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奕軒看着所有人,朗聲說道:“獵狐突擊隊隊長戴永,雪狐突擊隊隊長青藤一木出列!”
戴永和青藤一木嚴肅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單奕軒和肖峰,同時一起向單奕軒和肖峰敬了個軍禮。
肖峰將兩份機密文件放在桌子上,背面朝上,隨即當着兩個人的面猶如洗牌一樣快速翻了很多遍。
單奕軒看着兩個人說道:“是A還是B,完全靠你們自己選擇,誰先來?”
戴永和青藤一木兩個人沒有出聲,他們的關係非常的和諧,不想因爲這份文件搞的那麼尷尬!其實是A是B,這些都不重要,對於熟悉特種戰術的他們來說,他們要的是相信自己,清楚對方的實力和用兵方法,這些就足夠了。
單奕軒皺了皺眉,兩個人像個木頭一樣誰也不上臺來拿文件,隨即大聲喊道:“青藤一木,上來!”
“是!”青藤一木上前一步,拿走了上面的文件。戴永隨後拿走了僅剩的文件。兩人翻過文件夾,戴永,B方最高指揮官。青藤一木,A方最高指揮官。
單奕軒輕咳了一聲,說道:“戰場交給你們,現在B方看一下文件,前往你們指定的地點,務必天黑之前趕到命令地點,次日清晨展開戰鬥。你們的考覈時間是二十四小時!靈狐突擊隊,繼續訓練!”
命令下達完畢,雪狐突擊隊迅速在陽城佈置防禦,B方獵狐突擊隊開始乘車離開陽城。
下午六點半,集團軍各級領導的車抵達距離徐州城最近的一個小鎮上,雄鷹一中隊開始返航,他們接到的命令並不是護送他們抵達陽城,而是這個小城鎮。
城鎮的拐角上,一家中國龍飯店格外的引人注目。一名師長看着遠去的飛機,說道:“估計戰鬥機羣回去加油了,我們先在這裡吃點東西。”說話間,車上所有的首長才感覺到肚子餓了,所有人下車走進中國龍飯莊。
城鎮上的飯莊很多,但是唯獨這家的名字吸引了他們的視線,殊不知這中國龍的牌子是今天下午剛剛沾上的!城鎮並不算太大,但是今天的這裡卻出現了很多陌生的人。
一名女孩端着酒託走到幾名首長的桌子前,放下酒後輕聲說道:“華北集團軍單奕軒總司令命令你們今晚在這裡休息,周圍全是我們的人,我們負責你們的安全!”
“請慢用!”女孩大聲說道。隨即端着酒託離開他們的飯桌。
耿建華怔了怔,心說單奕軒這是想玩什麼鬼把戲?
“單奕軒搞什麼?前線陣地吃緊,他竟然跟我們玩這個?”一名師長沉不住氣的說道。
“誒,坐吧坐吧,可能是單奕軒覺得天色已經晚了,擔心我們行軍不安全。”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架酒樓沒開多久,而且其中的很多人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樣子。
黑夜慢慢的降臨,耿建華站在二樓的柵欄旁看着夜色中的圓圓的月亮,心中思緒萬千。
一名旅長走出房間,輕聲說道:“建華,單奕軒真的救了你們的部隊?”
耿建華轉過身,點了點頭問道:“您是?”
