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聲音不斷的從空軍飛機的擴音器中傳出,幾分鐘後,激烈的機槍聲響起,彈片猶如雨點一樣從空中落了下來。
陣地上,第58集團軍和第八集團軍的戰士原本已經臥倒,但是他們卻看到,身邊的陽城特戰隊的隊員並沒有臥倒。而且還在向空中眺望着,邵剛率先站了起來,拿起望遠鏡向空中看去。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大吃了一驚。隨後,所有戰士站了起來。
蔚藍的天空中,飛機機動的聲音仍然在咆哮着,但是這聲音,卻讓他們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藍藍的天空中,數百架飛機變換着陣型,機炮咆哮的聲音,空空導彈飛舞的聲音,巨大的爆炸聲,讓在陸地上所有戰士心中充滿了激動。
肖峰有些激動的喃喃自語道:說來真的來了,這也太神器了吧。
陽城特戰隊情報機關的大樓中,蒼狼和楊梓落,艾米麗,傅龍嬌,黑蝴蝶等幾人聚在一起。在幾個小時前,蒼狼手下的一名潛伏的非常深的一名特工向他傳達了日本皇軍空軍基地針對吉林省進行覆蓋式轟炸的情報。
蒼狼不敢怠慢,當即聯繫了嫂子和幾名情報機關的一把手,在三商議後,楊梓落以單奕軒妻子的命令,向陽城空軍雄鷹一大隊下達了全部飛機起飛的命令,同時告知獵豹,單奕軒和靈狐、火鳳凰等突擊隊正在吉林省作戰,讓獵豹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獵豹率領陽城所有空軍起飛後,通過無線電臺將命令發給駐紮在徐州的航空母艦艦隊長官山本海鬥,山本海鬥當即命令三艘航空母艦,迅速起飛近二百餘架航空飛機支援獵豹。一時間,從南向北,陽城特戰隊起飛飛機6餘架次。
六百餘架飛機,在高空中呈戰鬥隊形飛行,覆蓋面積相當於一塊非常大的烏雲,飛機所過之處,基本上是兮黑一片。
陽城雄鷹空軍一大隊是世界特級飛行員教練教出來的學生,他們的飛行技術和空空對戰經驗,完全不遜色於專業學院走出來的專業空軍。甚至,他們還更要技高一籌。其中,海軍陸戰隊所配備的海軍航空兵,更是山本海鬥邀請宮琦航等飛行專家進行調教出來的高級飛行員。
飛機在海上降落在航空母艦平臺上,需要更精湛的降落技術,也需要飛行員更加專業的飛行技術,海上比陸地上降落要有很高的難度,但是經過威廉和宮琦航的專業指導和一對一的指導訓練,已經讓他們飛的非常的嫺熟。
“嫂子,海軍航空兵和我們的雄鷹空軍部隊已經抵達吉林,但很遺憾,雖然攔住了他們的飛機,但是他們已經投彈完畢了。”蒼狼嘆了口氣,根據飛行員傳回來的電報,應該沒有傷及作戰人員,但這仍然還是一個未知數。
楊梓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給火鳳凰突擊隊發電報,問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蒼狼點了點頭,對身後的通訊人員打了個響指,通訊員識相的點了點頭,隨即自顧自的走到一臺無線電臺旁,熟練的cao縱着電臺。
幾分鐘後,通訊員站起身,走到蒼狼和楊梓落的面前,十分恭敬的說道:“嫂子,火鳳凰突擊隊一人受傷,無人傷亡。靈狐突擊隊無人受傷,無人傷亡。”
楊梓落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看來敵軍的轟炸,並沒有給奕軒帶來任何的影響。”知道兩支部隊是安全的,她的心裡不禁欣慰了很多。
“我們的線人說,軒哥和火鳳凰突擊隊的兩名隊長,潛伏進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敵人的指揮部中去了。”通訊員繼續說道。
“什麼?”楊梓落和傅龍嬌,艾米麗幾乎同時轉過身看向說話的通訊員。“黑龍江省現在不是敵人的佔領區嗎?奕軒怎麼會去那裡?”
