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指揮官應聲後轉身指揮幾名士兵開始搭建柴堆,隨後將石井中尉等人的屍體放在柴堆上。一名指揮官將點燃的火把遞給青藤一木。
青藤一木接過火把,看着柴堆上幾人的屍體,不由感到一陣惋惜,接着轉身對部下大聲說道:“戰士們,你們看到了嗎?因爲酗酒,因爲女人,這些客死他鄉的戰士得不到一個該得到的名分,他們本該以英雄的身份長眠,可他們現在什麼都得不到了,你們明白嗎?”
接受過指揮學院特訓的青藤一木是不會放棄任意一個激勵士兵的機會,這次也不例外。雖然這樣做對死去的石井有些殘忍,但是在青藤一木看來,士兵的士氣比什麼都重要。
“哈伊!”所有日軍冒着冷汗應道。他們知道,青藤一木說的出,做得到,如果違反了他規定的條例,即便是活着回到本土,他們也會以漢奸的名義面對世人,面對子孫。
青藤一木冷哼一聲,微微用力手中的火把便飛向柴堆,大火順勢而起。
“讓警察局的去調查下誰是兇手,辦案子這種囉嗦的事情還是讓警察局去做吧!另外,增派便衣隊,給我監視陽城所有的動態。”青藤一木對自己屬下說道。
單奕軒打掃着院子的裡裡外外,沒多久就已經汗流浹背了,不由苦笑道:看來還真是舒服習慣了,打掃個院子都會出汗,這要是首長看見,估計又要捱罵了。
“奕軒。。。”楊梓落站在門外呆呆的看着單奕軒。本來很髒很亂的房子竟然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打掃的這麼幹淨。。。而且還是這麼短的時間。。。看着單奕軒矯健的身軀,楊梓落不由花癡似得傻笑着。。
單奕軒回過頭,看到楊梓落傻傻的站在門外,尷尬的扔下手中的掃把向門外走去。
“額,那個楊小姐有事嗎?我這。。。這塵土飛揚的,實在不便請你進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單奕軒本想請楊梓落進屋坐坐,可回頭看了眼院子中飄揚的灰塵,想了想還是算了。
楊梓落嘟起小嘴說:“我哪有那麼嬌氣,我就是過來給你幫忙的呀!你看你,笨手笨腳的,弄得院子裡那麼多灰塵,你就不會灑點水嗎?”說着推開擋在面前的單奕軒向院子裡走了進去。
單奕軒撓了撓頭,心說這纔剛認識幾分鐘啊,這就開始教訓我了?這以後還了的麼?
楊梓落提起水桶將水倒進盆裡,接着端起盆開始向院子裡灑水。塵土飛揚的院子頓時清新了許多。單奕軒看着楊梓落溫柔可愛的樣子不禁有些着迷,暗道誰說這個時代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幹,這不是一點大小姐的架子都沒有麼。。。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嗎?”楊梓落停下潑水的動作看了眼看着自己發呆的單奕軒,白淨的臉蛋乏起微微紅暈,顯得更是迷人。
單奕軒傻笑了一下說:“不會呀。”緊接着拿起掃把繼續剛剛沒幹完的工作。兩人忙碌了一下午,一處乾淨的院子呈現在兩人眼前,單奕軒看着這“輝煌”的戰果說:“多虧了大小姐幫忙,不然今晚睡都沒有地方睡覺了。”
“你能不大小姐大小姐的叫我嗎?我哪有大小姐的樣子啦?”楊梓落白了一眼單奕軒有些委屈的說道。
單奕軒“嘿嘿”一笑,輕聲說:“那我叫你什麼?未過門的媳婦?”
“啪!”楊梓落羞澀的一拳打在單奕軒的胸前,冷哼一聲說:“那是我爹亂說的,不可以當真的!”想起爹爹的話,楊梓落不禁爲面前的這個男人擔心了起來。
“誒喲!”單奕軒假裝很疼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着面前的楊梓落。楊梓落冷哼一聲,嘟起嘴說:“哼,鬼子打你那麼多下你都沒有誒喲一聲,我打的很疼嗎?騙子!”
“額!”單奕軒愣了愣,心說這也太不懂情調了吧,都不知道安慰一下自己,還弄了個騙子的名頭掛臉上了,真悲催!
“你真的打算去殺一百個鬼子嗎?”楊梓落頓了頓,接着說:“鬼子陰險狡詐,不是那麼好殺的,不要去了好不好?這裡你先住着,父親那裡我去和他說,他會同意的!”
單奕軒苦笑一聲,說:“男人說話就要算數,我不可想被你爹看扁了,再說了,殺一個賺一個,我今天賺了很多呢,如果我能殺了一百個,還有一個漂亮的媳婦,這種只賺不不賠的買賣幹嘛不做?”
楊梓落聽單奕軒說到媳婦,羞澀的低下頭輕聲說:“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單奕軒笑了笑,看着面前羞澀的梓落說:“相信我,小鬼子都擺不平,怎麼保護你?”
楊梓落還想再說什麼,但被單奕軒用手捂住嘴說:“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注意,放心,小鬼子對我構不成威脅,安心等我娶你就好了!”
梓落呆呆的看着英俊瀟灑的單奕軒點點頭,兩人聊了不久後,單奕軒將梓落送回楊家大院,隨後回到自己的住處。
單奕軒躺在牀上,心說既來之則安之,多年前的自己不也是從頭再來的嘛。可是這次,又怎能和三年前的自己想比?二十一世紀的人出現在抗戰時期,會被人笑死的。
單奕軒脫了內衣,看着胳膊上紅色蠍子的印記,這是用血刻上的印記,這是永遠抹不掉的痕跡,忘不掉的回憶。三年前,雪豹特戰隊每個隊員的胳膊上都有一個符號,他是這支神秘部隊中每個人的代號,它們是戰場上的吉祥物。單奕軒自語道:“既然不能在二十一世紀爲祖國效力,就讓我在這裡爲祖國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吧!蠍子,重出江湖!”
清晨,楊梓落已經把做好的飯菜送了過來,手中還拿着幾件換洗的衣服。單奕軒不好意思的接過衣服,心說還是梓落想的周到,在這裡穿休閒服肯定回頭率百分之百,在這兵荒馬亂的地方,回頭率高了就是在找死!
“你胳膊上的是什麼東西?”楊梓落放下飯菜,扭頭看見了單奕軒胳膊上發紅的蠍子。單奕軒換上衣服,看了眼胳膊,滿不在意的說:“哦,那是隻蠍子!”
“蠍子?”梓落不明白爲什麼要把蠍子刻在手上,顯得有些驚訝。
單奕軒打開盛飯的框子,一邊拿了個饅頭一邊說:“沒事,那就是一個符號!你今天帶我去陽城逛逛吧,我熟悉一下地形!”單奕軒邊吃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