“哦,我是第一集團軍第一旅的旅長龍凱峰,這不一樣,一起去參加陽城的會議,進八路軍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麼大牌的總司令。”在龍凱峰的印象中,八路軍總司令朱德都沒有這樣耍過大牌。
耿建華向龍凱峰敬了個軍禮,說道:“卑職第三集團軍第三旅一團的團長。”
“嗯,我聽說過你,抗日英雄,能守住江城這個日本人看中的地方實屬不容易啊。”龍凱峰看着今天的月亮,心裡想着什麼。
“兩位還不睡啊?”又一名穿着八路軍軍裝的軍官走了出來。龍凱峰和耿建華回過頭看着男子,點了點頭。
“第二集團軍第一師師長林強。”
龍凱峰和耿建華同時敬了個禮,說道:“首長好。”
林強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看了下週圍,可謂是防衛森嚴啊,單奕軒這麼別出心裁的照顧我們,可能不單單是要我們去開會……”
“首長也這麼覺得?”龍凱峰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現在前線上的戰事吃緊,真不知道我們的總司令在想什麼。”
次日清晨,車隊離開的時候,昨天的女人遞給林強一份密函,林強看後不由皺了皺眉,不由一笑,說道:“原來總司令在檢驗部隊,讓我們配合一下,看來這次去陽城的路不那麼簡單啊!”所有人看了文件,不由的都笑了笑。
次日清晨,獵狐突擊隊開始向陽城方向挺進。青藤一木緊急集合一個小分隊,命令他們前往徐州通往陽城的公路上迎接各軍的首長。另外各項防禦措施均已經全部待命,整個陽城的明暗哨全部啓用。陽城,瞬間成了武裝到牙齒的碉堡。
“報告,暗影突擊隊來電,各部隊運轉正常,集團軍各位長官正在前往陽城的路上。”
單奕軒的身後站着十幾名靈狐突擊隊的隊員,雷霆出擊,靈狐突擊隊並沒有參加這次戰鬥。他們和單奕軒一樣,是觀戰人員。
延安,中央各級首長收到獵鷹的電報,陽城正在展開一場代號爲雷霆出擊的演習,陣容非常的強大!
“這纔是我們要的單奕軒!”主席看着地圖上這次演習說波及到的位置,不由的點了點頭。
演習正式開始,A/B雙方的突擊隊紛紛前往通往陽城的公路,他們的任務很簡單,無非就是保護各位首長的安全和逮捕首長。
單奕軒悠閒的下着棋,肖峰看着軒哥淡定自若的樣子,輕聲問道:“軒哥,這場戰鬥您覺得誰會贏?”
單奕軒把卒子向前一推,說道:“將軍!”看着這盤死棋,肖峰不禁心服口服。
“這是場演練,他們都太瞭解對方了,所以這場戰鬥不會有結果!”單奕軒點燃一根香菸,說道:“最終的結果也就是平手!你去研究研究,他們這次能暴漏出陽城特戰隊的不足,平日的訓練都快把他們訓練成豬腦子了!戰爭是需要不斷的對抗,演練。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日後把自己的這些缺陷改掉!勝利與否無所謂,發現問題纔是關鍵。”
肖峰頓時明白了軒哥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我馬上去辦!”
午夜零點,陽城周邊槍聲不斷,B方仍然沒有攻進陽城,伴隨着一發信號彈華麗的升空,演習宣佈結束。雖然A方成功阻止了B方的入侵行動,但是並不能以此作爲對方贏得比賽的依據。
B方提前控制了正在路上的所有八路軍首長,這一招便是對A方致命的打擊。蛇無頭不能行,軍隊沒有了最高指揮官,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凌晨一點,A/B雙方的軍隊集合在陽城機場,幾輛軍用卡車和吉普車開進陽城的大門,單奕軒看向車隊,不由深吸了一口涼氣。
車隊停下,所有人走到單奕軒的面前並敬禮。“大家辛苦了,今天的旅途讓大家受驚了,晚上大家先休息,明天中午我給大家接風!”