通訊員咬了咬嘴脣,看到幾位嫂子驚訝的表情,他不禁在心裡琢磨,這個消息到底是不是該向嫂子們彙報,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說出來了。
“報告,嫂子,軒哥前往潛伏的地方,是日軍在中國黑龍江省的指揮部。軒哥的意圖,很明確,卑職猜測,應該是去幹掉小鬼子指揮官。”
“但願他平安無事。”傅龍嬌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單奕軒總喜歡做讓人擔心的事情,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人非常的擔心,非常的害怕。但是每一次,奕軒總能逢凶化吉,這讓她感到很欣慰,因爲她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單奕軒平安無事就好。
“一定會的!”楊梓落嚥了口氣,雖然心裡十分擔心,但她僅僅是在心裡擔心,並沒有表現出來。
“會的,奕軒,不會有事的!”艾米麗握住楊梓落,傅龍嬌的手,十分緊張的說道。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和兩個女人一樣,十分擔心單奕軒的安全。
黑龍江省哈爾濱市。
吉普車緩緩的開進一棟大樓的停車場,一隊十二個人的巡邏隊從吉普車旁經過,爲首的一名少佐走到吉普車旁,敲了敲窗戶問道:“你們,哪個單位的?”
單奕軒帶着一副墨鏡,搖下車窗,十分不屑的瞅了一眼說話的少佐。徐欣和尚翊墨同時下車,單奕軒也打開車門,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對着少佐軍官勾了勾手指,說道:“哪個單位的?”話音落下,一腳踹在少佐的小腹上,一旁的巡邏隊立刻將手中的槍打開保險。少佐躺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這名軍官竟然這麼霸道。
“八嘎!”單奕軒冷哼一聲:“你們想要造反嗎?”說着走到第一個將扳機打開的士兵面前,抓住他的帽子問道:“你,想要造反嗎?”
“不敢!”士兵咬了咬嘴脣,十分膽怯的說道。
單奕軒哼了一聲,走到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大佐面前,悠悠的說道:“我是哪個部隊的?還想要知道嗎?”說着一腳踩在少佐的肚子上,繼續說道:“以後長點眼睛,見到長官,要先敬禮!!”
單奕軒說完,鬆開腳不在理會躺在地上的少佐,大步流星的向日軍指揮部走去。
大樓最高的一層,田路朝一十分氣憤的罵道:“你說什麼?皇軍的航空兵在返航的路上遭遇了敵機攔截?”對於電話中傳來這個消息,不禁讓他幾乎把肺都氣炸了。
“傷亡怎麼樣?”田路朝一緊咬着牙齒,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問道。
電話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將軍閣下,我航空兵已經全部被擊落,無一人生還。”幾乎可以聽出,電話那頭說話的人,聲音都十分的顫抖。
航空兵基地所有的飛機都參加了這次轟炸吉林的任務,無一人生還,這要多麼大的戰鬥力,才能將這麼強大的空軍編隊擊潰?想到這裡,田路朝一不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他才覺得中國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原本以爲,以自己在外面的作戰經驗,可以毫不費力的拿下黑龍江省,就能輕易的拿下東北三省,然後給後續部隊開闢出一條進攻的路線。然而,從自己的一支最精銳的部隊全部犧牲在山海關陣地上的時候,他的想法則在慢慢的改變。
從他的部隊沒有打進吉林省,而傷亡過半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壓力。這種無形的壓力,幾乎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
就在幾個小時前,進攻吉林的部隊又是一場大挫敗,幾分鐘前,前往吉林執行空襲任務的飛機遭遇到攔截,他開始感到恐懼,這種無形的恐懼,讓他感覺到不安。
回想起進攻中國之前的那個夜晚,天皇裕仁親自爲他賜酒,親自贈送他帝國勇士徽章,親自宣讀田路朝一官升一級的任命書。這些事情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憶着,幾乎讓他有種想要剖腹的衝動。
“來人吶!”田路朝一大聲喊道。他要通知其他的部隊,召開軍官會議,建立敢死隊,再次對中國吉林省進行大規模火力攻擊,拿不下吉林,他已經做好了剖腹的準備。
“不用喊了!”單奕軒一腳將房門踢開,徐欣和尚翊墨跟在單奕軒的身後,進入房間之後,兩個人將房門關上。
“你的人已經全部掛掉了。”單奕軒摘下頭上的日軍軍官帽,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你是什麼人?”田路朝一嚥了口氣,手慢慢的向桌子下伸去。
“砰……”徐欣舉起手中的槍,毫不留情的對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槍。
單奕軒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是你們天皇,你們日本所有軍人要找的人。”說着自己做到辦公桌前,坐在對面的真皮沙發上,日軍奢侈的生活,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爽。中國人領導人的房間中都沒有配備這樣一個真皮沙發,而倭國在中國,竟然這麼貪圖享受。
田路朝一右手握着左手上的傷口,眼神有些慌亂的說道:“你……你是……你是單奕軒?”