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四大長老是所有日本武士眼中的神,他們的話象徵着武士道的權威,四大長老既然都已經出來說明這件事情,那麼即便單奕軒有九條命,也應該命已休矣,他們相信四大長老,甚至已經超過了天皇陛下。
“真是可惜了,原本還以爲能和這個傢伙過過招,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東亞病夫,用在中國人身上真是太恰當了。”小林一男眉宇之間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報告少將閣下,所有搜索隊已經撤回,整個村莊沒有一個人,除了一些雞鴨之外,沒有一個人。”一名負責搜索村莊的偵查員走到小林一男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將軍閣下,看來剛剛的支那部隊沒有撤退,完全是在掩護支那的百姓撤退,如果我們現在機動追擊,可能馬上就能追上他們!”一旁的大佐有些亢奮的看向小林一男,屠殺中國的百姓,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川井大佐,我們的任務是進入支那,摧毀所有支那的武裝力量。天皇派我們來,不是讓我們來屠殺中國老百姓的!如果中國人全部死光了,那麼天皇統治這麼大的國界,還有什麼意思?命令部隊,將這支八路軍部隊安葬在此地,他們的英勇感動了我,這纔是真正的軍人!”小林一男接受過德國柏林軍事指揮學院最好的教育,他懂的軍人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在他的心裡,只想和中國最強的一支部隊過過招。
“哈依,屬下馬上部署!”川井木奇不敢在說什麼,轉身去執行小林一男的命令。
中午十二點左右,延安作戰部的電臺一直在鳴響着,整個通訊部的所有通訊兵和總部作戰指揮室的所有指揮官的心情是一樣的,每個人都非常的緊張,非常的擔憂邊境的戰況。從上午八點接到獨立團的戰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前兩個小時還能聽見獨立團通訊員彙報戰況,發佈求援信號的電報,但是後兩個小時,滴滴滴的電報機彷彿沒電了一般,一直保持靜默,這樣的情景,讓總部首長和通訊部的所有通訊員感到非常的着急。
“總部呼叫延吉獨立團,總部呼叫獨立團,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通訊員擦了擦臉頰的汗水,這個季節還能出汗,明顯不是熱的。
“報告朱總司令,我們還是聯絡不上獨立團。”通訊員見朱總司令披着大衣走進通訊室,立刻起立看着他焦慮的面龐,十分慚愧的說道。
通訊室中,所有通訊員立刻起立,每一名通訊員表情都十分的嚴肅,僵硬。因爲他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一支千人以上的部隊可能遭遇了不測,意味着前線的戰士可能已經全部犧牲,這種悲痛的心情,身處總部的每一名戰士都能感受的到。
朱總司令深吸了一口涼氣,沉聲道:“獨立團的戰士,可能已經犧牲了。”說着眼眶已經被淚水浸溼,作爲一名八路軍的指揮官,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任意一支部隊遭遇這樣的事情,更不想看到任意一名戰士倒在血泊中,那種感覺,能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比割他的肉都疼。
“滴滴滴……”一陣短促的電報聲傳來,剛剛的通訊員愣了愣,眼神看向自己桌上的電臺,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整個通訊室中似乎都被這電報機的聲音震住了,他們期待已久的聲音,終於得到回覆了。
朱老總愣了愣,馬上說道:“快,快快快,看看是不是獨立團的電報!”說着已經快步走到通訊員的身邊。
“是!”所有通訊員齊聲應道,接着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耳麥,手指開始cao縱電臺。
“滴滴滴……”的聲音仍然在不緊不慢的響着,這聲音,牽動着所有人的心跳,然而電報的內容,卻讓每一名通訊員駭然。
“致電八路軍總部,**中央軍委,八路軍總參部;駐守延吉邊境獨立一團按照八路軍總部的指令,在日本戰車隊進入中國的前兩個小時,疏散了延吉附近所有村莊的百姓以及大型牲畜。我獨立團全體戰士,爲疏散羣衆的部分戰士和所有百姓爭取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請總部命令其餘部隊接應我方護送員以及百姓。敵方戰車隊速度非常的快,裝備非常的先進,我獨立團在邊境線和敵方進行了殘酷的鬥爭,最終我軍已經全部陣亡。這份電報發完之後,我將引爆手中的手雷,炸燬電臺陪兄弟們一起共赴黃泉。請總部做好一切備戰的準備,獨立團一團通訊員趙大海致電……”
當電報機的聲音停止,所有通訊員幾乎全部呆住了,眼淚不停的從每一名戰士的眼眶中落下,通訊室中的空氣變的異常的嚴肅。獨立一團的所有戰士是好樣的,他們用自己的身軀擋在敵人炮火的面前,爲所有百姓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延吉方向的戰場上,當日軍搜索隊準備將趙大海的屍體擡起來的時候,儼然發現他手中的兩顆已經拉開保險的手雷,兩名日本人來不及撤退,就已經被炸飛。和兩名日本人一起的,還有趙大海以及被在他身上的電報機。
爆炸聲讓所有日本人看向爆炸的方向,已經成爲碎片一般的屍體讓他們感到了莫名的恐懼。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小林一男不禁也倒抽了一口涼氣,搜索隊的工作仍然在進行,只不過爲了他們的安全,在接觸屍體的時候,他們要確認死者是否已經死亡,有的甚至會在背上補上一槍一刀。
朱總司令拿着翻譯出來的文件走進作戰指揮室,儘管風已經吹乾了他眼中的淚水,但通紅的眼眶,還是引起了作戰室所有首長的注意。
“朱老總,你這是怎麼了??”八路軍華野縱隊總司令粟裕見朱老總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快步走上前問道,緊跟着,幾名首長也站了起來,每一名首長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他們彷彿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不禁頓時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