次日清晨,陽城特戰大隊的作戰會議室中,單奕軒走進會議室,所有人起立。
單奕軒輕咳了一聲,看着所有人朗聲說道:“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各集團軍首長的蒞臨!”會議室中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林強等人不由的有些尷尬,單奕軒的年輕,更讓他們感到震驚。
“這次讓大家來陽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談談如何奪回我們失去的領土!”單奕軒看着所有人,在他“死亡”之前,日軍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猖狂,甚至都有一種把日軍趕出去的趨勢。一年後,世界第二次大戰爆發,各國都把戰鬥和戰爭放在了第一位,日軍接住法西斯的勢力加快對中國的入侵。蔣委員長的部隊已經打的身心疲憊,部隊更是且打且退,長久這樣持續着,中國的領土已經失去了一多半。
林強看着單奕軒,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年輕人年少有爲,這麼小的年齡就開始指揮三軍,這是他們不敢奢望的!“總司令,我國的領土失去的越來越多,比如上海,這麼繁華的城市一半以上都是國外的租界!另外,武漢會戰結束後,日軍順利佔領了武漢,南昌等我國重要的戰略城市。蔣介石的兵以前都很能打,現在已經是邊打邊退,陣地上槍聲一響,人就已經看不見了。我軍裝備的問題遲遲得不到妥善的解決,和日軍根本就沒有辦法照面。這個仗打下去,吃虧的仍然是我們!”
林強不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單奕軒點了點頭,問道:“如果給你們裝備,給你們足夠的武器彈藥,給你們保障後勤,你們能不能把華北方面失去的領土給我奪回來?”單奕軒的話問的非常的堅定,嚴肅,因爲這本就是一個能與不能的問題。但是在能和不能的背後,有着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五千年的文化傳承。放棄,就等於放棄了祖國最後一線生機。
作戰室中,所有人開始了小聲的議論,後勤保障,充分的武器彈藥,這些都是八路軍前線部隊急缺的東西,然而中央對這些軍需保障卻沒有保證。中國人不怕死,但是拿着鋤頭和槍對決,即便是中國人不怕死,但是這樣我們打不起。軍需保障不到位,是戰爭潰敗最主要的原因。
此刻,單奕軒放佛明白了中央的用意,中央這麼做,無疑就是想讓單奕軒給華北方面集團軍提供後勤保障,只有後勤保障提高了,戰鬥力才能提高。
五分鐘後,會議室中靜了下來。“司令員,如果真的能給我們提供充足的彈藥,精良的武器裝備,還有充分的後勤保障,我們保證把日本趕出華北戰區!”林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如果這些都能做到,我們保證把日本人趕出華北!”其他幾位集團軍的師長,軍長也跟着附和道。
單奕軒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話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我要你們立下軍令狀,裝備和後勤軍需保障的問題,司令部給你們解決。另外,華北戰區以內,給你們提供戰鬥機的轟炸支援。特戰部隊可以幫助你們清除敵軍的強勢力量,我要的只是你們驅逐在華北方面所有的日軍,能不能做到?”
“保證完成任務!”一時間,會議室中所有集團軍的代表齊聲說道。
單奕軒打了個響指,肖峰,劉三兩人人手拿着一份軍令狀和一盒紅色的印彩走向兩邊,並讓所有的長官簽字摁手印。
五分鐘後,兩人將華北三個集團軍所有長官已經簽字摁手印的軍令狀放在單奕軒的面前,隨即向後退了一步,並同時做了跨立的姿勢。
單奕軒拿起軍令狀,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坐上總司令這個位置,也許你們之中有人認爲我年輕氣盛,狂妄自大,但是在中華共和國的利益面前,我和你們的觀點是一樣的!中國的軍事力量雖然不強大,但是我從來沒有認爲我國的軍事力量落後過,我要的是你們的士氣,我需要你們的協助,只有我們團結起來,攥成一個拳頭才能發揮我們無窮的力量。”
“日本人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像一盤散沙!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單奕軒看着所有人,長長的嘆了口氣。
黑蝴蝶走進會議室,輕聲說道:“軒哥,您要的東西送來了,全部在機場!”
單奕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你們告訴我,我們能不能團結起來?團結起來齊心抗日?齊心禦敵?”
“能!”所有人齊聲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會議室中的人,已經開始轉變了對單奕軒年輕自大,猖狂至極的看法。
“你們要的東西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跟我去看看你們要的東西吧!”單奕軒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絲弧度,略帶笑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