後視鏡,輕聲說:“孟團長,軍統局本就是特務所在的地方,做特務的能有幾個好人?如果太好了,那就做不了特務了。但是像被金錢衝昏頭腦的毛人鳳,那不是好人與壞人之說,那是沒有腦子!”
說話間,前面的車隊嘎然而止,所有車22o隊全部停在軍統局的門外。所有戰士迅速下車,在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他們已經將手中的m3衝鋒槍子彈推上了膛。他們清楚,這是一場戰鬥,不是一場演習。
軍統局的門外豎着一塊白色的牌子,牌子上的黑字寫着:“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的字樣。孟帥和小輝不約而同的看向這塊牌子,兩人幾乎同時輕蔑的說道:“狗牌”。
多輛卡車突然降臨在繁華的商業街,出現那麼多穿着軍裝的士兵引起了街上很多人的注意。國人愛看熱鬧的本性完全展露了出來,很多人都在指指點點的猜疑着。
&nb55bsp;守在門前的兩名穿着黑色風衣的警衛見到軍隊的人,忙掏出欲上前阻攔,無奈拿着的兄弟亞歷山大,看着拿着衝鋒槍且陣容強大的軍隊,也被嚇得一陣顫抖。一名男子轉身就要向門內跑去,孟帥冷哼一聲,怒道:“攔住他!”兩名戰士快步跑到男子面前,摁住男子的肩膀把他帶到孟帥的身邊。
“兄弟,別跑啊,向來聽說,在你們軍統局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你們局長大人在我們軍隊眼中,連他媽蒼蠅都不如,懂不懂啊你?以爲你們局長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可以囂張跋涉了,我告訴你,那他媽是不可能的!”“砰……”孟帥說完,一腳踢出,正中男子的命根子,男子痛苦的哀嚎一聲。
“不用管它了,命令,包圍軍統局,一隻蒼蠅也不能給老子放出去,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這堂堂軍統局的局長在自己的地盤上能有多麼牛bi!”孟帥一腳把男子踹開,因爲他擋住了自己前進的路。近兩千人的隊伍迅速分散,三步一哨五米一崗,將整個軍統局的大樓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